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看到这样绚丽的荞麦花海,虽然母亲在我儿时一直和我说,有关荞麦田的所有故事。儿时,背着草筐在田野间四处寻找猪草的我,也曾在田边地头发现一两棵在风中摇曳的荞麦,我却不知道它的名字。
母亲给我讲那段我不知道的历史,那就是我所居住的平原上,也曾大面积地播种过糜子,黍子,谷子等小粒粮食。因为灌溉的覆盖率普遍,这些抗旱的低产农作物,早就退出平原的土地。取而代之的是花生,玉米,棉花,大豆,蔬菜,果树……当然,我也从来没吃过荞麦面做的食物。
在大旱之年,或者大涝之年的夏季,庄稼都毁在田里,抢种荞麦就成了救命的事情。爷爷曾说过:在任何庄稼都不能保证成熟的情况下,只有荞麦,生长期短,而且在寒露里还活着。这让我打小就对这种我并不熟悉的粮食充满敬意。
后来进城,有幸在西北风味的面食馆里,看到了饸饹面,才见到荞麦面的庐山真面目。至于荞麦的种子,我是一直都认识的,因为每家每户的枕头里都装着荞麦皮,自然也会有漏网的荞麦种子混在其中。有时候我真奇怪:这个长着棱角的黑家伙,里面竟然是雪白的。可是做出来的面,却是黑黑的。再后来,听到一首黄梅调《对花》,才知道:这就是荞麦独有的特色。
那爽滑的饸烙面,哧溜一声被吸入口中,筋道,味浓,但是我不能多吃。母亲说:荞麦是寒性食物,对于我这种寒性体质来说,还是少吃为妙。我只吃过一次饸烙面,还是在我二十几岁的时候。但那碗饸烙面的滋味,却一直停留在舌尖,让我久久回味。
从来没见过荞麦的花朵,而是见过的那几株在田间地头的野荞麦,还没来得及绽放花朵,就被牲口的大嘴给眷顾了。以至于以后的好多日子,我经过那几株荞麦曾经生长的地方发呆,期望着再有几颗种子能够发芽生长。可是自那以后,我再也没看到过任何一株荞麦的影子。但那红杆子绿叶三角的叶片,光滑的叶面,都深深地镌刻在我的记忆中。
今天,有幸与一位在西北的文友谈起荞麦花海,就在网上搜索。我被这美丽的景象深深地迷住了。这是我从来没见过的广袤的原野上的荞麦花海,在平原,土地虽然平坦,却一小片一小片地种植着形形色色的庄稼。就像一块画布,被分割成了好多种颜色。那一片美丽的荞麦花海,最赏心悦目的荞麦花海。就开在我童年的梦乡里,就开在我少年的梦想里,就开在我青年的畅想里,就开在我中年的目光里……
人生其实就如一颗荞麦的成长,幼苗时,我们是那样地脆弱;茁壮时,我们是那样地执着;孕育时,我们是那么地决绝;成熟时,才知道这个过程的不易。那滑滑的,有点苦的,醇香的味道,永远无法忘怀的味道,久久回味的味道,那是我深一脚浅一脚,一步一步走来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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