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大街上,徜徉在商场中,商家们早就把节日的的气氛从大街传染到小巷。到处都是圣诞装饰,时不时的听见铃儿响叮当的歌曲。又是冬季,又是圣诞节,又是岁末年初,又是春天遥招手。
对于这寒冷的冬季,对于这热闹的圣诞节,我的心里只有温暖和亲情,记忆中的圣诞节就是父爱的温情和深深地感动。
那年夏天,因为我的顽劣和调皮导致了腿伤。一开始没觉得什么,总觉得是扭伤而已,弄点外敷的药就会好的。没想到越来越严重,走路都一瘸一拐的,所有的大医院看遍了,都说是扭伤,没事,需要时间恢复,可是总也不见好。从夏到冬,半年过去了,父亲心急如焚,到处带着我求医。
在云龙湖的南岸有一个退休的老军医,对跌打损伤骨科看的比较好。父亲慕名前往,每一个星期带我去做一次治疗,换药。
清楚的记得那是一年圣诞节,年幼无知的我还嬉笑着要和同学出去玩,央求父亲改天再去老军医那里换药。父亲就发了很大的火,狠狠的训斥了我,他说:“圣诞节,有你的腿重要吗,我整夜的睡不着觉。你这个丫头,怎么只知道玩,难道你想成为瘸子么?”父亲这样大动肝火,我被吓住了,乖乖的坐在三轮车上,和他一同前往。
去云龙湖的南岸要穿过湖心路,通过整个云龙湖,从家里到老军医那里要经过很长的一段距离,父亲骑三轮车大概要近一个小时的路程。那个圣诞节真的很冷,寒风吹到脸上都麻辣辣的,云龙湖已经结冰了,远山相映,宛如水晶。湖心路灰白,蜿蜒向前。几只水鸟在结冰的湖面飞来飞去,起起落落。我东张西望地看着冬日里的湖光山色,在心里悄悄哼唱着铃儿响叮当的歌曲。
不知不觉,我的视线落在了父亲的身上。由于用力,他的身子微向前倾,两只脚不停的蹬着车子,嘴里大口的吐着白气。虽是三九严寒,但我分明看到父亲鬓脚微微细小的汗珠。我偷偷从侧面看去,父亲好像憔悴了很多,嘴角也有水泡的疤痕。我情不自禁的,把脸贴在父亲的后背上,清晰的听见父亲强有力的心跳。父亲像是感觉到什么,大概因为刚才发火太大了,他回过头来,歉然的笑笑说:“大小姐,我们马上下坡了,坐好了!”那声音包含着对女儿的关心,对女儿伤病的忧虑。看着父亲的背影,想想自己的顽劣和调皮,心里不禁羞愧难当。我的视线模糊了,仰着脸,努力不让眼里的泪水流下来。
以后的日子里,我努力配合老军医的保守治疗,为了让父亲安心。在那个冬季,打封闭针,看着那个长长的粗大针管扎进膝盖,疼痛难忍,我都没有哭一下,打针的医生一脸惊讶。在保守疗法失败的情况下,父亲托关系,找熟人,找专家会审,决定做手术。父亲很轻松的笑着说:“做个小手术就会和以前一样,活蹦乱跳了,可是不能再去爬墙头了。”我还顶嘴说:“好了,活蹦乱跳,当然就能去爬墙头了。”父亲佯装生气,作势打我。
可是,在我进手术室的时候,父母的眼睛里满是焦虑和紧张,那一瞬间,我发现父母眼里强压着的泪花。
手术很成功,我是骨科病房里最小的伤员。麻药过后,会非常痛,可是我没有哭过。女病房里经常有整夜鬼哭狼嚎的,医生就会说:“你看看那个小姑娘,人家眉头都不皱一下。”从父亲身上,我学会了坚强。为了不给他丢脸,我也能撑住。
父亲常说:“为了儿女三不惜,不惜钱财不惜力,不惜一张老脸皮。”父亲教会了我做人的基本道理,为人处世之道。
父爱无言,总是默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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