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暮色四合的林荫路上,我不禁泪落如雨。
从前,也是这个未幕的傍晚,在盈满槐香的石子路上,在苔藓斑斑的罅缝中,飘忽着母亲温暖的气息。喜欢和她并肩而坐,即使默默无语,她的眼底总有一股温情轻漾。而今不知道她魂系何方,家里原有的旧物也已支离破碎,母爱已凉。
早已习惯了家里旧物的摆放,我能循着记忆触摸母亲的模样,冥冥中她一如往日般安详,慈爱的目光是我永不迷失的海洋。家里改换了模样,时光蹂躏了旧观,曾经在她手心身后的所有都是一场空,母亲的印记仍在记忆中清朗。
每次打开家中的门,心会遽然的抽搐一下,母亲杳杳无息了!仍是幻想她会从卧室里出来,脚步轻盈,坐在我身边给我剥掉果皮,讲述着最近家里的情况,有哀愁也有叹息,现在想起母亲的过往内心还是甘之如饴,虽然她永远的离去,在我的心里,她是永不枯竭的清泉。
如今家里的陈设和以前大相径庭了,母亲的影子漫漶不清,睹物思人也让我感到奢侈了。于是跑去看被弃的沙发,它静静的躺在一个角落里,在这个光怪陆离的尘世间,还有谁会对一个旧沙发而徘徊肠断,只有她的女儿!神情恍惚间,蓦然看见她从柴门出来,顶着朝露,为我采摘一篮野菜。耳边风声呼啸,仿佛看见她的银发漫卷,在这个黄昏的寂寞里,她伫立在冥尘的边缘,也不想离开。我匍匐在朝圣的路上,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不为修来世,只为能在梦中与你相见!
窗前的花,我至今不知道它的名字,六月伊始便开始邋遢地招摇怒放,她以前总是趴在窗台上静观花开花落,有时候亲自给花浇水。我隔着花丛看她羸弱苍老的躯体,感伤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母亲能否依旧在花丛中?想起病弱的母亲,如喝了隔夜茶般苦凉。旧棉手套上残留母亲的印纹,棉絮里夹着她纤细的白发,被子里萦绕她温暖的味道,家里那把旧式餐桌,承载了她无尽的爱,我们几个孩子围坐在桌边吃她炖的大肉,她看着孩子们满嘴流油的模样,是多么的自得满足。
母亲是一扇门,永远为儿女开启。远行回来,她会在阳台翘首企盼,儿女是她的千丝万缕,我们走的再远,也走不出母亲的心房。儿时喜欢缠在母亲温软的怀抱里,在那个北方寒冷的冬季,用口琴吹一曲日本的《母亲的歌》是多么的熙暖。而今怀念掉在了时光的漩涡中,变成坚硬无比的化石。母亲的像,让我牵怀惆怅,落泪沉殇。在沉香缭绕的祭台前,母亲的慈笑一如当年,那个贴着我的温暖,抚着我伤口的母亲,如今已随桃花流水,杳然无归。
触摸母亲的遗物,余温残留。手指在不停地颤抖,那是怎样的肝肠寸断!母亲用弱小的身躯养育了我们几个孩子,一生没有半句怨言,是我们耗尽了她的心血,致使暮年病痛多舛。世上最爱你的那个人她------走了。爱已迷离,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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