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吹来时,她正好来了。见面便问:哪阵风吹来的。
其时秋风正盛,枫叶正红。当然除了秋风再没有别的。时间刚刚好,像是掐准了。上完课,无聊的时候,她便迎面走来,袅袅婷婷的样子,宛如荷花仙子。一点也不像即将不惑的女人。
想来就来,想去就去。不通知,不告别。这就是她的风格。如风般的女子,在这尘世从容、坦然地行走。
也曾有过纠结与缠绵。那还是二十多岁的年龄。那个年龄不懂生活,她说。
生活到底是什么,她没有明确地、完整地表述过。不过,搜寻过很多关于生命的话题之后,她对生命也有了较明确的概念。“生命,生命就是活着,做自己的事情。”她说。
这是别人说过的话,她不过是信手拈来。当成了自己的名言。或者不过是座右铭。
于是,那时多愁善感,优柔寡断过后,她选择了逃离。她自己不知道真正的原因是什么。当对方的父母问她要一个理由的时候,她想了半天,终于幽幽地说一句谁也听不懂的话:“也许是我不适合这个家吧。”后来,她说还有半句没说出来,那也是另一个“也许”,背后的台词是“他不适合我”。
她说,“他不适合我”和“我不适合他”不是同一个意思。她担心伤着他的家人,所以只好委屈一下自己。而那个男人对她的爱,她似乎也懂得,似乎也很珍惜。然而,自己终究得离开,迟早得离开。因此,也就想,长痛不如短痛。这种事情宜早不宜迟,何况自己也的确不适合那样的家庭。
结果是虽然没有伤着他,却伤着他的家人了。他的那些家人认为她嫌弃他们家,嫌弃他们的儿子。要与他们为敌。尽管她曾经的那个他极力维护她,也极力为她解释,但最终还是不能得到他们的原谅。最后的结论仍说他们的婚姻中,她是主动者,而他是被动者。是她抛弃了他。
相识容易好,久住难为人。尽管跟他的家人也曾和睦相处,但既然闹到了这个地步,还不如快刀斩乱麻。她离开那个家时,她的父母都不知道。还以为他们有回旋的余地,甚至认为他们早已和好如初了。
好还是好的,只不过不是那种好。夫妻做不了,朋友仍旧是。两个人两个世界,当然不能再呆在同一个屋檐下了。因此,唯一的办法又是委屈自己,搬出那个曾经属于他们俩的世界,回到原来的世界里。她认为一个人的世界更适合行走。
来无影去无踪的她,也许这个世界就只有我懂得。来与不来,我都在这里,静静地等着她的光临。没有追问,没有怨言。这正是她需要的。
对她的来去,不仅仅我熟知。即使我周围的同事,也已熟知了。他们对也微微一笑,然后又在讨论着自己或别人的事情了。一个同事的父亲过世多年,母亲有了相仪的男伴。这边的儿女都支持两个孤独的老人,可那边的儿子却坚决不同意。可来往,不可结婚。大家像是特别公正的裁判,有支持也有反对的。一群大人在讨论着钓鱼岛的问题,讨论美国的态度,中国的态度以及其他旁观者的态度。还有几个小孩子笑着追跑,两只麻雀在树上叽叽喳喳聊天。
她跟他们点个头后,就携着我的手往家里走。
终于到家了,又可以停留一阵子。
离婚后的她,常常这样。在那个中等城市过段时间后,赚够几个月养活自己的生活费后,再来我这儿休闲。短则三五天,长则十天半月的。休闲的时间里,我上班,她做饭。只要我有空闲,两个人背起背包,带上相机,去疯狂一番。
也曾提醒她再找一个合适的,毕竟一辈子的时间实在太长了。可她一点也不理会。说现在这样挺好的。自家哥哥有儿有女,哥哥的儿女就是自己的儿女。到时候有了积蓄,就回家养老。兄妹俩从小感情好,哥哥一直庞着她,心痛她。他的儿女也像如哥哥般,将她这个姑姑宝贝着呢。
既如此,我一个外人也不好说什么。随着她带着风来,挟着风去。心里却一直希望她能有一个好的归宿。不过像她这样,能有一个好的心态也是好的。
只是,看不得她抽烟沉思的样子。每当看到她那样子,心便割了般疼痛。也有男子对她很关爱,愿意为她撑起一片天空的。她却不想被旁人所左右,被家庭所束缚。
她说自己就是一个自由的行者,候鸟般,哪里温暖便去哪里栖息一段时间。天气变了,她便又开始迁徙了。
不停地迁徙,鸟儿般乐此不彼。她说只有这样,心里才被填得满满的。
既如此,那我祝她永远安康!
只有安康者,才适合不停地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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