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大学时,同班的四个姑娘和外系的两个男孩组了个街舞组合。他们的组合在院校里的火爆程度,不亚于现今的韩流明星在微博上的火爆。他们的招牌标志就是,每次一出场,都会用…
大学时,同班的四个姑娘和外系的两个男孩组了个街舞组合。他们的组合在院校里的火爆程度,不亚于现今的韩流明星在微博上的火爆。他们的招牌标志就是,每次一出场,都会用一首麻吉弟弟的《甜蜜蜜》开场。然后在略带起哄的笑声里,尴尬地摆好姿势。大家好,我们是“160”组合。组合名一报出,现场的笑声就更刺耳了。
记得他们第一次表演,是做一个演讲比赛的开场表演。从高处远远地看去,四个长得很不起眼的女孩,矮胖黑瘦,和两个手无缚鸡之力,好像风一刮就倒的男孩,仿佛在高耸的舞台中央凹陷进去了一块。他们尴尬地搓着手,报幕时甚至紧张到口吃,加上穿着宽松肥大的白队服站在一起,更有莎翁笔下的喜剧效果。
大家笑话的,是他们的身高都在一米六左右,甚至有三个女孩只有一米五几。他们是一个矮个子组合。
在新疆的院校里,十八九的少年发育到一米九都不是很出奇的事情。去年回家,几年没见的小侄子已经长到了一米九五。我所在的大学,更是沿路可遇见一米八几的男孩和不穿高跟鞋都一米七以上的女孩。所以在最萌身高差的对比下,这个一米六的小个子组合,就显得颇为滑稽。
第一次表演他们很怯场,有个女孩做错了动作,在本该跳跃的时候跑向了台前。六个人惊慌失措,顿时队形被打散。他们呆若木鸡地愣在舞台上,音乐还在嘲弄般地播放着。在观众的阵阵嘘声里,有个女孩捂着眼圈跑进了休息室。
我们散场后,见到他们的情绪都很低落,那个做错动作的女孩手掩着脸,另一个少年轻拍着她的肩膀。
再过一年后,我是在电视上见到他们的,作为当地电视台的特邀表演嘉宾。他们拿了地区舞蹈比赛的冠军,每个人脖子上都戴了块硕大的金牌。同样的散场,六个人踌躇满志,骄傲地对着镜头伸出大拇指。人群围得水泄不通,甚至有学生惊呼着要签名。
他们表演倒立用手支撑身体旋转,紧接着是用头转、用背部转、用肚子转,还会用手腕运转足球,灵活得好像身体的每一个器官都是自由组合的魔方,能变化出种种高难度的动作。有些惊险动作甚至让人倒吸一口凉气,引来喝彩一片。
我忽然想起,有一次,我为了早点儿回宿舍,选择走了一条比较偏的小道,太阳下山了,阳光自云层折射到小径上,真是惊奇,刹那间,似有仙子洒下大量金粉,把整条路染成金黄色。难以相信世上有这样美丽的景色,我深感震撼。
呆立园子里时,我看到宁静的路尽头,有四个女孩正笑着帮单薄的男孩压腿,男孩许是韧带被扯得疼痛,脸都疼得变形了,额头沁下大颗大颗的汗珠。
“换你们啦!我们可不会留情的哦。”男孩们拍拍裤管上的泥土。小巧的女孩两两手握在一起,赞同地点点头。六个人嘻嘻哈哈,情同手足。
金芒只维持了几分钟,他们的身影就闪退到了假山旁,随着夜色加深,倏忽消失了影踪
在我的大学的教育系里,有个袖珍人师姐,她只有一米一左右。
第一次迎新生晚会上,她表演了腹语术。她藏在一块黑色幕布后,只露出头,脸上涂着粉色的腮红。她长得很好看,垂下眼时,睫毛长长的,梳了条长长的黑粗辫子,脸上有点婴儿肥未消。她幽默风趣,活泼好动,刚开口,一口纯正的宋丹丹腔就把我们笑得前仰后合。
健美操表演大赛,她站在第一排,圆圆的胸脯挺起,双手拿着花环,翻转腾跃,青春洋溢。辩论比赛,她谈吐清楚,逻辑缜密,不卑不亢。打篮球,她叫关系好的队友把自己抱到篮筐前,每次命中篮筐都高兴得向别人伸剪刀手。甚至,连她的功课都很好,回回学校的一等奖学金名额都有她。
那是我们这些新生第一次在生活里出现了袖珍人,起先因为不知如何交流而感到尴尬,最后都因为她先和我们主动打招呼,变成了对她的敬重和仰望。
有一回,她气呼呼地回到教室,小胸脯一喘一喘的,据说她是在找实习单位,因为她的身高问题,被几所小学相继拒绝。当时我们都很为她感到气愤。可第三天,她的怒气就烟消云散了。其他的师姐告诉我们,她跑了十几所小学和幼儿园,挨个叩开了校长的门,将自己的奖状证书堆在了桌子上。有一个校长终于被感动,允诺她毕业后可以留在当地教书。“我喜欢孩子,喜欢教书。”她笑嘻嘻地对我们说。
她坐在钢琴前,拍拍身边的座位,示意我们坐在她身旁。等我们坐定后,她弹了一首《鲁冰花》。那个清冷的午后,风儿将窗帘扬起,一个浓眉长睫毛大眼睛的少女坐在窗台前,安静得好像一幅油画,手指下的琴键犹如流水缓淌。她的歌声太纯洁,充满了阳光。
他们曾经失落,曾经受伤,但仍然为梦想而努力着,他们努力着的身影,就是这世上最美的风景。唯有坚持梦想,才能成为最好的自己。
我们都会向着太阳生长
因为腰酸背痛,我推开了某家按摩院的门。按摩院位于县医院正门对面的一条岔路口,馥郁的花香包裹着这个七八平左右的房子。远远看去,这灰矮的房子就像被抓进高耸大楼里的一间积木房。推开门,内部摆设颇像《口技》里说的“一桌一椅一扇一扶尺而已”。不大的房子里,三个盲人师傅正用手肘在顾客背上推拿着穴位。
我只是发出轻微的声音而已,他们却警觉地听到了,几个人停顿下来,一个看起来年龄最小的男孩侧头问我:“想做点儿什么项目?”
他理了平头,穿着一件普通的白褂子,眼睑低垂着,虽然双眼极力地睁出了一道缝,但你还是能从他小心翼翼地紧抓着床板的动作上看出他是盲人。
因为长期伏案写稿,我的颈椎已有些僵化,于是坐在沙发上等了会儿。出于职业原因,便观察起他们的神情动作来。那个年龄最大的,看起来有五十多岁,脊背有些佝偻,所以每使出一个动作,都要尽力挺起肩膀,就像鲤鱼挣直了身子般。年龄中等的,紧张不安地抓着条按肩巾立在两人身旁,时不时地回应着年长者的招呼,他是个学徒,只能打打下手。平头男孩额头沁出了汗珠,按摩是一项很吃力的工作,加上窗外近40度的气温鼓起袭袭热浪,男孩背部的汗衫已经全部渗湿。
终于轮到我了。年轻男孩微笑着铺了毛巾在床上,他刚做完一个顾客,就忙不迭地招呼起我,一个小时里一直没休息过。倒是我有些不忍地问他:“不用休息吗?”男孩揩揩汗水:“没事儿,习惯了。”
一句“习惯了”背后是敬业的素质。
在按摩的间隙,他一直和我搭着话,甚至有时没话找话,问我是哪里人,做什么工作,听闻我是新疆人后,更是难掩言语里的兴奋,询问我喀纳斯湖到底有没有水怪,雪山在哪里,是不是长年累月都覆盖着不融化的积雪。我说推开家门就能看见远处的雪山,还有老鹰盘旋在天空,山上更是有哈熊灰狼隐没的足迹。我还给他讲了少数部落是如何用梅花桩猎狐狸的:
“冬天马匹因为脚底板钉了马掌,所以不怕滑,猎人们骑在马上,马鞭腾腾地打在马屁股上。猎狗前后簇拥着,它们看见了狐狸就狂吠着把它赶向早设好的陷阱——打成梅花形状的木桩间。狐狸因为没有钉掌,所以脚底一滑,就摔瘫在梅花桩里团团转地哀鸣着。有经验的猎人会操纵着马匹,腾空一跃踩在狐狸头上,将其击杀,这样不会破坏皮毛的完整,剥下来的毛皮连一点儿血都不沾。”
他听了这个就更好奇了,又问我在其他城市的见闻,就像小学生向老师请教一样,问我写过什么书,在哪里能读到。我心想他眼睛看不见,怎么读书。他好像想打消我的顾虑一样,掏出袋中手机,说:“只要是MP3格式的,我都能听到!”
他也给我讲起他的故事,因为常年接触不少客人,他说一旦哪条路口发生了车祸,哪里开了新店,或者有什么小道消息,他都能第一个听到。永远不要得罪一个出租车司机和盲人师傅,他们就是活生生的移动电台,只要有人按下播放键,他们就能不换花样地广而告之,对于你家床上深夜曾发生的那档子事儿,他可能比你还了解。
临回家前,他加了我QQ,他说他对文学很感兴趣,闲来无事的时候想向我请教。不过,这事儿我过后就再也没放在心上。
两三天后,QQ上有人头像抖动,他语气彬彬地给我发来消息。对于盲人怎么能使用手机和人聊QQ,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疑团。好奇心驱使我逛了下他的QQ空间,立体的他顿时浮现出来。
一条备注为“开心一笑”的说说里,有他的照片,他抱着一盆花,笑得格外明媚,耀眼的阳光照亮了他的半边肩膀。
而在他的相册里,还有他去香港,以及国外的沙特阿拉伯、西班牙、智利、马来西亚、泰国等地旅游的照片。超过2000张照片里,更处处可见他爽朗的笑颜,虽然因为看不见的原因,所以他的照片很多都拍得差强人意,有些镜头他拍得模模糊糊,有些景物只取景一半。
一个看不见的盲人,是怎么想到横穿沙漠的?沙特阿拉伯的照片里,猖狂的浮沙蔓住了他的半边裤腿。我知道那里四面都是茫茫戈壁和沙漠,开车几个小时不见一个村庄。沙特阿拉伯西部希贾兹-阿西尔高原属于地中海气候,其他广大地区属于亚热带沙漠气候。夏季炎热干燥,最高气温可达50℃以上;据说入夏后,如果30分钟不喝水身体就会进入脱水状态,甚至会休克。
他的镜头捕捉了几条用绳子拴起来卖的鱼,备注说这些鱼大都是前一天晚上渔民们在红海里钓上来的。当地人捕鱼不用大网,都是一条条地钓。那里不能吃喝嫖赌,不能K歌泡吧,在利雅得郊外的红沙漠上,沙特人找到他们的乐趣,那就是冲沙。沙特年轻人开上越野车,或者租一个沙滩摩托,在陡峭的沙丘和椰枣林间疯狂地飚着。男人头巾白袍,女人黑纱黑袍,整个商场都是黑白世界。两座高大的戒碑站立在公路两边,提醒着我们这些异教徒非礼勿视。
有一张照片,他站在火山岩石堆起的山坡上,远眺着环抱麦地那的群山,还有遍地的火山溶岩,脚下即是万丈悬崖……这些奇情险景,连我们这样的正常人都要思索再三,才敢一一登尽,他一个盲人,怎么有勇气踏上这躁动的岩石?怎么敢赤身裸体地跳进海洋里,像只归家的海豚般纵情戏耍着?
你永远不会想到,那些挎着一篮子蔬菜或挑着一扁担鲜桃的赶路农民身上,那些坐在马路牙子上紧锁眉头、一根接一根嘬烟的老汉,那些隐居于一条小巷、坐在敞篷卡车上、裤腿上都是泥点的装修工人,那些匆匆啃一口面包的司机,以及那些褴褛的、躺在快餐店椅子上休息的流浪汉身上,到底发生了多少让你惊叹、佩服到感动得热泪盈眶的故事。
在困顿中,默念即将出发的日子
大学刚退学的第一周,我一个人躲在伊犁的都拉塔口岸。
口岸很荒凉,随处可见矮黄的沙棘,它是一种长在新疆沙漠地区的坚韧植物;还有能当柴火的梭梭草,有些像长在陆地上的珊瑚,一片一片连在一起。
都拉塔口岸距哈萨克斯坦阿拉木图市约250公里,从西向东望去,能看到连绵的草原。可惜我奔赴此处时,已是大雪初下,白皑皑的雪堆在路旁的高石上,就像肩膀堆雪的隐居山夫。
路旁有陡峭的山崖,山崖脚下有废弃的简装石板房,一座座空空的,把头探进去,就能听见风从四面八方呼啸着卷入你的耳廓里。雪水化开时,有脏兮兮的液体从门缝下流出。
我待在一个铺着保温油毡子的小饭馆里。饭馆位于高速公路旁,公路上跑着大型卡车,车厢里装着满满的钢铁和煤炭。经过的时候,颠簸的轮胎就会卷起地上的浮土,土连带着牲畜晒干的粪便颗粒,飞散在空气里。时而有一头金发或褐发的大胡子老外从车窗探出头来,冲包着头巾、鼻子冻得通红的姑娘吹口哨。
我走在雪原里,脚印就和雪冻在了一起,就像两个分手后重逢的恋人,紧紧地搂在了一起。彼时的我,是这家饭馆的服务员,常提着一个三分之一人高的大铜壶,壶嘴吱吱地冒着热气。我常从一条小道小跑到另一条小道,捡来马粪,热香喷喷的奶茶,给沿路的司机和商人喝。有时水没烧开,就跑到帘子背后的后厨洗盘子。
饭馆里经常有哈萨克斯坦人光顾,他们的饮食习惯有些类似欧洲,喜欢吃洋葱、酥油、沙拉、牛羊肉。我把洋葱不好的地方拿菜刀切去,又洗净西红柿。那时的西红柿价格昂贵,沙拉和洋葱炒肉什么的,都是饭馆里赚钱的营生。我还要把煮熟的土豆剥了皮,剁成泥,再把生菜剥开,兑上新鲜的沙拉油,满满地堆到盘尖。老外们常常吃得满面红光,但多不给小费。
羊是刚准备过冬的肥羊,吃了一个夏天的鲜草,还没来得及消化脂肪,肚子里油多得很。把羊尾巴炸熟,炼成油,拌上白糖,捏成包子蒸到笼屉里,就是鲜润却不油腻的羊油包子。羊肋骨用炭火烤熟,把肉连骨头剁碎,摆到盘里,再洒上洋葱和胡椒粉、咸盐,就是美味的碳烤羊排。
哈萨克斯坦人不吃辣,嗜甜,他们喜欢用刀叉吃新疆手抓饭,更喜欢喝加糖的红茶,都是当饮料来喝。这红茶,本是新疆人喝的奶茶里的茶汁,拿一种犹如砖块的茶叶,敲碎了煮一匙到热水里,就是茶汁,再加上牛奶,就是奶茶。可哈萨克斯坦人不爱奶茶,却爱喝加糖的红茶,他们不知从哪儿听来的,喝了这糖茶长力气。有时我刚端上一壶,几个人几分钟就喝光了,然后就敲着桌沿问我要,有些等不及的,就去抢别人桌上的,或者把别人没喝净的添到自己碗里,甚至会为了多抢一口茶打架。他们给这种饮料起了个很好听的名字,有些类似“巴哈古丽”或者新疆话“美丽的花蕾”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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