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你的爱,还好吗?
那天听凤凰的新闻说,在中国,目前有九千多万名抑郁症患者。这是一个好惊人的数字(虽然不知道是怎么统计出来的),也就是说,除了儿童,差不多每十个人中,就有一位。
与此同时,在我们的周围,隔三岔五就会上演剧情激烈的戏码:各路一夜成名的网红、满世界飘红的IP和纷至沓来的成功融资上市的项目在共同制造着让人一头雾水的繁荣。
这么一个到处弥漫着一夜暴富和一夜成名的黄金时代,人们的G点越来越多,然而记性越来越差,不论热情高涨还是义愤填膺,都好像被注了水,来得猛去得快,情绪比经济形势先行一步显现出了泡沫的阵势。
压抑和亢奋,分别缘何而来?抑或不过是一体两面?
在比任何时候都集体侵占更多参与更多之后,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更加孤独和更加不快乐?
《男人相对论》,产生于对这样一个不解的背景下。
他们起初的名字是“马先生的超级演讲”“天上人间”,以及曾在《狗脸岁月》中发表过的“不留”。
三个故事,讲男人、女人,以及,男人和女人。
讲他们在踉踉跄跄的或狂欢或仓皇的乌合之中,经历怎样的拥有和失去。
大到盛世之乱,或小到乱市之盛,最有意思的大概从来都是“人”本身。
因此我想奋力挽留那些人之美。
是男人迷恋着什么的时候会忽然表现出的专注的单纯。
是女人在爱上谁的时候会无师自通的性情柔软。
这两种的美,美得特别悠远,特别宁合,好像一个水袖甩出去,就能回到任何一个江山如画、美人如花的时空。
美得随时可以坦荡出世但丝毫不会失却热忱。
美得让人想高歌一曲“为艺术、为爱情”这两件真正配得上永恒的人间事。
然而,现实很难容得下这么理想化的人生。因而在《男人相对论》中,更多的是没有足够多性情、运气、胆识和耐性的普通?人。
他们因着对一切的“不确定”,并非自知地把“控制”错会成“爱”,为奋力地成为谁的谁,不惜以“同归于尽”的决心在自伤伤人中一无所感,也一无所获。
因为太着急,来不及等到“合”的那些事和“对”的那个?人。
后来,无非是都老了。
衰老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欲求不满足而生在心底长出脸庞的蛮野的恨。
结果唯一被挤出这场博弈的,只有“爱”本身。
当一个人的世界没有真的对任何一个另外的谁虚位以待,“爱”就成了一种口说无凭的“哲学”。
用张爱玲的《倾城之恋》说:“他不过是自私的男人,她不过是自私的女人。”
然而,谁不是?
这真是一个难题。
好在,小说不必给答案。
我把对“人”的兴趣和这些个时日与他们共进退的哀欢喜怨,一笔一划,推心置腹地放进每一个人物里。
不论“马先生”“宋智有”,还是“朱莉”或“郑天齐”,所有这些食色男女,都生活在我们身边。
不想伤人或不敢伤人的结果只能是伤害自己,在这三个故事里,到处是伤痕累累仍在持续演太平的他和她。在对自己的失望中强打精神,在逼仄的环境里努力活下去。
像你我一样,基本深陷泥泽,偶尔仰望星空。
而我写出来的他们,是想用故事中的因果,表达一份由来已久的在乎:在抑郁并狂欢着的世道中,你的爱,还好吗?
2
艺术家河正宇
两三年之前的一天,我在首尔的一家店里看到一幅画。
我站在那幅画面前看了很久。
绘画和音乐的优势就在于,不会有“文字”这种技术面的障碍影响人跟作品之间的懂得。
我的韩国朋友说,画这幅画的人,叫河正宇,是他们国家著名的实力派演员。
惭愧的是,我看过的韩剧,全部加在一起还凑不到十小时,所以对韩国明星知之甚少。
不久后的一个饭局中,又听我的朋友李孟夏热情推荐河正宇的作品。我相信他对电影的审美,因此某一天闲来无事,就找了河正宇主演的一部电影来看。
从那之后,我把我能找到的他所有的电影作品,都看了一到数遍,包括有一部他只有在电话另一头出现声音的文艺片。
我为他的表演折服,在我看来,他更像是一个艺术家,他表演上的游刃有余,来自只有耐得住寂寞的人才可能练就出的对自我控制的张弛有度,也只有用如此温和的态度表达出的执着,才隐含着不容争辩的力道,像李小龙提倡的“水的哲学”:
Water can flow, or it can crash. Be water, my friend.
这真是一种值得倾慕的状态:清明自在,独立于世。
2016年初夏,收到河正宇先生手写的新书祝福,这对我来说,意义重大。
它再次向我证实一个我从小就相信的简单真理:当你真正用心对待一件事或一个人,上帝会为你调动全宇宙的能量和热情。
木心先生说:“元气就是孩子气。”
深以为然。
一个卓越的艺术家,就是总能让他人在自己的作品中找到感动和知己、相信真善美,并留住孩子气。
河正宇先生正是这样的艺术家。
3
情义与感谢
那晚,听完郑明勋指挥陈其钢的作品《逝去的时光》,步行回家。
走在复兴中路上,忽然想到十几年前,听人形容彭国华,说他“用距离表示亲切,用亲切表达距离”。
英年早逝的彭先生是台湾丰华唱片的创立人,太太是台湾综艺界举足轻重的人物张小燕。
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对那个时代由台湾主导的流行文化,依稀还留着像对旧情人一般的默默顾念。
大概因为看到黄磊写给我的推荐,想起丰华,想起以前有过的,一种“羽扇纶巾”的调调。
转眼,认识黄磊快二十年了。一路旁观他从“徐志摩”到“黄小厨”,并把这两个形象在《深夜食堂》中合而为一。
这期间,我写了十几本书,央告他推荐了许多次,黄老师每次都会及时地给一个暖暖的、有气质的回复,像他一直以来的样?子。
惭愧的是我对他的人生好像从来也没有过什么有意义的贡?献。
有时候想,女人的确幸之一大概就是在努力给多数人看到成熟的时候,对少数人,还能不顾拖欠,保留没什么顾忌的少女?心。
后来,所谓纯情的意思,不是不谙世事,而是没有怨怼。
从这个角度看,黄磊、陈坤和丁丁张,是同一类的人,他们让成人的纯情成为可能。他们不仅用作品和价值观制造温暖,他们也是这个世道中,越来越少的那种依旧懂得“用距离表示亲切,用亲切表达距离”是为风度的好男人。
是啊,人一辈子,恍惚几十年人世游,有些缘分,很运气,可以陪伴左右;有些缘分,或许更运气,是不论见与不见,都始终愿意放在心上。
惟有当懂了这个运气,才可能真的拥有自由。
这也是我在《男人相对论》中借马先生的演讲说出的心里话:“那么‘爱’究竟是什么呢?之于今天的我,‘爱’,就是当你甘心情愿成就谁祝福谁时的一种‘忘我’。”
嗯,但愿认真活着的你我,在狂欢并落寞着的人群中,有温暖、知自由,更多纯情,更少怨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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