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来,我一直在思考这样的问题:是不是真有命运一说?是不是真的有一双看不见的眼一直在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是不是我的所作所为都是命中注定的?
可是因为不可知,我的思考显得那样徒劳。但我总觉得我那徒劳的思考,给了我一种力量,镇定的力量,还有心平气和的勇气。
那天几位朋友小聚,席间突然有位熟识的朋友对我说:“你的那些女同学都是傻子,当初谁也不找你,现在看看个个嫁的都不怎么样。哪如找上你。”。
我说,我的女同学们都很精明,嫁给谁也比嫁给我强。更何况当时,我没有勇气追求任何一个女同学。说没有追求过也不对,我追求过一个,当人家考上一所名牌大学后,明确地告诉我,我们是不可能的(其实我什么也没说过,只是喜欢给她写信,人家姑娘太聪明,即时断了我的想法),原因不言而喻。人心是随着地位的变化而变化的。我现在是“奔四”的人了,没有什么地位可言,还是一介草民。我的女同学谁也不会后悔的。
那位朋友笑着说:“谁后悔还跟你说呢?女人都是死要面子”。其他朋友们也随声附和。其实我知道,一提到女人他们都会愤愤不平,谁没有被女人伤害过?谁又没有伤害过的女人?只不过前一种女人已成为他们心里永远的痛,后一种女人则往往在他们口中轻描淡写,抑或成为一种荣誉了。
拒绝过我的那位女同学,人长的好,心也高。后来找了位省城的高干子弟,可惜人家并不爱惜她,怀第一个孩子时,胎死腹中,手术后,她回娘家养病,半年多时间,男的也没看她一眼,反而我去看她了。
我也不是专门去的,暑假里回老家探亲,有一天,在马路上遇到她。那地方离她妈家不远,我就去了。她送我走的时候已是傍晚,马路上有闪烁的霓虹灯,映得夜空微微发亮。她坚持要多送我一程,我劝不住她,只好让她送,她的话很多,仿佛要把以前不想对我说的话一起说出来,虽然那时我还是单身,但我知道,我们再也不能谈情,不能说爱,也许是我感动的心已远,也许是她再也说不出让我感动的话。我只是一次次地劝她止步,然后目送她返回家中。对她的记忆,从此锁起来,藏在旧梦里。
直到现在我也觉得,那位女同学选择是对的,至少当时她是称心如意的。爱自己所爱,换了我还不是从一开始就让她失望吗?选丈夫一如做人,这山望着那山高,称心如意只是相对而言。活着就是“争”着,不争也得争。过去有女人争情,男人争利一说。现在女人什么也争。人生就是一个争斗场,在争斗中原有的真情和善意,都会不得不隐退,夫妻间也会慢慢失去了原有的互爱互信。
小时候觉得这个世界无限美好,包涵着无限的可能。后来,我才知道它的有限,至少对于我来说是有限的,就说找对象吧,那时我的家里一贫如洗,介绍个女的吧,一听我的家庭情况就会退避三舍,叫我怎能不把条件一降再降,降到只有女方选我,没有我选女方的资格。我这样说,不是说我对现在的妻子不满意,我说的是当时就是这样的情况,我怎好意思让女同学为难呢?
说起来我的人生没有什么大波澜,没发生穷孩子变成大富翁的童话,也没发生越来越穷走上讨饭之路的故事。尽管这样我还是心有不甘,看看别人蒸蒸日上的光景,自己家还是艰难度日,就想到自己命运不济。这不是一两年的问题了,十几年了我常常自责,总觉得这辈子活得很窝囊,这是我最大的苦恼。听到有人说羡慕别人的话,我不说,反而常故作镇静,假装高深,给人一种淡泊超然的感觉。也难怪,朋友们遇到烦恼时候,向我述说。我有时也会对他们说,其实我的烦恼也不少。他们会惊讶地说:如果你也烦恼,我们可怎活啊?
在我的朋友之中,拥有越多的人烦恼越多。我原以为拥有越多就越快乐,谁曾想出现了这种情况,所以我思考这种现象,发现他们都是喜欢斤斤计较的人。也许是他们总认为有能力有实力与人计较,却忘了给自己增添了许多麻烦。我的一些穷朋友则常常忍让,也许正是因为忍让,他们才拥有那么多轻松的日子。我想,常常与人计较应该是烦恼的大源头。
我也是个常常忍让别人的人,有时是不敢计较,有时是不想计较,有时是不能计较。更多的时候,是以单一的心情,为做事而做事。不想在人群中找对手,有人说,与人斗其乐无穷。我从来没觉得那样的胜利会使我快乐,相反计较别人的时候总觉得别人也会和我计较,所以我懒得计较。
我常常想,我这种吃亏偷安的本事,是不是命运安排?可我问谁去呢?如果说苍天有眼,可那双眼只喜欢看人世间的红火热闹,不会给我更多的启示。既然它能不言不语地看,我也能以欣赏的眼光生活。欣赏生活,我想,我不会寂寞也不会空虚更不会觉得活得没有意思,还可以把忧郁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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