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是深夜,只在凳子上,背靠沙发,静享着一份宁谧。里屋外屋两个钟表的指针声响此起彼伏,生生乐响之时窗外隐约传来了远处火车驶过的声音,虽门窗紧闭,仍是仿若微风飒飒而至,乜斜之意顿然全无。
我捧了一盒饼干,细嚼起来。不时拿起水杯喝下温热的开水,润了喉咙。
前些时日的一天晚上,一位好友发信息告诉我已在赶往回家路途的火车上,那时距离家乡还远有千里,约有两天之余已然回到了家, 洋溢着节前的喜悦。 我又望望钟表的指针,依旧是那样不紧不慢地走着,不和谁强一步,也不比谁慢一下,就那样走着自己的行程,也走着别人的行程。还有多少我的朋友此刻在赶着回家的路呢,多少拿着包裹行李箱要回家过年的他乡客呢?不久前一位好朋友远去新疆,那里很冷,风很大,可能好几年不能回来,他在那里过得还好吗,可曾想家?嘴里的饼干刚刚化开,咸咸的,浸染了我的舌尖。
想起一次我坐火车去另一个城市,虽不是长期出门远行,但还是着实体验着车上人的感觉。一节又一节的车厢,一块不太亮堂的车窗玻璃,冷冷的铁窗铁座椅,即便有幔布包裹着、铺垫着,还是虎视眈眈着人的体温。我坐在靠窗的一处座位里面,从上午一直到下午,几乎是“目睹”了太阳的每一个脚印。那会儿时值秋季,对着车窗玻璃眺望外面,周边的野草漫了好长一片,望不到边缘,瘦弱的枝秆独自挺在荒地里,露天下风雨随时能把它斩断,但它就那么在那里,一排排的,一片片的,一群群的。列车疾速地略过每一块高地、田野,无从留意身边的所有,刚开始有些赏景的雅味,饶有兴趣在暖阳奢侈的照顾下看一看没到过的地方,观风景,哪怕是一块贫瘠裸露的对着无色的天空的小山丘,当看多了都是一样的一闪而过。不绝有些困倦,就又休息了起来。等睡醒睁开眼,惺忪未去且看看车里满座的人群,望望窗外的一切,反倒是有些想家里那个时常陪伴自己看书的沙发,不禁地想起母亲这会儿在忙什么,可能是在预备过冬的蔬菜,也可能正在缝制厚门帘…… 一片茫然。
吃着吃着竟忘了饼干的味道,只感觉咸的、甜的都有,这时候窗外静悄悄,想必那远处的火车早已驶过,没了踪影。一口清淡的温水喝下去,所有的味觉都冲了个净。我又转过身看看后面的沙发,即刻就快蹦一个字出口,但一下子又咽了回去,那个字是什么,我也不知道。
记得看过一部名叫《人在囧途》的电影,虽然剧情是喜剧的,但里面火车内车站内人潮涌动的场景是平淡无味而耐人寻味的。可想而知,身处外地的人,不管是工人、老板、学子乃至火车售票员,哪一个不是心急如焚。当问你的时候,学富五车的你、腰缠万贯的你、平凡而风尘仆仆的你、天南地北高的矮的胖的瘦的每一个你,都会情不自禁喜悦的说出一个相同的词——回家。
想念如这饼干的咸,沁染了舌尖,留下丝丝微涩的苦味。每一缕轻风亦如那远方载着牵挂的人的火车,开进了心里。一杯生活的温水喝下,淡无味,但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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