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行囊就像是一张时尚的名片,充满了LOMO的活力和张力。无论何时何地,只要心血来潮,拎起行囊就走,移动的足迹随意而自由,就像是看腻的名片,随时随刻可以换个主题和设计,没有任何的牵挂和忧虑。每一个驿站都充满了不可预知的际遇,新鲜而好奇,从来不想家,从来不害怕,从来没有想过家乡的知己家人的惦记。心,就像是狂妄生长的野草,性情就像是脱了缰的野马,手里的行囊就像是壮怀激烈的船桨,足印,浪迹天涯,却轻浮飘忽得留不下任何痕迹。
十年前,行囊变得有点儿厚重,像是一张身份证,一排油墨的小字时刻提醒着自己来自哪里,哪里是家乡。随性不羁的脚步开始放慢,走出家门的每一步开始丈量离家的距离。日历成了心中经常放不下的眷恋,每一个异乡的夜晚,都会抬头望月猜想着家乡的天气,计算着归途的日期。驿站,不再充满猎奇,一个行囊一张身份证流露出天涯倦旅的游子之心。病痛中的异乡好似恶魔的城市,孤单的房间如在海中央,淋漓的恸哭沸腾的眼泪嘶喊着家乡的红颜家里的亲人,想家的痛离乡的疼汇集成烈焰喷发的火山,灼伤了哭红的眼。心,变成了头重脚轻的向日葵,性情是燃烧过后的灰飞烟灭,手里的行囊即便沾满了许多城市的标签,唯独“北京”两字总会最先跃入眼帘。足印,逐渐稀少,但却步步深深浅浅,总是要留下归途的痕迹,就像是害怕走失的少年,背着大米撒一路,为的是,留下回家的记忆。
如今,行囊不再是行囊,而是户口本,不轻易拎起也不随意拿出。没有了名片的绚丽,没有了身份证的色彩,单调古板的字迹却更加沉重,家人的名字一页页展开,中规中矩的方格圈住了撒野的心。能不出门就不出门,能不离家就不离家,深刻领悟了“家有老人不远行”的牵肠挂肚难舍难分和守家的责任。也许,我亦老了,所以,知道了死亡随时都在靠近,无论是靠近我,还是靠近家人,抑或是身边的知己爱侣,总之,开始发自内心的抵触和恐惧远行,总怕,一步迈出去,回来时便人去楼空无影,即使小别几日,也会时时报平安,不是为了报自己平安,而是为了要让自己知道家人都平安。行囊不再简单,装满了恋家的心酸,曾经哭干的眼泪,再也不愿两眉余恨倚黄昏。心,是落叶归根的秋叶,拒绝风声的勾引义无反顾的隐没大地;性情,是沉睡的雪莲期待着冬日的暖阳照出一帘花影;行囊,是折断的翅收起的浆尘封在亭台水榭;足印,可以动如棋生,亦可静如棋死。更恋后者,停歇下来,重回故国梨花梦,留得满地梨花雪。
蝴蝶,在破茧的那一瞬间,用尽全身的力量将身体中的血液挤向蝶翅的每一根血管,宁愿展翅后再妖冶的死去,也不想卷缩在茧中苍老的睡去。在挤压的过程中,承受着巨大的痛苦透支出一生的眼泪。眼泪,就像福尔马林水,让它保持着永远的新鲜不朽和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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