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开始下的雨,听着雨声睡觉的,一觉醒来雨停了,看看时间:22点过了。雨停了,以为会寒意逼人,这样一个冬夜!推开门却看见院子里有些地方居然是干,雨下得那么热闹下到哪里去了?原来听到的和看到的是两回事。气温也比想象的高很多。觉睡足了思想就热烈,文字逼到了眼前。难怪大凡作家都喜欢深夜笔耕,因为夜晚思维更活跃。我只是个小人物,我也很用心的记录我平凡的人生。
坐在桌前我还在想:写这样一篇文字不知道会不会惹怒我妻,但年轻时发生过的事实却是不容抹去的,哪个人年轻时没有疯狂过,何况我这样一个子容易头脑发昏的人。
记住该记住的,忘记该忘记的。改变能改变的,接受不能改变的。这就是我们的生活!
我年轻时的确很无厘头,大一时班上组织游庐山,全班都坐大巴上山,我带着一个姓万的同学偏要徒步上山,结果同学们在牯岭街等了我们一个多小时,生怕我俩山中失足。这样的事情多了,大二时去上海,刚找好酒店我就不见了,还带着一杨姓同学一同失踪。老师等到11点多我们才兴味阑姗的回来,就差报警了。之前在南京我就为看南京长江大桥而脱离组织单独活动过,班主任见到我头就大了,每次对于我是千叮咛,万嘱咐。但我却依然故我。
我就喜欢自己天马行空,性情一来就随心而往了。
《王子猷雪夜访戴》是我喜欢的文章,陶渊明是我喜欢的人物,都是自由散漫无组织无纪律的,可以想想我骨子里的天性。
工作了依然秉性不改,思想活得特别烂漫。我有一非常好的朋友,女的,简称如吧。如和我是同事,当时我在车间学习,正好处于无政府状态。也许是我经常做些奇怪的事吸引着她,比如烧锅炉我会大声吟诗;比如我的口袋里装满了日语单词,没事就从左口袋取出来念念有词的放进右口袋;比如夜班我会在车间滑旱冰;比如我会画一些所谓的水墨画逢人就送,并且说:藏好,等我成名你就发财了。总之我不像个正常人。
如认识我时她正在参加市电台的业余播音活动,我经常帮她出主意,我的主意肯定有很多狂妄之举。后来如就真调到电台去了,不知道我出了多大的力,反正如经常找到家来。
见面少了也偶尔写写信。其实两家离的不远,两个山头相望,十分钟路程,经常是如做完节目就到我家来了,如的节目时间是晚上7点到8点,然后我们就会胡言乱语一晚上,感觉像五四运动时的热血青年,就差各披一长袍马褂了。但我们更喜欢写信这种古典的方式。一次如对我说:你给我写的信太少了。我说那我给你连写100封吧。于是我真这么干了,一天一封写了三个多月,而且不用信纸写,把信封拆开,就信封里面写,横七竖八密密麻麻的,没有规律,然后重新封上,那种纯白的信封,外面也能看到字,但是倒的,辩认要非常的水平,估计得是干谍报工作的才行,这样奇怪的写信方式当时是否经过某部门检查就不得而知了。收信人拆开平摊即可辩认,我当时很得意我的创意。
100封信下来,如在电台火了,如说你要我怎么感谢你?我说你就告诉我你对邮递员印象如何?
如后来嫁人了,然后一年左右离婚了。如离婚时我正准备结婚。如来看我时碰到我妻子,原来她们认识:妻当时卖音像制品,如经常去拿盒带,那时候如主持电台点歌节目,如看着妻身上的衣服奇怪……那件衣服是如送我的,男女通穿,如问你和某某什么关系?
世界真小!
妻很忌讳如,但我和如只是朋友,我这样说妻永远也不会相信。因为妻也知道我和如曾经整夜整夜呆在一起,孤男寡女能干什么?那时候我纯洁,可是谁又会信?
问题是我和如结婚后还有书信来往,我写信的毛病是过于煽情,信又被妻逮住,这样百口难辩了。好在如再次结婚了,然后随夫离开了这个城市去了宁波。
日子正在淡淡的流逝,突然就迎来了全民网络时代。某天有个女同事打电话我,问我要qq号,说如找我,那同事从前和如特别好,是闺密。于是和如重新联系上了,似乎是个喜剧结局。如在宁波某报社当编辑,生了个儿子。
重新相遇却成了陌生人,没说几次就无话可说了,陌生得我都懒去回忆她的摸样。久了连qq号也丢了,也许是误删,也许是故意删的,总之从此就杳无音讯了,也不想找回。
一回眸,一驻足,可能是一场相逢。一转身,一挥手,便可能是天涯陌路。一眨眼,一落泪,可能就是一辈子。这就是我们的人生!
徐芋先生说:朋友是人生寂寞旅途偶然的同路客,走完某一段路,他要转弯那是他的自由。
许多昔日的朋友虽仍牵系心中,但要保持最初的亲密却是想当吃力的,我和如就是这样了。能够超越时空屹立的友情其实已经包含了爱情的成分,纯粹的友情是自由的,我觉得这样的自由挺好,曾经快乐过,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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