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在深夜醒来,已成为我的习惯!
只是,平常多半是以被梦中情节正到要处时便蓦然间的清醒。
而今夜,却异常的清宁安静,竟无梦的痕迹。
摁亮床灯,房间顿一片橘黄色的光线。起身,于客厅倒一杯温水,搁置于床头。沙发里睡觉的的洛洛看到光线,摇着尾寻了过来。看着它两颗黑葡萄似的眼,我伸手只想抚摸一下,洛洛错解我意,轻轻的就跃入我怀中,仰起小脑袋,毛绒绒的身子于我胸前手臂蹭来蹭去,好生可爱。
窗外,一切沉寂。初冬细碎的风声偶夹着车辆经过的声音,渐行渐远。好如生命中的无数个故事,我们都无法拒绝它的开端和结局。一切该来的会来,该走的会走,终有定数。
竖起枕,置于身后,软软的舒适。闭眼或睁开,一些喜怒哀乐就从被压缩的时光的简白缩影里重新投放于脑海中,又清晰起来。让我体会着花开花落的感觉,回忆着时远时近的每一个细节。
很多的事情,人或物处之久了,都有渗入心中的温暖。彼此的好,无论时间久远,也不曾遗忘,亦如洛洛此时于怀中的酣畅,可能它知我平时的好吧。。
人们常说,记忆如尘埃,每一粒在细微的呼吸里都变得无法把握,散落在指间,发际,唇角,失去原来的颜色。而我说,记忆宛若一张写满了温暖文字的纸页,虽随着时间而发黄,变硬,但当再次翻阅它时那些记忆经历了时间的洗濯却越是显得那样的弥足珍贵。
一如某日,打开一些用橡皮筋扎起泛着墨香的信笺,一部分是自己的笔迹。每一页都是用娟秀的小楷书写,从中可窥出那时略带一丝青涩和幼嫩的笔力。每一页,都絮絮低语着那时的素色华锦。而思绪,则跟随素锦上大大小小,深深浅浅的足迹,开始穿梭于时空,回身慢溯于记忆的源头。一颗心又回到了最初最原始的纯朴。
床柜上《告别天堂》的素色封面,在光线下有种朦胧晕染的感觉。封面虽不是最初的平展,有稍许卷边,但还那么安静于灯光下,象展示着旧时一道恒远之景让人忘却而又不曾忘却。
打开书本的那一页,有一句,“回到最初的地方”。彼时,就忘了读字的心境,只是浏览般一带而过的沉醉于情节故事里,不曾有闭合纸页于记忆泛滥的悸动。而此刻,却有了读字的心境又感动于情节而努力克制。有细微的伤感和温暖掺和一处,终不忍再读下去。温热的泪湿了又干,干了又湿。邻家的小男孩,同桌的他(她),还有一些记得不很清楚的同学和朋友,都在这本书里明朗鲜活起来。一张张腼腆或俊秀,或开朗帅气,或俏皮俊美,或直觉婉约地表述自己情感的昔日容颜,一起穿透那些略显稚嫩的言辞,踟蹰着走来。恍惚中,似又回到了那年那月。那些唱着歌,追风逐月的情景历历在目。动情处,终忍就不住执笔,安静静地坐于桌前,捧出一纸尺素,让泉涌的思绪透染墨香,让那些曾经天真的面孔,还有那些青葱的岁月,都存于记忆中,温暖在心的深处。偶尔,在时间处触及这些文字时,该是何等的丰盈和温馨!
后记:这只是一种心情,虽平淡,却真实。纵然在很多年之后,再度回首这些文字时,我仍会觉得,心中充满温馨,至少曾经的时光已经留下,也许,只是些许片段。而当看到,能够露出微笑,那也便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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