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乡的一山一水,一草一木,一方寸土,对于一个在外的游子来说,都是难以割舍的情结。
小的时候,母亲出工干活,因为那时是大集体,挣公分,母亲常早出晚归。奶奶在家里管家务 ,我就常常村外边玩。在村的西头有个小河边,我们除了玩水,更多的是玩河岸的泥巴。每次出去,我都要找几个小伙伴,在稀泥里用脚玩揣窝窝,粘糊糊的泥巴粘在小脚丫滑溜溜的好玩极了,我们边玩泥巴边取脚下的泥巴打泥巴仗,弄得满脸是泥。有个叫“哈哈”的小孩(因为他总爱哈哈笑,我们就给他起外号叫哈哈,打给他叫哈哈,他就撅着嘴,他越撅嘴,我们就越叫他,弄得他无可奈何)被我的邻居叫宇亭的女孩糊了一嘴巴泥。宇亭笑岔了气,哈哈红着脸跳进河里。“小哈哈,是青蛙,跳进水里捉小虾”那一群调皮的娃坐在泥里颠着屁股喊。过了好久,不见哈哈上来。我摆了摆手,别喊了,我看你们要惹祸了,人不见了。孩子们吓的脸都绿了,各个跳进河里,叫着,“哈哈,你在哪,出来呀”。水里除了有几个泥鳅穿来穿去不见哈哈的影子。宇亭额头冒了汗,眼圈也湿了。
“嗨,我在这呢 ,我回家告我妈去,看她怎么收拾你们!”我们正急的无助的时候,河岸边传来了哈哈的声音。原来调皮的哈哈会游泳,在大家寻找的时候潜到了水下游到了岸边。大家长长舒了口气。
第二天,哈哈又来玩了,似乎忘记了前一天的事,宇亭也不再欺负哈哈了。他们成了好朋友,哈哈还教会了宇婷捏泥人,摔泥窝,做转轮。河边又恢复了往日的欢乐。
到了腊月,我就穿上母亲做的花棉袄,棉小靴。去逛集市。集市的人很多,我拽着母亲的手,一路小跑着。母亲问我要买糖还是花生瓜子,我说买泥花。卖泥花的是个老爷爷,他一边拿着泥花一边介绍。别看这只是泥墩子,它放出的烟花比你们家里养的花还美呢。而且喷的有一房高,落地就灭,安全。多买还给你优惠。老爷爷比比划划像是给自己做广告。我伸着手掌,示意。母亲一下子买了五个。我高兴得脸上像朵花。
除夕的夜晚,美丽的烟花照亮了夜空。它喷出了故乡的气息,喷出了节日的喜庆。小小的泥花,也深深印在我的记忆里。
还清楚记得第一次出外打工,母亲临行时给我包了一包故乡的黑土,告诉我如果不服水土,就捏一小点放进水里喝下。地区气候差异,我真的如母亲所料,到了南方没几天我就腹泻不止,吃不下,睡不着,几天瘦得不成样子。吃了药也不见效。后来我突然想起母亲给我带的乡土。就取出来倒进杯子,放上凉开水搅匀。泥土在水里溶解,我隐隐嗅到泥土的味道。说来也怪,那杯乡土真的如灵丹妙药般救了我。我逢人便讲我的故乡。
好久没回故乡了,不知故乡现在什么样了。故乡的人们还在肥沃的土地上春种秋收吗?故乡的人们还在用黑黑的土脱坯搭土炕吗?故乡的孩子还在玩泥巴吗?故乡的烟花还那么绚丽吗?真的想再重回故乡,捧一捧故乡的土,嗅一嗅它芳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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