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流言也好,蜚语也罢。
我想我比别人幸运的是过早的看透了这个世界,因此知道什么时候该趁早抽身离开。比别人不幸的是看过了太多情情爱爱的不如意,因此不知道苍茫人海究竟有谁能够爱我。那么久了,当我发现我用了苍白的文字写了那么多复杂的感情纠葛,我的心早已不容许我再犯一次错。
我曾言诺不在乎世上除了你对我说的话,只是没有告诉你,我的内心空洞无力,疲惫占据我的身体,让我的心多次渐缓沧桑,纵使流言也好,蜚语也罢,也听了那么久了,自己却还只是想着你的感受。
我从未鼓出过勇气去告诉你,去向你解释,要你能够信我。而是在这片文字狱,向那黑夜诉说了很久很久的心情,滞留了很多很多的病菌。我写了一个又一个的悲剧,一篇又一篇的情诗,卖弄了许久许久的悲伤,其实我想其实我的过往不算惨痛,只不过是被囚在一个安稳的世界里,透过现实的妥当窥探到了内心一直残痛的死角,从而用这些薄弱无力的文字肆意渲染悲苦。我清楚的知道,回忆和当初不一样,而我,早已在人间混浊的氲气里忘记了自己本来面貌。
2.
你说你知道么?
你走后我一个人横跨过那么多个黑夜,为你执笔为你留字,我只是想要我多想告诉你,在你没有找到幸福之前,我会淡漠所有路过的欢情女子,不是风月太长不堪负,是这世上真的有一个人,是你可以疏略了一切得失名利、月貌花容的最珍惜。你和我没有前世今生的债孽,亦没有来生转世的盟约,只是此生甘愿共赴一场山高水远,在被流放的光阴里,你可以为我平息风雨雷鸣,我可以允许你规程迟缓。
可是你又知道么?
纵使我明明很想看你却躲着你,寻找你,我依旧在寻找,我穷其生之力量地找寻,终是没能触到你指尖的温暖,没能看见你眉心的孤单,你的气息穿过人群透过繁街传递给我一股冷寒,冻结了欲将出口的想念。
3.
爱有错。
我知道,如今你已不在以你是段森为傲。你皱过眉我知道,你叹过气我知道,你铁过心我知道,你硬过肠我也知道。只是我不知道,我有没有错,爱本来就是盲目的不是么?爱会让人失去理智不是么?爱会像一把细小却锃亮的刀刺进脉搏不是么?
很多人说爱没有错,可是我想这都是一个方面来考虑的缘由。当爱压过了心,那便错,错得不可一世,就像我一样,错的还在等,等一个没有结局的未来,等一个十年以梦为马的未来。
我一直在做一个梦,梦到我一个人走了很长很长的路,我哭着找不到你的方向,可是很久之后,我回过头,蓦然看到我身后的你,和那大朵大朵的朝花铺了满地。
4.
十年枷锁,一生突然过。
我害怕这十年很快飞奔而过,就像周耀辉《突然十年便过去》里面写的一样。我人对我说青春短暂到只是一片光彩,谁会去用十年等一个答案。可是我想他不懂,他没历过我的瞳孔,他看不到我手里紧握的溽热。青春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想后悔,我也不会后悔。这么多年了,我走过一个又一个地方,看过一篇又一篇情爱,画过一张又一张的侧脸,写过一封又一封长信。到头来念念忘忘,把该记该念的都颠了倒。
满腹的相思诉予谁人听,迁徙的动荡里,空了的不仅是背囊,还有身心。我仿佛看到了多年后,我手捧着隐世才女白落梅的《世间所有相遇都是久别重逢》在列车的轰鸣声里渐次回归,找不到能趋向你的方向。
你说以后会怎么样,我说我不知道。我在想当钟鼓垂老,暮声里你还能否听到我的清欢浅笑,如果能有一次,仅仅一次,你能拉着我的手在一片黄昏里观一场夕阳凋落,我愿意自此背离红尘道场,遁入禅房,在青灯古卷里捻字焚香,在木鱼声消尽的回音里忘却曾经的笑靥如花。你,已故。我,渐亡。人间起落不过爱恨云烟,谁还会带着记忆辗转来世,蹉跎一生。
5.
遁入空门,点青灯,抚古刹。
有人问我十年后我会干些什么。我想我希望做一个和尚。些许十年之后,你闯荡得烽火朝天,哪一天谁也不知道的时候,我看着日期,剃光了青丝,剪断了往事,听着木鱼声回荡,然后找着了一座青山,养了一群白鹤,种了一地朝花,在佛前念过各式经纶,然后在山上对着你的方向,笑。
我宛若看到你眉心浅滞,而我了然于心。那一世你是强人,我为骏马。那一世你是落花,我为流水。这一世我多想你是古刹,我为青灯。可是你有你的红颜,你有你的梦想。
慈悲,慈悲,爱如果有错,错到不可一世,那便会转入慈悲。一慈一悲,唯心慈唯心悲。
6.
真的爱你,请容我一错再错。
我告诉了自己无数次别再爱你,可是你知道么?纵使你铁石心肠,我依旧无能为力。当初我说的是喜欢你,如今我说的是爱你。是你告诉我我的爱没有错,只是天意弄人,如果下辈子还能相遇,我不知道我会不会爱你,只是这辈子,请容我爱你。我们不能在一起,我也依旧爱你。如果我的爱有错,请容我一错再错。
我知道,岁月太浅,回忆太淡,所有被我贪心收藏起来的温暖足以支撑我走更远的路,那段足够绵长多情却又太显短暂的岁月,留给生命的是一份比韶光更滟潋的彩光。浮生若梦,我想知道多年以后你是否还记得我凛冽的文字,我陌生缱绻的眉眼。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我早把你那份温柔放进心底,早把你的慈悲嵌进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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