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活泼的心,决不做悲哀的流滞。”看到巴金的这句话。当心里的感慨愈在键盘上跳跃生辉时,一个曾消逝在我生活中多年的脸庞清晰的浮现在我眼前。
上中学的时候,英语成绩糟糕的一塌糊涂,偏偏英语老师是一个及厉害偏心偏到骨头里的人。每次一考试,对成绩极差的同学一连冷冰冰,两只大大眼睛的眼睛怒光四射,透过那副白的反光的眼镜来看,极像一对报废的车灯。那时,吓的好多同学心里的弦绷的紧紧的,连瞥一眼心里都惊颤颤的。
有一次,他带着一腔怒火,一脸扭曲的表情,那样子就像别人抢了他家的金库似的,周遭的空气一下子降到零下一度。
“岳飞曾说过,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意思是说,年轻的时候虚度光阴,一事无成,将来只会后悔莫及……”他恨铁不成钢说道。那时侯,这句话只是弃于了脑后,变的毫无价值。
后来,到一个新的城市上学,开学的时候,班主任让我们每一个学生说一句对自己人生有所影响的一句话。
我坐在前排的第一个位置,他冲我点点头,我站起来,说出了沉浮在我记忆已久的岳飞的那句。大家接着依次说完后,老师胸有成竹地说:“少壮不努力,老大徒伤悲。既然大家来学知识,就要有所成就。”
那一刻,有一种受宠若惊的欣喜清亮的挂在脸上,蜜在心田。因为全班同学,只有我一个与老师能够“达成共识”。
直到现在,那种惊喜激动的感觉已渐渐冷淡,残留沉甸甸的彷徨和迷茫游离在身心的每一个角落。像无头的苍蝇一样,有种堕落的感觉。
当蓦然回首曾经自己飘逝的流年,再度想起当年的那句话,心里一片失落,空荡。
进人17岁懵懂的花季,我们无忧;走过18岁轻狂的雨季,我们无虑。就这样毫不在意,灰扑扑意懒懒的一路浪荡下去。想想明天?好象永远是一个多余的话题。岂知曼妙精彩的青春被虚逝年华的心情编排成一片废墟,毫无活泼的色彩。
于是,我们回头审视,才豁然惊厥自己的“无知”已将明天的光阴流泻一地灰暗。
古人言:“三十而立”。而那个年龄,我们唯一清醒的认识到的是:本是美好的一段路,却在自己的脚下,走出一片狼藉不堪入目的废墟。
现在,想做的做不了,不想做的也不会做。总之,清澈澈的感觉到自己还未到老,就已经成了一个废物,除了将自己安放在家里,或出去溜溜风,压压马路之外,毫无去处。
消磨的时间越长,已然成一种习惯,才会觉得,如此寂寥,是愈加的颓废。心里只会积聚越多的慌乱和茫然。
好多个每一天,我就是这样逐一“送走”的,在我的心里,毫无印记,仿佛根本没有“来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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