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宵节,一大早就听见外面鞭炮的声音了,听起来像是很热闹。但我向来是不喜欢凑热闹的,越是这样热闹的节日越不爱出门。早上买完菜回来把外衣往墙上一挂,就知道这一天是要关着门度过。
不是因为喜欢安静,而是自己害怕喧闹。不知道从几时起,这样的感觉就一直蒙生在了思绪里。都说,热闹是驱赶寂寞的良方,曾几何时,寂寞却驱赶了喧闹成了身边唯一的陪伴。安静是孤单的,令人畏惧,喧闹过后的安静,一样让人恐惧。
他们说好的要过来吃午饭,把卧室仔细地收拾了一遍,结果还是一个字——乱,索性就以最真实的面貌展示了一个原本就整齐不了的地方。书籍放得太多,已经说不上哪一本是有认认真真翻过的;报纸叠得太厚,也找不出哪一版和哪一版是同一个日期。反正没有人会在意。
在这个城市的第二个元宵节,和他们几个在一起吃饭,感觉比外面的鞭炮要热闹许多。包了一上午的汤圆,也包了一上午的思念,以前在家的时候就经常帮母亲的忙,那些揉面剁陷的手法和她孤单的背影一点也没落下。
吃完午饭,和萧胡乱地聊了几句,我说她这个奔三的女孩再不嫁就要当剩女了,萧也在为自己着急,她说今年是可以考虑考虑了。爱情这个话题,纠结了她这么些年,是她太喜欢自由了,还是她也害怕爱情。早该有的幸福,何必要自己太孤单。每个人都不想被爱情拖累,也渴望拥有幸福的圣殿,但又害怕自己捧着的玫瑰会刺伤自己,宁可一个人住也不要两个人手牵手的漫步。
有人说,一个人住死了没人埋,他们都懂,但比起短暂的幸福与害怕幸福的房间突然变得安静空寂和恐惧,每个人都宁愿喜欢一贯的孤单。因为习惯,也会慢慢喜欢。
他们走后,一个人收拾了一大堆碗筷还得擦地。躺在床上看电视,把电视的音量调到了最大,因为害怕。倘若没有了这机器里的声音,这个房间是安静的,安静得会让人畏惧;其实,即便把电视机的声音开到了最大,这个房间也是恐惧的,因为一个人,始终陪着一份孤单。
手里的遥控器一直在找一个自己喜欢的节目,一直在选择却一直都不肯停下来欣赏,不是那些频道里没有自己喜欢的节目,而是自己都不知道想要找什么节目。生活就是这样,我们一直在选择我们也一直在错过。我们都在选择,因为害怕孤独我们选择爱情,因为害怕伤害我们选择孤单,因为选择因此习惯,因为习惯所以喜欢。因为不肯停止选择所以迷茫……
外面弥漫着香和鞭炮的味道,一个网友说,爱情就像烟花来得快去得也快。然而回忆就像这鞭炮留下的味道,会弥漫在你房间的四周,呼吸的时候才可以闻到它的存在。
爱上了孤单,一个人也可以狂欢。如阿桑的歌,孤单,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这个元宵节,不仅仅是他们的孤单也是自己的狂欢,在空寂的房间里闻着鞭炮留下的味道狂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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