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的韵致早已渗入骨血,故此,我原谅了世界。
世事中稳坐,任尘俗繁脱。在烟雾缭绕中,世人灌醉了本有的畏怯懦弱,渐渐失去了原来贞洁的童我,玻璃杯在灼眼的灯光和躁动之下越发了然清辨,囚于清骇的房,只残有无调的丝丝乐章,那一声声的惨淡悲凉,尽皆付诸回响,自家懂得,这才是最原始的模样,星辉光耀暗香浮游的草场,遥遥空中的一抹晚霞将黑暗和都市区分开来,点点星火就这样一直飘乎然,直到卑幻到平旦的尘土里面去。
无关乎地点,在于彼此距离的愈来愈远。天堂,是世人虚构出来的地方,是饱经沧桑沉浮的人神往而虚拟的极乐世界,究其原因,是因为希冀与现实有着天壤之别,此去甚远。教堂,是留给人们忏悔的地方,有罪的人为了洗脱造的罪孽而来忏悔,普通的百姓为了原罪而赎罪和想要求得升至天界而来忏悔,自家是无神论者,也从不惧怕忏悔,怕的是忏悔过后,依旧不能直视自己脆弱的肉体和殆尽的灵魂。夜静人阑,深重的步履碾过平铺整洁的石子路,忖量到底什么才是真正的爱,梦中梦见你在我的梦里,正欲牵你的手,梦忽惊,人,永远无法挣脱现实纠绊的网,信仰,无形无影,却胶葛着太多人的思念,究竟它是一张永远的相片,还是一张相片记录的永远。
佛度不如自度,只有自己才能完成自我的救赎。亲爱的人儿,夜空这么澄澈,那么高远,有颗朔星会为你专属等待,不论初夏冷暖,亘古更迭,忽闪在你视线所及之处,久久长长。素来未惊良久的午夜,只是,有些孤凉。笃爱夜半成文,伶仃的黑里徒剩眸子前的一幕光亮,笔不停歇,权当投心弹奏生命这架钢琴,诗韵伴着回转的曲乐在指缝不经意的流淌,旧昔在令人窒塞的气流中如数家珍,头绪也随之泾渭分明,当下的时令,虽非数九寒天,指尖却如此的凄冷刺骨,殊途同归的血集结在眼球内,犹如大军压境般从身体的各个部位在心脏不期而遇,陿隘的喉管如同被一只隐形的魔爪扼紧,呆木的脑似回光返照一样,无比灵光,有了翰墨的慰藉,孱弱的灵魄便不再是孤魂野鬼,恣意在驰风中苟且。
一载心相许,十年陌上开。常闻悲戚戚,未曾潜梦来。同世上的所有一样,离开和存在也是一对不共戴天的矛盾体,更人生道路上都要历经的必然,没有谁会一直腻留身旁,即便是影子也会在灿阳下化为乌有。处身于幽邃的山谷,鸟鸣虫叫声混同着空灵的山风掠过耳际,轻抚心底,周身闲适泰然,心旷神怡,铅坠的魂灵得以重见天日,返璞归真,俊秀的树丛呈现着地球上最后一片生命的颜色。木屋内,母亲心诚的诵经声不绝入耳,自家的福祉尽皆母亲积聚,有了声声祈福,倘心中繁杂罣碍,定云朗天青也。
便做春江都是泪,流不尽,许多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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