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铁生有言:儿子的不幸在母亲那儿总是要加倍的。
我想告诉每个人,人得一生没有几件事是能弥补的,趁着现在还来得及挽回,别到时候追悔莫及。
【一】
你说你初次见我时,我正被奶奶裹着被子抱着,当时家里人都议论,要是女孩儿就干脆扔了算了,幸好是男孩儿。当我睁着眼睛看着周围的人,“哇”的一生哭了。然而,从那刻起,你就知道,这辈子栽在我手上了。
很小的时候,你总是在我每天放学回家后“恶补:,我也总是被打过之后才能乖乖听话,你也因此掉过不少眼泪。还知道吗?以前你唱歌真的很好听,记得小时候,你唱的那首不知名歌,到现在我还能想到,当时你唱给我听时的意境。
直到今天,你不再唱那首歌了,你也随着我的成长,开始关注刀郎、SHE等港台、大陆影星。其实,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可你怕随着我的成长与我聊天找不着话题。这些我知道,我都知道。
记忆没有错的话,你和他总是吵架,为此小舅打了他一巴掌,他也曾打得你满身是伤。然后,我心疼不已。这些我都有看到,你也在我长大之后说,要不是为了我,你早就离开这个家了。时光把你摧残成了一个现实的女人,日子也随着材米油盐醋酱茶的生活把你泡烂了、泡透了,我的童年里再没有你的歌声,如此聪明的女子从此不会再出现了。
我十几岁那年,你知道他有了外遇,要和他闹离婚。你带着我去找那女人,一个很普通的人家,老女人和你对视着,那天i也只是骂了几句。其实你和她打闹完全是有胜算的,但我知道,你不可能那样做。你曾说过,人要是有点素质的话,早就知道该怎么做了。那天,她回家问你,结果你还是被他打伤了。他走之后,我转过头来看着你,你红着眼睛亦是看着我,我们就这样对视着,你突然抱住我失声痛哭,我知道你支撑不住了。我也只是抱着你说,妈妈,别哭。
那年,我一夜长大了。
【二】
从小学、中学、高中、再到大学,你总是为我担心,说什么将来就业困难,要努力学习。我习惯性地嗯、哦的回答着。你也总是再听完我嗯、哦之后,说我长大了,自己能考虑事了,用不着你操心了。我也就是浅浅地笑下说,哪有?妈,你又多心了。确实说,这两年在外边的日子,确实成熟了不少,自己在外闯荡、拼搏,练就了能保护自己的臂膀,自己也要试着去面对残酷的现实。
也总是在朋友面前夸下海口说,将来先给你买套房子,再给自己买。这个是自己从小到大一直都有的想法,每每和你说这事,你就说,将来自己能养活自己就好了,你什么都不要,只要我能幸福就好。你也总是这么无私,可我还早那个是在你无私的份上再加负担,在你眼里我还是长不大,永远都长不大的孩子。
【三】
有天,猛然间发现,妈终究是要老的,我终究要学会长大。
那天,你打电话开玩笑的问我,今天偷菜没?我也只是含糊的说忘了。事后,才醒悟自己长时间没给家里打电话,知道你惦记、知道你打电话没有话题可说,却关注现在年轻人的玩法,借此来和我通电话,也只是想听听我的声音。
晚上,泪眼朦胧中,写下这段话:
妈妈:小时候,您总是喜欢搂着我入睡,我也总像歌猫儿似地蜷缩在您怀里。您的怀抱时我最温暖、最安全的地方。梦里有您的歌声陪伴,甜甜的梦。
现在没有陪在您身边,您是不总觉得身边少了什么,生活中缺少了什么。儿子我能做的只有用自己的文章来记录您点滴的爱,用这不成声的哭泣来悔过与洗刷自己的错过。您也总说,我好,您什么都好。
可是,妈妈,我想说:亲爱的,如果有来生,请让我来保护你,我要像你此生般疼爱那样的疼爱你。
我爱你,妈妈。你是我一生唱不完的歌、唱不完的动人的旋律。
此文 予母亲节献给我的母亲,祝愿您节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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