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阳光还算明媚,几朵白云穿过微风在蓝天游牧,望着白云深处的西北方向,仿佛老屋的模样浮现眼前,时光渐远,理想渐远,可是记忆却停在童年时代。
这个季节正是水果缤纷成熟的季节,可我却独爱灯笼果的酸甜,因为它是我们不用花钱的休闲食品,无论哪个菜园旮旯,只要你发现它,你可以任意品尝;或许你可以摘一捧于掌心,坐在小河边的青石板上,将小脚丫放在水里,被淹没在水里的青石板布满了青苔,脚踩上去滑滑地,偶尔还有鱼儿过来亲吻你的脚丫,这种免费的脚底按摩,也只有在老屋的陈井河才有。
妈妈栽的栀子花,总是比别人家的开得要晚一些。仿佛别人家栀子花落时,自家的会在一夜之间摇头晃脑的爬满枝头,洁白的花朵像极妩媚的少女,散发一阵阵扑鼻的清香,若摘一朵别在胸前,定会香漫一整天,清风一吹,人也会跟着花香舞尽忧愁与痛苦。
屋后是一片菜园,放学后的我也会学着大人的模样,整整畦,浇浇水。盛夏来临,那些蔬菜也不负我所望。粉红色的番茄像一个个灯笼争先恐后的挂满枝棚;绿油油的韭菜像盛满水的碗一不小心溢出菜畦;还有我在冬天就悄悄种上的向日葵,它高高昂起的花盘和叶片,俯瞰着身边对它仰望的一花一草。
土灶台煮的米饭总是很香甜,让我忍不住吃了一碗又一碗,土灶台炒的菜不用放许多的作料也是很美味,把我吃的白白胖胖的。最南面的房间,总是不停的传来我们姐弟三人看还珠格格的笑声,夜阑人静时,妈妈的一觉醒来也许会发现我在看书,被斥责之后我立马佯装睡着,可是衣带渐宽终不悔·梦里花落知多少,三毛在她的梦里睡着,我却在她的梦里惊醒。
那年我三岁时,父亲从海南打工回来带了两棵青桐树,在我上小学时,两棵青桐已茁壮遮成可以为我家遮风挡雨的参天大树,葱郁的叶子衬托笔直的树干,使老屋成为一道靓丽的风景,每当这个季节,门前铺满了豌豆大小的颗粒,那便是青桐的果实,有人说它可以炒熟来吃,可是谁也没有试过。老屋左边最初是稻田的,后来改为桑田,我们都在课余时间帮忙摘桑叶,忙里偷闲时,不忘往嘴里塞桑果,吃的满嘴满身乌紫,也见识了春蚕到死丝方尽的经典过程。
后来,青桐树被伐了,老屋年久失修塌了,荒芜的菜园渐渐长满了竹子,青石板也褪去了湿漉漉的青苔,唯一不变的是,陈井河的水还在静静地流淌。时间在走,年龄在长,我们为了生活渐行渐远,可是老屋的影子却在这个初秋被拉长,就那样时隐时现地伫立在时光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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