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0分,夜色开始模糊不清了,这个城市的夜总是来的那么早,挂上QQ,小资问我:吃饭了没有,别人说模板好看呢!看她小女人一副洋洋得意的表情,很是满足的样子。心情瞬间跟着灿烂起来。我决定下楼去吃点东西,哼着歌走进电梯,一位阿姨手上抱着个小宝宝,两只黑黑的眼睛象葡萄,盯着我笑的象朵花。走出大楼,裸露的皮肤能感应到冬天的寒冷依然还在嚣张,可是明显的没有了过年前的气焰,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而我只是被自己封锁在悲伤的黑暗里。
夜晚,风,灯光有着众生喧哗。日间的喧哗渐渐逝去,缓慢而迟钝。心开始在不为人知的黑暗里低回。我是这个世界的,这个世界终于可以是我的。始终一个人独语,始终寂寞地行走,寂寞就像是无所不在的空气。我离不开空气,也离不开寂寞。或许,是寂寞离不开我。脸上带着极浅的笑容,夜色温柔地蔓延,令我不由生出些淡淡的厌倦!然,黑夜还是来了。
前面咖啡店里的霓虹灯,在夜色里尽显妖娆。仿佛闻到一股香味,肚子咕噜叫出了抗议,不由自主加快了脚步,那家咖啡店的烤鳗套餐始终是我的最爱,多年了,我百吃不厌,从未换过。朋友每回都笑我,看不出来,这么专情。我笑而不答。依然坚持点这份不变的套餐。与其说我是专情的人,不如说我是恋上了寂寞。这样的一份饭可以说简单的可怜,没有温暖的汤,没有多样的菜。就那么一点,适合一个人吃,一个寂寞的人吃一份寂寞的套餐。呵呵。走进店里,因为灯都开着,灯光亮得我晃眼。
等用餐的时间,无聊至极。呆呆地看着桌子上透明玻璃小花瓶,里面插了一朵不知名的小花,已经有些凋谢了。我移动了它一下,有花瓣飘落。拾起一片凋零,看着那枯朽的躯体,我微笑渐敛的模样像花瓣瑟缩,只是没有人会在意。就象没人会在意我的寂寞一样。又怎样呢?或许因为我寂寞才有了意义。看着桌上凌乱的花瓣,嘴角边的微笑像掠过别人眼睫的一道光线,突如其来地出现,而又消失。空气蔓延着南方特有湿气,又湿润了眼眶,感觉但却不知会落下了什么。
匆忙地吃完,逃跑一样离开。黑夜里寂寞的懵懂,在这个安静的夜晚如影随行。在寂寞的面前,在夜色如水的夜晚,一个人真的会是凄凉吗?无语,只看见一张熟悉的脸,那是谁?这张熟悉的脸散落在花瓣间,突然间的出现,似乎又是遥远。一个不是特别美丽的女子,只是有着一些特别的东西。所以需要一个温和而又沉静的人才会看懂看她。她就像琴弦拨动的一瞬间,会让人的灵魂在空中画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在眼前若隐若现的闪耀着。
在俗世里有很多人说她心思缜密,心细如同蜘蛛丝。很有心机的女子。朋友说她心思单纯,单纯得不掺一丝杂质。但生存的必需,让她会沉稳得可怕,可面对朋友她,的确会单纯得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会为了明澈的天空中浮现的丝丝白云笑得满眼欣喜,看不出一丝忧伤。也会为了斜斜地掠天而去的飘飞的落叶,平静地扬起嘴角浅浅的弧度。这个女子和我有些想像,就像有人说我很率直,也有人说我很虚伪。我苦笑,在生存的这个社会上,我是会虚伪地对着每个人笑,在生活中虚伪地对所谓的伤害释然。我的率直,真诚只是对我生命里中值得的人微笑。我承认自己有虚伪,虚伪地对着把我视为对手的人露出浅浅的笑靥,还会虚伪地用忧伤来掩饰纷纷扬扬的泪,掩饰自己的心情。
我这样一个女子是恋黑的,只有在黑夜里思维是最活跃的。白天物质生活的内容奔腾浮躁,裹挟着我跌跌撞撞疲惫不堪,世人的目光游移在我的文字上。他们不能明白我,却又全面地尖刻。我只能选择温和地面对,然后不动声色地看自己的真诚,渐渐散落于茫茫的空虚中。这样虚伪活着,我也不知道有多久了?
终于到家了,打开空调。想去拉上窗帘,透过玻璃反射出一张苍白而疲惫的脸,我闭上眼,慢慢抚摸自己的脸,只想用触觉去重新认识自己。微微瘦削,带着湿润的脸,肌肤依然柔和,没有化妆的脸,没有修饰的眉。双眼藏在浓浓的睫毛后面,成了一个遮着纱幔的世界。并双唇紧抿,带着一种拒绝的姿态。慢慢睁开眼,嘴角开始有了微微的笑意,随即隐去。于是干脆依着落地的玻璃看起这个城市的繁华夜景,面无表情。不想微笑,其实我知道自己的冷漠,会因为微笑的点缀更容易给人留下点温和的印象。可我就是这样固执着,一直这样活着。
有时候我也不知道真实的自己,常常会一个人纠缠于这个问题,而又常无法作答。或许现实里的我是属于物质的,相对带有一些责任感与自我约束的,而网络上的我,则是完完全全属于我自己的可以恣意坦然过于赤裸。其实谁又会在意呢?谁在意呢?在繁华的都市,每个人都以为自己在城市的中心,但谁都看不见谁。有时候冷漠令我心痛,也令我心安。或许我应该明白,此生一世,当如陌上游春,只应不落情缘。
就像有人说过,人永远看不破的镜花水月,不过我指间烟云,世间千年,如我一瞬。释然了,在心底清冽地笑着。人都是矛盾的,在现实生活中,就算渴望单纯的角色,却必需无可奈何地扮演着复杂的角色。人本来就是是一个多面体,每个人都是一个从不同的角度可以审视的多面体。折射出的影像,而在这中央的,却永远都无法真正参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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