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是自己的生活。有些时候,脑子里会浮出一些想法来,没有具体形状。仿佛就是一粒回忆的珠子倏地滑过了情绪纤维,淡淡那么一亮。我知道,它们是有缘由的。
走过一些路,听过一些歌,看过许多风景。用淡定的语调与那个人通过电话,也在苍凉暮色里悼念那棵失去了肢体的老樟。穿过的衣服,梳过的发式,点过吃食的店,栽过的花。
它们带着我的情绪与记忆,琐琐碎碎地流淌过那些或明或灭的辰光,有种温淳的暖。它们是我的生命吗?我不知道。
但是,每次回过头,试图去握住,去挽留,总是枉然的。我站在某个烟岚弥漫的渡口,尽目远眺,却什么也看不穿。从来就没有一座桥,一只船,可以负我去彼岸。甚至,真的有彼岸吗?
或许,我不能探寻得再多了。浮士德都留不住的东西,又何况是我。
于是,看看寻常日子。无论有无心事,都可以写下一些字。或许某些纸与墨的交错间,纷扬着细碎的灵魂呢?
一直很爱她,许多年前开始看她的文字,在每个句子的缱绻余味里偎近她温暖的灵魂。
没有对别人说起过,但心里明白,我喜欢很多很多人怀铅握素的姿势,最爱的却一直是她。
后来,我渐渐在成长的光阴里平和下来,走走停停,开始接受了一些从前不甚喜爱的风格,也仍旧在安静的空隙里写字。
依然看她的书,也看各式网页里,关于她的消息,她的一些照片。
记得曾经,她从容地说了那个故事。如同初阳漫过了眉梢,天便亮了。
时常煮燕麦片给自己吃,很喜欢那种浓厚纯净的麦香。尝试过许多的煮法,往里边敲过鸡蛋,也放过切成小块的地瓜、香蕉,还放过豌豆和玉米。其实味道都是不错的,燕麦片真是容易搭配。
但尝试过一遍之后,还是决定只煮单纯的燕麦片了。
盛在朱红色的汤碗里。就似一张天真无邪的容光。
曾经拥抱过一个与男友私奔的女子,她年纪不大,一头卷发,一双淡然沧桑的眼,是一个朋友的朋友。
朋友请他们俩在文二路的一家小馆子吃饭,我到的时候,她已半醉了,掩饰不住自己的张惶。然后他们提议去唱K。她转过身来,在包厢门口紧紧抱我,来往众人都露出惊讶且意味深长的神情。
她轻声说:“祝福我好不好?”我说好,拍她脊背,像哄一个孩子。然后她的男友走过来,给我一个歉意的目光,将她揽到自己怀里去。
我没有再见过他们,那两个年轻的柔软的牵着手的爱人。
我也没有再碰见过私奔这回事。
那天的夜真是凉。
曾经和爸爸在庆春路的一家餐馆吃过酸菜鱼,餐馆的名字已经忘记。
鱼片切得不够薄,汤也不够辣,可是吃得很幸福。那还是冬天的时候,到处都是阳光,洋洋洒洒的,可是不暖和。爸爸就坐在阳光里,吃饭的神态很认真。
过了那么久,我才明白,我的血液里也流淌着他的性情与习惯。
有时候,我们会用许多的文字来追踪心里的一点感觉。
不倦不怠,细致地,一点点努力去接近那种稍纵即逝的微光。我知道,这是很虔诚的行为。
到最后,或许我们做到了,浏览一遍写下的东西,恍然大悟。
或许没有做到,于是只能侧了头去看窗子外面,心下茫然失落。
如此而已,谁知道呢。
听陈淑桦的《生生世世》,任它循环放着,顾自做自己的事。
那是马景涛和周海媚的《今生今世》里的一首歌。第一次看这个电视剧,似乎是在小学五年级。其实我很喜欢马景涛,虽然他有时演得很冲动,有时候也很天真。但他看人的目光永远专注,安静叙说时候的语气很贴心。
除了这首歌,这个电视剧,我对生世这样的字眼已没有太多感觉。它们实在是沉甸甸啊,无论矫情地说,平淡地说,感怀地说,都太书面化,难以打动人心了。
我只记得马景涛与周海媚之间,那些擦肩以后回头去,眉目交融的情景;那些一次次错过,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憾恨。
爱就好像昙花儿一现,稍纵就会消失不见。幸福在一线之间,有苦涩才有甘甜。
陈淑桦唱得很耐心,余音拖得极悠极长。
我愿意跌落到这首歌里,去收拢那些古旧时光的情爱碎片。
要有一个温暖的地方可以憩息。自己家里的床,爱人的臂弯,阳台上的那张太阳椅。
情绪不佳的时候,总是想着可以久梦不醒,最好醒来就已白头,这样也算是从容一生。
这样赌气的时候是少,多数时候,仍是愿意亲身亲力地去活。
反正得到什么,失去什么,放在一世长的时间里,都是卑微。
还是很想去看看冬天的北方,总有一天会去的,否则始终是桩心事。
去看那些厚重芒白的雪,听平顺圆润的声音,喝温热的泛着辣意的酒……一切都是我的猜测。
它们是否朴实沉稳,可以予人安心?
能让人安心的事情有——自己日渐成熟,枕边有书,所爱的男子有责任感。
我在傍晚的时候下楼去散步,夜色尚轻,灯火却已亮起来,昼夜交错,蓦地渲染了人世。
我时常在想着什么吗?
那年月流离的平静还会隐隐浮现在脸上吗?
侧耳细听,那些微弱起伏的声息,只是自己的心跳吗?
我知道,终有一方温壤,会属于我的。在走了长长的路,且还要继续走长长的路之后。首尾之间,岁月始终安详无声。
有人知道吗,其实我写了这么多话,都逃不脱掌心里的那点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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