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发来信息说,梦见大学时的许多事了,瞬间,在午后淋漓的大雨下,我们都毫无预警地陷入了默然的哀伤之中。
我们在怀念,却也在数着淡淡的悲伤,日渐沉寂的思绪,与日俱增的岁月,让人想起过往的美好青春,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溃不成军,这一刻,我们习惯了静静地默哀,为那些有过的梦,爱过的时光。
这些时日静待周六的到来,终于能够回去海城走一走那条被我们走过无数遍的柏油路了,告知蒋后,其实心中一直积聚着隐隐的酸楚,这次的回归,或许是对昔日青春的告别,曾经我们千里相会,后来我们怀着对彼此的挂念各安一方,再难旁若无人地走在阳光下吃着卡布奇诺,肆无忌惮地嬉闹。
蒋说,是现实的不堪,所以我们始终难以遏制地怀念曾经,也许,我们都只是败在华丽外衣包裹下的岁月里吧。
假期的每天,都在自己的世界里沉思,默默地承受内心的压抑,在家里做饭,与父亲吃饭,大多时间是沉默的,只偶尔父亲会找来话题与我倾谈,我便多说几句,或许生性随母亲,不是善谈的人,喜静,沉默,不微笑的时候,神情淡漠,常常被人暗指寡情冷漠,诸多的言论在耳边掠过的时候,只是一笑置之。
落落说,嘴笨的人容易被人忽略,我想,也许是的,较于那些习惯说动听的话语的人,我们不容易被人记起,但是我们更喜欢静静地相依,哪怕没有一句话,然而,只要彼此默默牵挂便是好的,对于许多事,我们终是疲惫了,不喜与人争夺,不喜言语甜腻,只是默默地伴随,在左右,在前后,真实,丰裕。
八月末,开始储蓄精力准备九月的奋战,沉积了多时的坏情绪,只能把它们晾晒在阳光下,让它们风化,祛湿,然后又再充满力量重新行走,这样或前行,或停留,将一年年重复,任青春消耗,送走一群群年少稚气的脸孔,最后,脑海里满满是匆匆的人群,却再也记不住一个名字。
记得曾对一个女子说,总有一天我会走你走过的路,看你看过的风景,都是孤独的行者,不能将就世俗的安排时,那么只能习惯时空透来的深邃的冷清,因为都是倔强,淡漠的女子,或许免不了会受些与他人不一样的苦,经过不一样的磨难,我从来知道,有些路程是艰辛的,在他人走进幸福的归宿之后,我仍需跋涉在围城附近,仰头看着他们的微笑与招手,却在苦苦追寻那一个来与我相遇的人而疲惫不堪。
他们说,哪有世事尽善尽美的,差不多就可以了,我不知道,此后的几十年岁月,是否该就着这差不多的感情来度过,仍旧不懂,仍旧不愿,于是便只能独自生活,清清静静。
尽管岁月易老,红颜易碎,然而,只一人独醉,总比两人孤单要好的吧。
醒来翻看签名,少年们纷纷编辑着属于这个节日的爱恋,才知觉原是七夕,年少时总喜爱这样与恋爱相关的日子,对于节日,越来越麻木,假后便堕入了不知今夕是何夕的状态,不过是平常日子,没有太多的鲜花与爱语,有的只是一顿清汤,果蔬妆点,生活日渐清淡,风景日益素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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