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山街上,有一个桃酥大王,一向卖得极好。每天都有好多人在那儿排队购买。女儿说还想吃那种桃酥,因为怕排队,一大早我就去了那儿。
到的时候,他们正在做准备工作,一个店员把昨晚剩下的桃酥,放烤箱里加热,另一个正在做桃酥,把和好的面揪成同样大小的面坯,在盛着黑芝麻的盘子里,沾上一些黑芝麻,用手轻轻一按,一个窝头状的桃酥就成了。然后均匀地排列到烤盘里,摆满两盘,就送到烤箱里去。看他做桃酥,就像在看魔术表演。
这时候还不到八点,已经有好几个人在排队了。看到有昨天剩下的桃酥,有人等不急了,就说不用加热了,反正这东西,越凉越好吃。
店员并不着急,她笑笑说:
“那样口感不好。稍等一下。”然后她每个人发给一个卡片,原来上午10点之前,到他们这儿来买桃酥,还有更大优惠。
桃酥终于加热好了,他们开始了一天的生意。一个女店员负责称重收钱,看她那么熟练装桃酥,称重量,收钱找钱,手脚利索得,好像一个机器人。心里忽然好感叹。我虽然不喜欢干活,却特别喜欢看别人干活。
记得那一年,是在鸡黍,一个人正在揭做好的豆腐皮。整个屋子里,热气蒸腾,那人把那些豆腐皮,从布上揭下来,把豆腐皮叠放到一起,然后再把布卷起来。一整套动作,流畅而舒展,像在表演一种舞技。我站在那儿看了很久,最后她终于笑了说:
“想买豆腐皮吗?我们做的豆腐皮,可是这条街上最好吃的!”那语气,骄傲得像说起她可爱的孩子。
我买了一些这样的热豆腐皮,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想像着她揭豆腐皮的动作。 觉得一个人能这样从容地忙活着,并能以此养活自己和家人,真的好幸福。当然,还有我的朋友,她在家包手工水饺卖,看着她利索地揪面坯子、利索地擀皮,然后再轻轻巧巧地包饺子,包好一盘,送到冰箱里去速冻,然后再重复开始的那些动作,真的感觉好美好美!
每个正在劳作的人,都是美丽的,就像每个飞翔的小鸟一样。而我们,也都在自己的天空里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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