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婚姻不是不妥协,而是不能用生命妥协,但必须要适度妥协。
早晨刚上班,文友阿莉发来一个大哭的表情。
我赶紧问,怎么啦,亲爱的?她说,我的婚姻已是千疮百孔,我们夫妻就是彼此的差评师,每天相互指责,谁也不肯认输。
你说婚姻不妥协,这怎可能,人到中年,难道放弃孩子,放弃财产,一切从头来过吗?
我沉默。
郁达夫曾经说过,中年的人生是动不得的,如同滚石下山,伤害太重。
可难道就这样窒息而死吗?
婚姻犹如一袭华丽的袍子,有时上面会爬满虱子。外人看到的只是表面的风光,背后的无数次争吵哭泣谁能知晓?
六年前,我和老公的婚姻进入最低谷的状态。
不知何时,两个本来两情相悦的人,互相看着都不顺眼。他在我眼里不再是那个才华横溢的男人,加班狂,不顾家,没有一点责任感。我呢,再也不是他眼里的美女加才女,俗不可耐,无比唠叨,任何一个女人都比我强百倍。
家就是战场,随时会爆发一场文斗或者武斗。文的,就是彼此用最恶毒的语言攻击对方。武的,就是摔东西。那一年,我家摔过的茶具,足够装满一辆轿车的后备箱。
一天晚上,我们又大吵一架,我一夜未眠。第二天头疼欲裂地去上班,坐在我自己的办公室里,心力交瘁到了极点。
我在思考活着的意义。
彼时,我是公司的高层,工作压力山大,又遇婚姻的风刀霜剑严相逼,随时有种崩溃的感觉,似乎下一秒就要倒下。
一个上午,我把自己反锁在屋里,谁敲门也不开,一个电话也不接。
两个苏心出现在我面前。
一个尘满面、鬓如霜、泪千行,绝望到想自杀。一个笑靥如花,满脸阳光,说要坚强面对岁月的暗伤。
她们两个争执了一上午,最后达成一个协议:离婚,结束一段错误的婚姻,重新开始。
做出这个决定后,我似乎松了一口气。
我上网搜索了一份离婚协议,然后下载修改,打印了两份。
无非是孩子和财产的问题。
财产好分,一人一半。孩子是必须归我的,那是我的命,没有孩子我没法活。
晚上回到家,我把离婚协议拿给老公看,他并没有异议,只是孩子必须归他。我们争执了半天,谁也不肯让步。最后达成一致:婚是一定要离,但是等孩子大一些再说。
隔了几天,又一次鸡飞狗跳的争吵,我再也无法忍受,对他说:要么我走,要么你走,再这样下去,会出人命的。
他说:我走,孩子每晚要和你睡,离了你不行。
他收拾完东西,亲了亲女儿,说,宝宝,爸爸出差几天,你和妈妈在家要乖哦。转身出了门。我抱着女儿大哭。
把女儿哄睡,夜已央,我一点困意也没有,站在窗前发呆。
往事一幕幕涌上来。
我们的初相遇,我们的第一次牵手,第一次拥抱,第一次热吻,领证时的欢喜,新婚时皈依的心情,怎么,就变成仇人了呢?这个见证过我青春的男人,真的,要和我成为路人了吗?
为什么,我们把日子过成了这样?
没有小三,没有财务纠纷,没有什么不可调和的矛盾。就是个性太强,谁都不肯低头,然后就僵持着不沟通,互相猜疑,在心里杂草丛生,再也找不到来路。
东方渐渐露出青色,我的腿都僵了。窗外,渐渐有早起的人在走动。一夜时间,像过了一个世纪般漫长,我竟然疯狂地思念着老公,没有他在身边的夜,我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
楼外树下有一个人坐了一晚上,因为树挡住了路灯的光,看不清是谁。此时此刻,我才发现,是我老公。
我拨通他的号码,问,你怎么不回家?他赶紧说,回,回,马上回。
我开门等他上楼,心情与当初和他约会时那么兴奋忐忑。
他进了门,与我两两相望。
我问,你怎么没走?他说,我哪舍得你们娘俩?我就在附近守着你们,看了咱家窗户一夜,唉,我大男子主义,你个性也强,肯定会遍体鳞伤,以后,咱们有事好好商量,不要用吵的方式,谁对听谁的。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我泪流满面,和他紧紧相拥,有失而复得般的心情。
是啊,我们在围城久了,渐渐被一屋子烟火熏得迷失了方向,便会在婚姻中一次次碰壁,头破血流。感情年久失修,婚姻成了一潭死水,恨不得破城而去。
当婚姻这袭华丽的袍上爬满了虱子,我们还怎么穿?
其实,再美好的婚姻,都会有N次离婚的念头,关键是,你怎么能够N+1次克服心魔。婚姻不是不妥协,而是不能用生命妥协,但必须要适度妥协。
两个人在一起过日子,就是跳一场双人舞,你退一步,他也退一步,才能跳出和谐的舞步。
离得太近了,只会看见对方脸上的雀斑横生、毛孔粗大。当你们退开一些距离,彼此的眼中就会多是美好。
每一个人都是这样,一边受伤一边成长。慢慢学会懂得别人,学会低头的智慧,学会妥协的柔软。
还要学会激活赞美与欣赏系统,用最初的目光去深情凝视TA。这种温柔的力量,能让婚姻春风化雨,枯木逢春。
如此,TA一定会脱掉战袍,卸下盔甲,拱手让江山,与你,执手看红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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