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摸着是一个多月前的样子,在以前居住过的小区溜达。小区内多住着一些潮汕那边的生意人,平常时候一些孩子三五成群的骑着自行车,溜着冰呼啸而过,场面甚是欢乐。妹妹们吵着跟着哥哥们玩,哥哥们却像是遇到麻烦似的躲的远远的。让观者们觉着尤其滑稽。这些场景不分早晚的上演,给一个还算是绿色葱郁的小区再增添上几分生机。各种宠物狗狗的欢腾,更是让我们看到了在它们的世界里没有烦恼,没有惆怅。
其实,我是很想养只狗的,但由于种种原因又惧怕担负起这个重任。也许是曾经残害过很多条生命的缘故,使得我这个号称爱狗人士也对如何养活一条狗而一知半解。犹记得小的时候,老爸每每从外面领只狗回来,我都会爱不释手,给它们取名字,吃饭时抱着,看电视的时候也抱着……那些都才刚满月不久的小生命,被我宠溺得不像话。后来的不久,就再也没有后来了。几乎每只狗都只能在我的生命里停留半个月,几乎每只狗都只能在我的生命里患上痢疾而死。我泪眼婆娑的望着那些小尸体,不能自己,脑海里有浮现着许多“为什么,为什么我养不活它们?”老爸总是教导我说:“不能抱,不能抱。”然后,在很久很久以后的现在,当我每每看到那些狗主人抱着他们心爱的狗狗散步时,我都忍不住要上前喝一声:“不能抱,不能抱,抱着会死的,会拉肚子死掉的。”
忘记是哪一年的暑假,谣言传的很真很真。某某家的狗撑断拴着的铁链,然后跳过两米高的围墙,平常埋着头,夹着尾巴,见到人就咬。特别是在月黑风高的晚上,潜到别家院子里专门咬狗。被咬的人会疯掉,死掉。被咬的狗也会疯掉,还会加入疯狗大军,继续到处撕咬。这是疯狗。这些谣言或许就是真的,在那样一个单纯的年代里,我们被这样那样的恐惧包围。好像在路上随便那么一走,就会遇上一只疯狗。我们没有足够的理由去推翻那些传说,只好信以为真。朋友被狗咬了,哭着去打狂犬疫苗。这让我们更是相信,疯狗果然是名不虚传。然后,当时姑奶送给我的一只半大的狗被咬了,后来口水直流,甚是恐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有那么一天,天空阴暗潮湿,它独自走到河边,死掉了。我说的这样轻浮,也许在它看来,活着,就要有尊严的活着吧。
在那个天真的世界里,我所养过的狗,都是些叫不出品种的狗。它们的作用无非就是用来看家,防小偷,如此简单而已。在后来的后来,我终于养大了一对兄妹狗,可是我却要背井离乡了。其中一只,在我走后不到一个月就不见了,我再也没有见过它。另外一只,是在我离开5年后不见的。当时被偷时,刚生了狗宝宝不久。这两次,老妈都瞒着我,不肯对我说。我很愤慨,防小偷的狗被偷,这是多么可笑的笑话。狗被偷后,无非是被杀掉,吃掉。这好像就是它们逃脱不了的宿命。所以,平生最痛恨吃狗肉的人。
好像有点扯远了,再回到小区里,再回到我溜达的时候。当我很认真的欣赏四周的欢腾,回忆着过往的酸楚的时候。一只长相普通,甚至有点丑陋的哈巴狗,跟着我。我试着绕路走,试着时而快,时而慢的速度,却都甩不开它。一大股的惊恐油然而生。疯狗?流浪狗?各种不详的预感分外强烈。我害怕它猛的扑到我身上,咬我几块大肥肉,然后得意洋洋的看着我站起来做它的小跟班,学着它的样子咬别人。当时的思维还算是比较清晰,可以罗列出前因后果来。于是,惊恐再次扩大,很大很大。我觉得憋屈,路上那么多人,为毛只跟我?只想咬我呢?不过转念一想,这狗甚是干净,白白的毛上几乎没有一丝污点,现在最大的可能就是,它走丢了。很多狗见到它,都会拼了命的朝它吼。它只是看看,不出声。一位溜狗的奶奶对我说,这只狗已经在这个小区游荡了好多天。这让我想起加菲猫里的欧弟,狗怕孤单,让它独自在一个地方呆着,它会跑的。我们猜测了很久,也聊了很多。奶奶说其实这狗挺好的,如果喜欢的话可以把它带回家养。小区里也有很多好心人每天给它送狗粮。可是毕竟它自己在外面也不是个办法。我是有点动心,可是始终没有动手。晚点的时候,我还是回家了,给它留了两根香肠。
我是有私心的,那狗的牙齿有些畸形。最重要的是,我害怕它有病。所以一直犹豫,但我还是想过两天就来看看它。毕竟这个小区我很熟悉。我同老弟说了这事,老弟是一个热心肠的孩子,他答应找时间陪我一起去看他。他买了很多根香肠,等待着那狗对他欢跃地跳。可是,当我们快要接近它的时候,它从栅栏下面的缝隙钻了出去。我们奔跑着呼喊它,而它只是给了我们一个回头,带着它那双冷静,冰凉的双眼。沉默着转身而去。再也不见。我们的惋惜,它可能永远都不会懂的。也许,它渴望的是自由。被禁锢着的生活,被设定好的宿命,都不是它想要的。而我们,又何尝不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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