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是黎明时分来的,不大,但细细密密的脚步声足以入梦。被雨叩醒后,我依然保持着半梦半醒的状态,不用翻身,我知道天已经开始发蒙,并不急于起床,还在脑海里搜寻刚才的梦境:居然和妻有关,很奇怪。我是个爱做梦的人,可能与我喜欢把自己弄得精疲力竭有关吧。我做事情容易投入,但难持久,这点可能就是我爱做梦的的原因吧。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梦来,更难把握梦到的又是那朝那代的陈年旧事。
实际上梦得最多的还是小时候在乡下的年月,我在乡下只是生活过五年,其中的两三年还应该是没有记忆的蒙昧时代,我常常梦见我坐在门前的青石门槛上,眼神迷茫,门前的场院里有一株高瘦干枯的歪脖子枣树,高高的土坎下就是村人往来的黄泥土道,再放眼远望便是碧绿绿或者枯黄黄的稻田和稻田中间那孤零零的扬谷晒场。
我总是梦见我傻乎乎的这么坐着,或许还绞着小手?三岁?五岁?而外祖母就在旁边,像古董鉴定商一样盯着我看,她看着我,我看着歪脖子枣树,歪脖子枣树俯视着这间青砖黑瓦的老屋……
一想到这些,很多时候我都有哭的冲动,即便是现在,眼眶里的泪水从没有枯竭过,因为从小我就是一个爱哭的孩子。那个江南的小山村的日子里我多半就坐在庭院里的门槛上发呆,也许久久的凝望让我的眼里注满了感情,一有触动我就会有泪水涌出。无论幸福还是痛苦,我都可能眼眶一酸。其实我狠恨这种性格,让我一度怀疑自己是否很软弱……
如同温习,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梦见这一切,时间有时短,有时长。我能做到的只有尽量去抓住,就算是一缕阳光,握在掌心也会有温暖。
幼年的事,该有这么深的烙印吗?
我不想解梦,尽管我有时非常迷信,甚至专门拜读过那个奥地利人弗洛伊德的着作。以前记日记的时候,最喜欢将自己的梦境记下,我一直坚信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我所记载的梦境一定会在我的生活中出现的,于是某段时间出现些似曾相识也就不足为奇了。
宝哥哥对林妹妹说:咋这么眼熟呀?俺俩啥时候磨叽过吧?每看到这段时,我是容易产生共鸣的!因为有很多的事情发生过后我总是觉得似曾相识——因为梦境中见过呀!
我记录我的梦境,以求某天能为自己求证一下:是否自己有这样的特异功能。
很遗憾,这种事情总是似是而非,疑似见过,但总找不出根据。其实我还有一个毛病:经常忘记刚刚发生的事,我有健忘症。我的小孩总是逼我背诗背词,小孩说:我是为你好,免得你老了得老年痴呆,不知道回家的路了。
这一天也许会发生的。
幸好我还有一个做事情难持久的好习惯,就像我已经混过的浮生一样:我曾经抽烟,曾经喝酒,曾经打群架,曾经骄傲的做个混混。好在那都是一时爱好。如同我后来爱的足球,象棋,书法,写作,它们就像老农脚下的泥垢,上来了,出水了,干裂了,自然就脱落……
窗外的雨已经停止了喧嚣,一些冰凉的气息未经允许擅自闯入了我的肺部,我努力睡着,睡得很痛苦,梦早已找不回了,我像个溺水者,徒劳的挥舞着手,想捞到那根救命的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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