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的清闲,望着窗外的空地,心中空荡荡的静,而小鸟低语缠绵在一起,那种家的感觉,那种祥和的氛围,温馨地寻找着食物,相互谦让着,那滋味让我静默的心,开始有一种悬浮的感觉,让我不安起来。
妈妈是一家人的思念,爸爸是一家人的牵挂。
也许,是很长一段时间没去看望爸爸,那一身枯瘦的身体是否还硬朗,吃起饭来是不是还那样节俭,那种60年遗留下来的美德,是和妈妈艰苦奋斗和自力更生年代留下来的习惯。由于还念妈妈,爸爸又瘦了一圈,那种父子间的惦念,带有血液灵犀的感觉,冥冥之中自有预感。
爸爸不会有事吧!今天给爸爸个惊喜,不打电话,偷偷的去。
想着,心神不宁起来。那种忐忑不安的滋味,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明白,妈妈去世的那段时间,爸爸就像一个不懂事的孩子,围着那座老房子没黑没白地转悠着,嘴里说着听不清晰的话语,眼角中的泪水不断地流淌,爸爸这样痴情于妈妈的流露,还是在妈妈去世以后的这段时间里,那种大男人的外表一点也找不到了,旁若无人地唠叨着,流着泪水,是任何人也无法劝解明白的。
月落西边,风入小巷处,街静人稀,绵愁连雪花漫舞,心却不知何处。
那个年月,完全靠体力劳动,没有黑白地消耗生命的元素来换取一家人的温饱,这是现在的我们无法想象的劳苦,更是现在我们后代人无法模拟的生存方式,那种付出是心怀着希望与爱的深刻而没有尽头的挣扎,每次路过这条洒满父辈汗水的小路时心中不禁打着寒战,而妈妈却是用更坚硬的脊骨同爸爸一起扛起了一家人的梦想,在家里的炉火刚刚延长温度的时候,妈妈因病离开了我们。
想到这里,感受爸爸的滋味,凝结在心中的泪水蔓延出来,一种心痛压抑着我的哭声,妈妈谁能理解您就这样离去,留下一铺暖床让爸爸体验孤独,留下一碗蒸腾的米香,让爸爸品尝,我的泪第一次这样无声地滚烫地流下来。
轻轻推开虚掩的门,爸爸在那里静静翻看着妈妈留下来的遗物,一个大箱子里装满了布头,还有没拼凑成的椅垫,爸爸呜咽着,嘟囔着,一辈子让你跟我受苦,到老还攒下这一堆布头,谁还缺这个……
翻着说着,拿出了一张纸,不知道看了多少遍的纸,念道,大的一堆给老大,老大孩子多,小一点的给老二,不大不小的给老三,爸爸呜咽着……
爸爸并没有听到我的呜咽声,爸不知道我在他的身后,这是妈妈留给爸爸的秘密,我悄悄地转身离开,这个秘密一直到今天一直是属于爸爸和妈妈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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