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小在农村长大,从没有真正体现所谓城市的味道。
一次上班途中看到车水马龙,人来人往,市区的街道上挤满了上班一族,才意想到,原来我在这个城市已经生活了好几个春秋。整天忙忙碌碌,飘飘荡荡的我,现在算是个城里人了吧。但对于这座城市,感觉依然还是如此陌生。此刻,他静静的躺在我的视线中,晨曦还没有露出欣喜,天边只是围绕着一丝淡淡的余光,远看去,象夕阳。
听着车辆过往的喇叭声,熟悉的一切,似又回晃在眼前。
从没想过回到这片土地,对这座城市是漠然的。也许,是这座城市无法给我温暖,以致让我飘泊的心仍在流浪。从踏出校门开始,我开始了异乡的飘泊,似乎对这个城市没有过多的认知。在外飘荡断断续续的打工生活,辗转已过去几年。节假日或偶然的日子里,才回到我熟悉的村庄。
可以说我是有点厌恶的,为何厌恶?我都说不清。可能是这里的人和事吧。还记得97年,一次我从广州回家,途中塞车,人群中间站了一个“宠然大物”,以泰山不倒的之势站立,神情那般狂妄自大,仿如他是救世主,指行着车辆的进出。作为一个普通的交警,居然如此“显神通?他的态度一下子激怒了我,我想,我的家乡为何如此经济落后,皆因有这些”蛀米大虫”。若是手中有照相机,我一定会让它曝光在人们的眼皮底下,揭发这种丑恶的一面。我想,不知当时的人群有否留意这样一幕?尽管这只是一个很小的细节,在我心里却烙下了阴影,我想,城市的天空尽管很美,却因为此而受到了污染,在我心里,我甚至连自已都觉得很丢脸,为自已的家乡有类人感到羞愧。
我想,这座城市毕竟是我生长我的地方,无法否认,我们之间,有着根的联系。
那是2001年10月,当哥打电话告知一切,说父亲出事了,我和MAN才急切的第一时间里往城里的医院赶。几年后,当时的情景仍记忆尤新,回想这一切,真的象一场梦,来去勿勿。半年后父亲含恨去世。
哥说,落叶总要归根,你要在外面漂到什么时候呢?一个女孩子图个啥?终于,还是选择留下。
也许,我们归根的时候到了。在外浪荡多年仍一无所有,内心徒增不少沧桑。那时感觉里,异乡城市的味道,只有孤单。即使在外如何奋斗,家,毕竟是家。至少还有亲人的关爱,至少不觉得自已活在世上一个人孤零零。于是,随亲人在这座城市住下来了,一晃已过去很多年。没想到一次在同学的婚宴上,居然碰到看到了小学时的班任老师,轻嚷了一声,陈老师。还记得我吗?
这个陈老师一边做厨师,一边紧紧的盯了我一下,说,唉,我都这把骨头了,倒真的忘了。
我一时无言,心里却感慨万分。
原来,陈老师真的把我忘了。我想上前跟他说,我就是当年的某某。
可是,转头再看看老师脸上斑驳的面容,才突然明白,原来我和老师已分别了十多年了,当年的老师现在成了古稀老人,也难怪他记不起来,更何况,他教过的学生又何止千千万万呢。
“老师,今年也该有65了吧,身体还如此健朗!”
“快70了,年轻人,多多锻炼身体好嘛,还过的去,过的去”,老师一声朗笑。
是的,我这个曾经是他的骄傲弟子,十几年后,他又何曾记得我这号人物呢?于是,我笑了,笑在不言中。
毕竟事过境迁,往事如烟,即使是一些往事也难以盛载这些烟灭的痕迹,时光勿勿而过,来不及追悔,来不及思考。十年的遭遇会经历些什么,我们无从追究,最重要的是,我们身边还有亲爱的人陪伴着我们。看来,老师在这乡村生活的自由自在的,远比城里人的生活要惬意的多。
城里人是怎样生活的呢?家家闭着门户,倒不象乡村里,人人都可以串门,特别是另家小孩,都疯玩成一群,那种悠然自在是城里人没有的。说到这样,不禁又想起记得小时候,一次和奶奶到城里看望表亲,回来时与表妹同行,她硬是说要体现田园生活,这不,都跟着来了。结果途中,遇见了青蛙,吓得表妹一蹦一跳的,最后奶奶一声令下,要我背表妹走了好长一段路,害我几次差点摔跤。当时心里就想:“哼,就你城里人尊贵,连看到青蛙也吓成这般模样,小见多怪!就象温室中的花朵,永远活在温室里”。
还记得一次,小时候,哥一次去姑妈家,由于男孩子嘛生性较顽皮,开始就被姑妈警告说,家里的东西别乱动,结果可能哥玩的尽兴,一时忘了,不小心打烂了姑妈家的烟盅,尽管姑妈当时只是嘴里咕哝些什么,但还是没有把骂人的话说出来,毕竟小孩子嘛,难道他要跟小孩子计较吗?最后只是盯了一眼哥哥,大大“唉”了一声。哥意识到做错事了,低下头安安静静的,一句话也没说。从此以后,每逢放署假哥都不去姑妈家玩。在哥小小的心灵里,可能就是因为城里人瞧不起咱们乡下人,都打不到一处来,小小的心灵受挫了。
看来,城里人和乡下是有很大的区别的。这就是城里人给我的最初印象。也许因为这样,我的内心里才有些城里人的抗拒,我只愿意在自已的天地里快乐的活着,我的童年就是这样一直在乡村里的梦里,一直到长大,外出工作了,内心里,依然是小时候童年的回想,那段日子,是心灵一片静土。在我心里,城里人都是冷漠的。就象有些人和事,在我心里,也是冷漠的。
今天,我不愿意成为他们,我依然渴望城市的天空下,有我的一片天地,我愿意用我的光芒把温情点燃,把希望之光撒播,把幸运之星驾驭,让我家乡的这座城市越来越美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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