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了,远了,慢慢的一切都变得遥远了,唯有心跳还在,书还在,床还在,肮脏的被辱还在,空气中弥漫着潮湿和霉变的气味,木门半掩着,陪伴了我多年的房子摇摇欲坠,我不记得这间房子是什么时候建造的了,是我父亲留给我的唯一家产,我与它相依为命,虽然说漏风漏雨但是我住在里面依然能感觉到家的温暖,我对眼前的一切都那么熟悉,熟悉得如我手指上的纹理,院子很大,地上落满了残枝败叶,在院子的东边有一棵老槐树,这棵槐树究竟有多少年了我也不清楚,反正我小时候它已经很高大了,经过岁月的洗礼后如今变越发的茂密挺拔,树杆有磨盘那么粗,到了夏天绿色的叶子能遮住大半个天空,我常常坐在树荫下读书吃饭,有时候在外面遇到了挫折回到家里抱住老槐树痛哭一场,它似乎能听懂我内心的独白,总是默默的看着我,不卑不亢,有时候会把几朵小花,几片黄叶投到我的手心里,我用手捧着黄叶在苍茫的北国站成了永恒,泪水顺着我的面颊滑落,流进嘴里充满了生命的苦涩与无奈。
午后的残阳从门缝里投进来斜斜的粘贴在我脚下的地面上怎么也撕不下来,那条光柱里跳跃着无数颗生命的粒子,它们因为有了阳光的浸泡而变得风情万种,在温情的世界里高密度的显示着自已的存在,周围静的可怕,能听到心脏在胸膛里剧烈的跳动的声音说来也奇怪,我这颗傻里傻气的小心脏一刻不停的跳动了三十多年,如今还在一如继往的工作着,傻妞啊!是谁给了你那么大的能量呢,让你维持着我这个卑贱的生命给我身上的每一个细胞源源不断的输送着营养,我觉得这不值得,不值得为我这个人人讨厌的老鳗鱼卖命,我抬起手臂看着被岁月欺负过的痕迹这是时光留下来的罪证,那一道道伤痕里依然残留着委屈的泪水是我在南征北战时留下的枪伤,我讨厌这个人间,但我从来没有讨厌过日月星辰,我敢对天发誓我绝对没有讨厌过太阳,这一点上帝他老人家心里最清楚,我还鄙视所有的女人,当然这个世界也有好女孩,比如说在我飞煌腾达的时候或者在我穷困潦倒的时候就有很多女孩子帮助过我,其中一个还成了我的妻子,如今也香消玉陨了,这让我非常难过。
我之所以讨厌女人是因为我永远搞不懂她们想要什么,有时候她们像龙卷风一样让人难以琢磨,冷不丁的给你来一场不大不小的灾难,经过多年的观察我发现女人的话里不光是唠叨,也有很多容易氧化分解的成份,比如说她们说不要的时候恰恰正是她们最想要的时候,我有几次和女人在车里暧昧她们总是拒绝我下一步的行动,我TM的根本搞不懂她们在想什么,于是我就此收手,一场暴风雨在电闪雷鸣中葛然而止,事后想起来真TM的可笑,也许人家还骂我猪头呢,事实证明越是琢磨不透的东西越是可怕。
我曾经把大自然比作生命的绿洲,在我的诗中泥土是至高无上的圣灵它承载着人类所有的幸福和忧伤,我来自泥土,也必将回归于泥土,我在绿洲中诞生,也必将在绿洲中死去,我走出屋子看最后一眼我的老家,天空还是那么湛蓝,微风轻抚着树叶,北方不知谁家在施工,搅拌机的轰鸣声工人的呵斥声不时的送到我的耳边,我走到那棵老槐树面前抚摸着它那坚韧粗糙的皮肤,又紧紧的拥抱了一下它的水桶腰,我将要和你永别了我的宝贝,你不觉得我在这个世界上很多余吗?确实多余,我苦哭笑了一下我临走的时候用不用看望一下我的老朋友呢?不用了吧,因为他们都比我过得好啊,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走了是不是有点不礼貌呢?管他呢,听说老宋那个杂种带着两个老婆去泰国度蜜月了,小吴也功铭成就了,有时候你都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就连平日里那个呆头呆脑的锅炉工老张也当经理了,这孩子还欠我20元钱呢,唉算了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吧,钱在真理面前算个鸟啊,我把一切准备好以后服下了那包毒药,然后躺在床上等待着世界未日的来临,时间像牛蹄一样啪哒……啪哒……啪哒的走过去,感觉很慢,我摸了一下我的心脏依然铿锵有力,该死的…………快点好吗?
我隐隐约约的感觉到我来到了海边,浪花一波一波的拍打着岸边的礁石,我赤着脚踩在蓝色的沙滩上脚下的贝壳闪烁着缤纷的色彩我淌着水慢慢的向着远方走去大海像个慈祥的母亲,张开双臂把我拥入怀中,温凉的海水一遍遍舔食着我的皮肤,轻轻的把我托起,又慢慢的把我放下,这种巨大的力量彻底融化了我的一切我变成了一滴海水在浩瀚的洪流中寻觅着心灵的归宿,寻找着重生的希望正当我迷糊之中突然听到很多杂乱的脚步声和刺耳的警报声,接着一双冰冷的手拷套在了我的手腕上,等我醒来时正看到精神病院的李院长瞪着一双牛眼训斥着值班医生和护士,你们真是一群废物,病人都看管不好若是跑到社区里你们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以后要对他全天候监视,再有疏忽今年的年终奖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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