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婚姻里的你现在是什么模样?是鲜明生动的,还是面无表情的?是幸福洋溢的,还是丑哭哀怨的?你,还记得曾经那个对爱情充满期许的自己吗?
1.
昨天刚刚参加了比我小三岁的表妹的婚礼。婚礼上,新娘很漂亮,新郎很体贴,婚礼四周布置的都是表妹最爱的粉色,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浪漫爱情的味道。
我坐在角落里小口地抿着一点也不甘醇的香啤,可冷不防的身后响起一句:“你为什么还不结婚?”
我舒缓的眉眼顿时拧紧,只能故作平静地回头,抱歉地笑笑,然后像一个逃兵一样快速地逃离。
是的,我今年已经29岁。用我妈的话说就是:
你看看你的同学哪一个像你这样的,人家孩子都可以上学了,你到现在却连一个男朋友也没有。安排你相亲,你也不乐意。上次来咱家的那个小伙明明就不错,又乖巧又懂事,你倒把眼光抬到天上去了。你说,女孩子家家要求那么多干什么,找一个稳定的男人嫁了,相夫教子,平安地度过这一生不就是莫大的幸福吗?
唉,说到底,当年龄到了一定的年纪,结婚便成了必然。可我并不想为了谁,放弃对爱情的渴望,不想为了谁,放弃心底那份认真的执着,也不想为了谁,学会将就未来的不快乐。
2.
我最好的朋友雨晴,年龄比我小一岁。可是,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
今年国庆的时候,我回了一趟小镇,顺道去看了她。小镇的午后有些燥热,她正在房间里哄小孩入睡。她男人给我沏了茶,那是放了有些时间的玉观音。
这是一个不善言辞的腼腆大男生,说话的时候一直低着头,给人一种唯唯诺诺的感觉。我难以想象,高傲倔强地做着白雪公主梦的少女,当初究竟是因为什么然后就那样草草下嫁。我问他:“你爱她吗?”
他依旧低着头:“也没有什么爱与不爱,合适了就在一起了。”我想,可能雨晴看上的是他的朴实吧。
我已经忘记了有多久,我和雨晴没有来过这条已刻上岁月的痕迹的小巷子了。
小时候的我们喜欢在巷子里玩捉迷藏,少女时代的我们喜欢偷偷地躲在巷子里小心翼翼地吐露少女怀春的悸动。后来长大了,便各自背负起家人的期望揣着自我小小的梦想往离家越来越远的地方扑去。那些年月,我们见面的机会很少,在网上也是偶尔寒暄几句便没有了下文。
要说感情还是一如既往,可能有些自欺欺人,但是,我们依旧还是很好的朋友这一点也不假。以至于她匆匆地告诉我,她要结婚了,我除了措手不及,便是一路黯然。于是,她的婚礼我没有参加,她婚后的生活我也一无所知。
我在巷子口停了下来,“怎么,你不打算和我说说你的情况吗?”
“就像你看到的这样啊,在合适的年龄找了个合适的人做着合适的事情。你觉得有什么不妥吗?”
“这样的合适,你快乐吗?”
“快不快乐,将就一下,日子不还是要过下去吗?”
3.
26岁那年,雨晴失业,拖着疲惫与不安回到家乡。父母亲很是心疼,觉得女儿在外一定是吃了很多苦,于是便私下商量要给她找个好婆家,再也不回那个没有人情味的城里去了。
一开始雨晴心高气傲地不乐意,却总是被三姑六婆嚼舌根嚼得心烦意乱,父母也絮絮叨叨地说着城里没有指望了,你安定下来了,我们哪一天走了也就没有什么牵挂了。
开始相亲的日子很不顺利,于是雨晴被长辈苛责过分挑剔。直到后来,相着相着看谁就都一个鼻子两个眼睛,再无差别了。那时的她,在该结婚的年龄了却还没有结婚的风口下承受着来自家庭和外界的压力。
于是,为了躲避这份压力,她漫不经心地把婚草率结了。
她本以为结婚后就可以长长地舒一口气,可却没有想到,婚后有婚后的压力,亲戚朋友都劝她赶紧生个小孩,说什么高龄产妇很危险。她再一次妥协,生了一个女孩后,婆婆却说想要抱孙子,于是,她又一次妥协,还好,这一次是个男孩。
可是,她计划婚后去上海看看,去苏州走走,去明湖赏赏荷花,去草原骑骑骏马的愿望在她的一再妥协中破灭了。
破灭的,还有她对爱情的渴望。他们可以相互取暖,却不能依偎诉衷肠。
因为,她与他,只有合适,再无其他。
4.
叹息雨晴的境遇,使我想起了美惠姐。
一个蕙质兰心的温婉如初地坚持自我的女子。
“我希望我结婚是因为爱情,而不是年龄。”
33岁还没有嫁出去,在别人感叹她可能要孤独终老的命运时,她却成功地在34岁的时候收获了属于自己爱情的甜蜜。
她没有高挑的身材,没有漂亮的脸蛋,也没有富裕的家境成了人们揣测她难以嫁出去的依据。
风言风语在她的头顶盘旋。
亲戚朋友替她着急,父母更是忧心。可她却总是报以理解的微笑:“幸福,总会来的。”
这样的漠不关心的态度让亲朋好友渐渐地对她失去耐心。
于是,有人替她惋惜,有人唏嘘。
可是就在大家断言她就要沦落为孤家寡人时,她却冷不丁地站出来宣布:“我要结婚了!”
一时间,人声鼎沸,所有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放下手头所有的工作,只为赴一场别开生面的等待。
婚礼上来了很多嘉宾。
她戴着白纱手套的手轻轻地搭在他的手上,优雅地拖曳着曾无数次幻想拥有的美丽婚纱穿过人群时脸颊现出幸福的红晕。
此刻缓步走上致辞台的她,笑颜明媚了整个冬天。
“我感到很幸运,没有听从旁人的意见选择一个还可以的人早早地结婚生子。今生能遇见至爱的人,不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有这样的殊荣。只有愿意为爱等待,为情付出的人儿才会得到老天的恩宠,才会心甘情愿地把属于你未来的那个他送到你身边。”
那一刻,我升起风马,
不为祈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
那一日,垒起玛尼堆,
不为修行,只为投下心湖的石子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度
这一世,转山转水转佛塔啊,
不为轮回,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5.
原来你不是不具备被爱的能力,只是你渴望得到更好的爱情;不是你容颜易老的哀伤让旁人不愿诟病你,而是你足够的坚强与无比的执着让恶意中伤着避而远之;不是你有足够的资本值得爱情的光顾,而是你有足够的自信能等来幸福。
流言蜚语不过是落井下石的人的伎俩,在结婚这件事上,三姑六婆往往会成为披着羊皮的狼,父母往往会因为不恰当的好心而让我们羊入虎口。
于是,当别人看似关心地问你时,就可以有这样的对话。
“你为什么还不结婚呢?”
“因为我小时候受伤,脚底留下了一个疤。”
“你结不结婚和你脚底有没有疤有什么关系?”
“我结不结婚和你有什么关系!”
当慈爱的父母这样问你时,你可以委婉地这样回答。
一只孤独的船航行在海上
它既不寻求幸福
也不逃避幸福
它只是向前航行
底下是沉静碧蓝的大海
而头顶是金色的太阳
那么,我为什么还不结婚呢?
我愿意赔上青春年华等待我想要的幸福,哪怕迟一点也没有关系。
因为我知道,它终归会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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