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皮的短发,深蓝色的牛仔裤搭配一双十厘米的高跟鞋,脸上总是带着清澈明亮的微笑。妩媚与青涩共存,妖冶与高雅同在。路过她身边,凡是雄性动物,都会忍不住看她一眼。这是三年前的流年。
三年前的流年,是学校的风云人物。年年奖学金有她,学校年度晚会压轴戏一定也是她。许是因为读了很多书,身上总是散发出不一样的气息。记得开学那一天,她代表新生在全校面前发表演说,声音慷慨激昂,举手投足之间,都是独属她的魅力。
再一次见到流年是在三年后,她落榜了。听到这个消息,我们都很吃惊。当年她的成绩有多好,我们都很清楚——年年第一啊!我们好似突然想起,在这三年里,我们真的很少听见她的名字。奖学金的名单上不知何时已经没有她的名字,晚会上的压轴戏不知何时已经换成了其他人。
我急忙拉住与她同一班的同学,有点难以置信的询问,“是代表新生发过言的流年吗?”那位同学眼中闪过一丝遗憾,点了点头。
“那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心底的疑惑更大了。
那同学长叹一声,才开口,“高一的时候,她家里出了事,母亲吸毒被抓。那时候她就开始浑浑噩噩,开始沉默寡言;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和社会上的那些男生开始来往,堕了几次,身子也就坏了,躺在病床上好几个月。”
似乎是不忍再听,我打断了他,艰难的吐出几个字,“她现在怎么样了?”
“她现在,还好吧。不读书了,在一家咖啡厅当服务员。”
几乎是立刻,我去了他提到的那家咖啡馆。
盛夏午后,咖啡馆的阳光盛满了青春的味道,空气中有些懒散,门口的风铃响起来,不是风动,是手动。
她站在最显眼的位置,我开口说了一句,“来杯玫瑰迷香。”
“十块。”她一板一眼的说。
她的声音沙哑,不再像当年那个站在舞台上的女孩,每一句话都可以敲在人的心。
“我认识你,你是流年。”
她的眼神突然迸发出一道光,很快却又消逝了。
我声音低沉了下来,像是自言自语般的道:“你知道吗?当年我很佩服你。”
“那是过去!你现在还不是把我当个仆人而言!”她突然恶狠狠的向我吼了起来。幸好,这是下午,咖啡馆里只有我和她。
“学姐,从过去到现在,你在我的眼里,一直是高傲的流年。时光流年,最美瞬间。”我不打算惹事,但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心底话。
她的脸色依旧不好看,门外又响起了风铃声,又是一位客人。
她急忙的收拾好脸上的情绪。我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转身离开了。
她不是流年。
我的流年,不是温室的娇花,而是雨天翱翔的鹰,无论发生什么,目标永远看向远方。她不会糟蹋自己,她懂得保护自己。她更不会找个理由堕落,因为她懂得,一生只有一次,不可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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