导读:大月和小月是同父异母的姊妹,姐姐大月住东院,妹妹小月自然就住西院了,两院之间仅隔着一道矮矮的院墙。妹妹小月靠给人浆洗衣服过活。大月的丈夫金凯原来是个的哥,长…
大月和小月是同父异母的姊妹,姐姐大月住东院,妹妹小月自然就住西院了,两院之间仅隔着一道矮矮的院墙。
妹妹小月靠给人浆洗衣服过活。大月的丈夫金凯原来是个的哥,长得很健壮。有一天,他在把小月洗好的衣服给客户送去的路上,不慎出了车祸,把一辆摩托车撞翻了,自己也伤得不轻,左腿瘸了,而且瘸得很厉害,他的出租车也报废了。被他撞的那人更惨,右腿被截肢了!没想到,那人竟然是大月的高中同学,因此,大月只出了一部分医疗费。
后来,大月却把小月赖上了,说金凯就是因为帮小月才瘸的,以后不能开出租车了,她让小月给她十万元钱。
小月对大月说:“姐,俺给人家洗衣服,一年才挣三四千块,到哪儿弄那么多钱给你啊!”
大月冷着脸说:“要是你拿不出十万元钱来,你就得养着你这个瘸腿姐夫,供着他吃穿,谁让你叫他为客户送衣服?”
小月一听,气得眼泪流了下来,一赌气,就说:“行,俺照顾俺姐夫!”
这天晚上,小月正在院子里洗衣服,洗累了,站起身来捶捶腰,忽然发现金凯被大月搬上了墙头,小月赶忙把金凯从墙头上搀扶下来。
晚上,小月为金凯做了两碗手擀面。金凯吃了面,就挽起裤腿和衣袖,坐在大铁盆旁边帮小月洗衣服。
小月见金凯洗得那么认真,那么用力,心里莫名涌出一股暖意,她觉得姐夫是个好男人,自己要是能嫁给这样的男人,也就心满意足了。
大月似乎猜透了小月的心事,隔着墙头对小月说:“小月妹妹,俺怎么看着你对他比俺对他都好啊?是不是爱上他了?”小月听了,脸上飞上了一片红云。
这天,金凯又被大月送过墙来,小月发现金凯的胳膊和腿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忙问:“姐夫,你这腿和手是怎么回事呀?”
金凯支支吾吾地说,自从他的腿瘸了,大月就嫌弃他了,看他哪儿都不顺眼,成天找碴儿跟他吵架。两个人吵得急了,大月就在他身上又是扭又是掐的……说到这里,金凯红着眼圈说:“其实你姐姐对俺挺好的,打是亲骂是爱嘛!唉,她肯定还没吃饭呢,小月妹妹,你的面条还有吗?能不能送一碗给你姐?”
小月听了,赶紧又下了一大碗面条,端着面走到墙边,隔着墙头大声喊道:“姐,你出来一下!”
大月从堂屋里匆匆忙忙地跑出来,慌张地问:“怎么了?你姐夫出什么事了?”
小月笑着说:“看把你吓的!是俺姐夫让俺给你送一碗面条哩!”说着,就把碗递过了墙头,大月把碗接了,把嘴一撇:“他净替俺瞎操心!”又说,“俺把他送到你家里去,会不会有去无回啊?”
小月又羞又恼地说:“姐,你说什么呢!”
吃过晚饭,小月搀扶着金凯走到院墙根底下,大月早就在墙那边等着了,小月费力地把金凯推上墙头,大月在墙那边背对着墙,金凯就趴在大月的背上。大月扯着金凯的两只手,小心翼翼地把金凯背下墙头。
每天,金凯就这样被大月和小月姊妹俩推过来推过去。推的时间长了,裤子都被墙头磨破了,还经常弄得浑身是土,脏兮兮的,小月隔三差五就要给他洗一次衣服。
这天,大月和小月站在墙两边说话,说着说着,就扯到金凯身上了。小月对大月说:“姐,你说俺姐夫这样爬来爬去的,太不方便了,咱是不是让俺姐夫从门走啊?”
大月瞪了小月一眼:“那可不行,街上人来人往的,让街坊邻居看见,会怎么想?还寻思着咱姊妹俩合用一个男人哩!”
小月的脸霎时红了,嗫嚅着道:“可也是啊!”寻思了一会儿又说,“姐,你看这样好不好?每天三顿饭,俺做好了就递给你,这样,他就不用来回爬墙头了!”
谁知,大月坚决反对这个主意,说她看到金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的样子就恶心,就想在金凯的身上掐两下!
小月想起了金凯身上被大月掐出的伤痕,不由得抖了一下,就对大月说:“姐,今后可别再掐俺姐夫了,你看,你把他的腿和胳膊掐的!疼死了!”
大月戳了大小的心窝子:“你心疼了是吗?”
小月说:“又瞎扯什么呢!”小月嘴上这样说,其实,每天金凯吃完了晚饭离开时,她还觉得空落落的呢!
有一天,大月突然对小月说她的身子有些不舒服,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干脆让金凯在小月家住下算了。
小月说什么也不同意,对大月说:“姐,你怎么能开这种玩笑?”
大月嘻嘻笑着说:“姐夫小姨子没大小嘛,你怕什么呀?”大月说完,转身就进了自己屋。
当天晚上,大月没有在墙根底下等着把金凯接过去。小月没有办法,只好先把金凯推上墙头,再跳到大月的院子,学着大月那样,把金凯背下墙头,搀扶着金凯走进大月的屋。
这样坚持了三五天,就把小月累怕了,说啥也不愿意再这样折腾下去了,她便把自家东边一间房屋拾掇出来,让金凯暂住。
金凯在小月家里住了十天半月,不好意思地对小月说他很想大月。当小月把金凯推上墙头时,扑通一声,金凯从墙头上跌到大月的院子里去了。大月听到声响,慌忙从屋里跑出来,一看金凯在墙根下疼得龇牙咧嘴的样子,气冲冲地吼道:“你这个笨东西,小月妹妹那么关心你,你回来干什么?别不识抬举了,赶快回去吧!”说着,就在金凯的脸上掐了一下,然后跑回屋里,哐当一声把门闩上了。不论小月怎么敲门,大月就是不吭声儿,小月只好把金凯背回自己家。
这天傍晚,大月把小月喊出来,悄悄地问:“小月,你跟俺说实话,你觉得你姐夫这个人怎么样啊?”
小月诚实地回答,姐夫又老实又勤快,这一阵子很多衣服都是姐夫帮她洗的。她又埋怨大月,怎么能对姐夫这么狠呢?大月好像听不见小月的埋怨,只是问小月:“他肯定和你‘那个’了吧?”
小月一下子恼了:“姐,你把俺和俺姐夫看成什么人了?”
大月把嘴一撇道:“他在你家里住了这么长时间,要说你们没有闹那个‘景’儿,谁信啊!”
小月恼怒地说了一句“俺不听你瞎说了!”就一头跑回自己的屋,扑在炕上,委屈地哭了。她怎么也弄不明白,大月为什么要这样侮辱她和姐夫?
这时,金凯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安慰她说:“小月妹子,你姐是跟你开玩笑呢,千万别往心里去啊!”
小月说:“有她这么开玩笑的吗?”
小月正哭着,忽然听见大月那屋的电话响了,大月在跟什么人打电话,两家的屋子本来就是连在一起的,只隔着一道墙。
只听大月说:“……你答应也好,不答应也好,俺是一定要去的!你是说俺丈夫呀?这个你就放心好了,他现在跟小月好着哩!”
小月心里一抖,又想起有几天晚上听到隔壁的大月在跟什么人说话儿,隐隐地听到大月在说:“还疼吗?吃饭咋样啊?能出去溜达吗?你是不是没有别的亲人了?”
这天,小月向大月打了个招呼,带着金凯到县城中心医院治腿去了,她寻思着把金凯的腿治好,还大月一个好胳膊好腿的丈夫。但是,医院里的大夫告诉小月,要治好金凯的腿,需要近十万的手术费,小月根本没有那么多钱。他们失望地走出医院的大门,小月让金凯先坐客车回家,她要去探望一位远房亲戚。金凯上车前,小月往金凯衣服口袋里塞了一封信,让他回家立马就交给大月。
金凯在村头下了车,踉跄着回到村里,打开了小月的家门。他刚迈进院子,就听到大月喊他,他一转头,看见大月在墙头那边向他招手,他跌跌撞撞地走过去,隔着墙头跟大月脸对脸儿,相互看了好一会儿后,大月抹了一把泪,对金凯说:“事到如今,俺不能不说了,俺那个被截肢的老同学,他老婆去年得重病去世了,他现在孤身一人,生活完全不能自理!俺早就想着去伺候他了,俺不是伺候他一年半载,而是一辈子啊!再说,俺和你结婚都三年了,因为俺有病,至如今也没有给你生个一男半女,俺心里一直觉得对不起你,跟你生活在一起,俺心里老是不安稳啊!金凯,俺那样虐待你,就是想着让你怨俺,恨俺,把俺从你的心里抹去,你硬是守着俺这个不能生育的女人,傻不傻呀?俺看得出来,小月早就喜欢你了,看到你们还真是情投意合,俺高兴啊!”大月说到这里,把一张离婚协议书递给金凯,“在这上面把字签了吧……”
金凯潸然泪下,嘴唇哆嗦了老半天,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只是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封信,颤抖着交给了大月。
大月把信纸展开一看,是小月的笔迹:“姐,你给你同学打电话,俺都听到了,俺懂得你的良苦用心了!你是不是看山东吕剧《姊妹移嫁》受了启发,也想咱姊妹俩演一出《姊妹移嫁》啊!姐,俺长话短说吧,应该是俺去照顾你同学!俺只是去照顾他,没有别的什么想法。俺希望你跟俺姐夫好好地生活下去,他是个打着灯笼也难找的好男人,他值得你疼爱到永远!”
“小月,你这个傻妹妹呀!”大月靠在墙边,泪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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