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爱花的人。
看一朵花,心思无尘,如置身世外,又如入了画中,此时不知今夕又何夕;看一朵花,如读一卷小诗,唇齿留香,花影绕肩;看一朵花,定能把美偎在眉间,恰就是那一低头的温柔,醉了天上人间。
我喜欢花,每一朵花都像与我有着前世的盟约,一见便是倾心。
一座古朴的院落,老旧的木门,碎碎的石头垒成并不高的墙,它的背面必然要倚一座不算高的山。然后,有一棵高大的杏树,枝条蔓延成婀娜的样子。远远看去,一树的繁花,端庄,透着十足的古意。若门前再有一条永不停歇的小溪,一道石阶小路,定是美不胜收。
其实,我看到过这样的景色,那时竟热泪盈眶。世间有一种美,就是会让人无端就泪眼纷飞的,你信吗?
杏花,微凉,有一种清绝孤高的美。虽说它多半适合于山间,似乎用朴素更为恰当,然而它在早春的万亩荒凉中独树一帜,是它轻轻敲开了春的门楣,它总是在所有花儿闹闹嚷嚷的时候却独自卸了妆,归于静寂。
我用心观察过杏花的苞,饱满而绵柔,待到绽放枝头时,棉花一样的白,纤尘不染的样子。风一吹,“籁籁”地落下的,多像漫天的雪花啊。
也许你并不知道,杏花也是有香味的,淡雅而清新。你认为它就像一个很普通的女子,素衣青衫,不入流的派头,所以你自然忽略了它,而我想告诉你,它更像在“鱼樵杂乱”中恬淡安然的仙子。若将它喻作女子,便是灵魂生香的样子。
较于杏花,桃花是艳的,霸道而热烈的艳。
桃花并不像杏花的静,即便树上零星几朵,也是开得触目惊心,轻易就占尽春色。很久前在一处高山看到过一株桃花,只长了一棵,大老远就看到了耀眼的桃红,凄凉的山顿然感觉热热闹闹,它的清幽,被染成了红尘的样子。
桃花的苞即便是很细小,却也是鲜艳夺目,像少女潮红的脸颊,所以自古将桃花喻作热情如火的女子定不为过。
看桃花,总觉多了些市侩之气,无法挑动敏感的神经。
想起曾见过一女子,眉如柳叶,明眸皓腕,肌肤胜雪,加上一张小巧的嘴真是完美至极。然,我看了一眼就再没了回头的欲望,思之良久,不是每个人对美的事物都应该爱不释手吗?为什么我却视而不见?
完美,原来是这世上最残忍的事情。完美的事物就是一种艺术化的摆设,到底是失了骨肉铸就的鲜活感。如果一种美到达了无可挑剔的地步,那就意味着它生命力的消失,这也就是有些女人虽然并不算美,然而总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让人喜欢不能,看了,还想看的原因吧?她如一块巨大的磁石,牢牢吸引着许多的人。
我看桃花,就是美得无可挑剔,没了个性。
春日踏青,最喜看花,一朵一朵,各有风情。
清风徐来,衣襟带香,赏花,读花,也写花,是不是也能醉了浮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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