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说(yuè),字道济,一字说之,河南洛阳人,唐朝政治家、军事家、文学家。早年的张说颇有文才,参加制科考试,策论为天下第一。张说做官之时,武后专宠张易之与张昌宗两人,任命张说等学士四十七人编修《三教珠英》时,让张昌忠总领此事,但是作为一个靠着姿色爬上龙床而得重用的人,哪有什么文才,终日只知道高谈阔论,举办宴会享乐,编修期间,张昌宗完全没起到任何作用,反倒是张说与徐坚出力最多。
武则天于公元700年,外出避暑,实则是玩乐,早已没有刚登上皇位时的魄力,到了秋天还不回京,张说直言进谏,并列举了四条不能留下的理由,可惜,武则天不是一个能听谏言的人,完全不理会。
武后晚年,张昌宗与张易之专权更加严重,但是在他们面前,有一个大石头魏元忠,魏元忠这个人性情耿直,颇看不起张氏二人,对于他们专权的行为更是深恶痛绝,于是张氏兄弟想将这颗大石头给打碎了,诬陷魏元忠谋反,但是诬陷需要证人,一个有可信力度的证人。巡视朝廷上下,张易之逮住了张说,张说当时是魏元忠的手下,以高官为诱饵,希望他出来作证,证明魏元忠谋反。当时,张说答应了,没错,答应了……
第二天进去作证之时,宋璟警示他“一个人的名誉是最可贵的。千万不要为了保全自己,去附和奸臣,陷害好人啊!为这个得罪了朝廷,被流放出去,脸上也光彩。”史官刘知几也在旁边提醒张说:“不要玷污你的历史,连累后代子孙啊!”之后张说,并未为张易之作证,而是咬定魏元忠没有谋反,被武则天贬斥。但是他的确实现答应了为张易之作证,为人所共知,只是迫于同僚的压力最终倒戈,这段经历始终不精彩,他有一天看《则天实录》,读至魏元忠案时,很不愿意宋璟等人对自己的激劝之言也被记载下来,他就恳求编著者稍加修改,吴兢始终不答应,说:“若徇公之请,则此史不为直笔,何以取信于后!”张说亦无可奈何。由此前科,你们还信他是一个纯正的忠臣么?
武后过世,中宗复位,重新任用张说,但由于母亲去世,离职守孝,丧期未满,被中宗频繁召请,张说坚持守满孝期,在当时颇受赞誉,在这里又可以看出他德行高尚的一方面,睿宗时期,审查李重福谋反一案,迅速查清,该定罪的定罪,该放的放,因公担任李隆基的侍读。
在这儿之后,结局显而易见,张说站于李隆基一方,李隆基当时又与太平公主争夺权力,玄宗刚即位,权力不稳,太平公主趁机拉拢张说,张说不肯,被罢相。但是张说此人却不是大度之人,在前面能为权力答应作证,姚崇与他关系不和睦,玄宗打算任命姚崇为相,张说便指使御史大夫赵彦昭弹劾姚崇。玄宗不予理睬,张说又让殿中监姜皎提议,任命姚崇为河东总管,以阻止姚崇入朝拜相。其实说白了,也就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换作任何一个不是自己的人来做宰相,相信他都不会高兴,只不过姚崇和他不和,排挤表现得格外明显。
只不过,张说在平定叛胡一事上又有大功劳,做官也能做出建设性的提议,在平定叛胡一事之后,张说的地位更加崇高,但是在泰山封禅之时,他将跟随上山的执事官,都安排为自己亲信之人,并且越级升为五品,而对随行的兵士,只加功勋,不给赏赐。引起朝中的普遍不满。史书中甚至有记载:“张说虽有才智,但脾气暴躁,生性贪财,对同僚常当面驳斥,甚至呵斥谩骂。”
张说此人,真不知该说他是忠臣还是奸臣,难以评判,他的结局是被唐玄宗勒令致仕退休,电视剧中的那种,强制某爱卿告老还乡,解甲归田,可见玄宗是真受不了他了,但是搞笑的是,在勒令退休后,没过1年,张说又被重新任用,直到他两年后患病,病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