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地震,许多热心人牵挂着略阳。笔友木霏写了徐家坪、走马湾,他说还要写乐素河。过了一会儿,木霏发来短信:“乐素河美丽得一塌糊涂,象二十年前那初恋时的女子……”我的思绪顿时飞扬。乐素河,正是我初上讲台的地方,是我初恋的地方,是我永远眷恋的地方。
乐素河一带山高坡陡,土地资源不是很好,算是个穷乡僻壤。那里的老年人头缠大帕子,身着大襟衣,爱喝罐罐茶,从生活习性和风俗习惯来看,乐素河人更像是被汉人同化了的氐羌遗族。
那一年,19岁的我翻越了高高的山梁,来到乐素河区史家院学校当老师。当时史家院还没通电,晚上点的煤油灯。交通也极为不便,有条便道但少有车辆,粮菜都要自己从县城背过去。偶有汽车到来,孩子们会雀跃争相围观。每次回家,为了少走十几公里路,就得早晨4点多钟起床,再走近3小时路赶乘唯一停靠的一趟火车。
史家院人的敦厚纯朴却让我这个不谙世事的年轻人倍感温情。无论你走到谁家门前,古道热肠的乡亲都会热情地招呼你坐一坐喝口水。他们对老师都特别尊敬,那里家家的堂屋正中贴着“天地君亲师”,不管谁家办红白喜事,无论家里有没有孩子上学,都会邀请老师去做客。
我的初恋,也是我唯一的一次恋爱是在史家院。妻比我先到史家院工作,我去时她被借调到别的地方,等她回来不久,经人介绍我们就恋爱了。于是我到史家院乡仅半年时间,就不用我自己做饭、洗衣了。至今我家里做饭、洗衣的事儿都是妻包揽的。妻说我是个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懒人,我说还不是你这二十多年惯出来的。
那些初中学生仅仅比我小三四岁。我和妻刚刚恋爱,学生们见了她就“师娘、师娘”叫得挺亲热。妻开始觉得脸红,但后来也就理所当然的应承了。
流经史家院乡的河叫“青白河”,由于没有任何污染,水流清澈,我们平日吃水,就直接打河里的水。几乎每日的傍晚,青白河水都会倒映着我和妻的身影,我和她一起到河边洗衣,她陪我在河边写生。正如邓丽君的一首歌,“那是一个好地方,高山青青流水长,陪伴着我们俩,初恋的滋味那么甜,怎不叫人向往……”
在史家院乡,条件很艰苦,但日子过得挺充实。学校要搞修建,我和学生们爬上高高的山颠砍竹伐木,然后顺着山间的溜槽把木头竹子拖下山。我还带着学生来回走三十多公里山路去背水泥,那时一点儿没觉得苦和累。除了语文数学课,我给他们讲解什么是水粉画、油画、雕塑,我踩着脚踏风琴教他们唱歌。我是他们的老师,课余我更像他们的大哥哥。
学校排练节目,我所带班级的节目都是妻给排练的。演出前给学生化妆,我们用墨汁画柳叶眉,用广告颜料画红脸蛋。这样的装扮,学生们照样在台下兴高采烈,在台上载歌载舞。他们的欢喜、我的快乐,都化作了我对史家院、对乐素河的永久的眷恋。
美,是视觉上的悦目,更是情感上的赏心。乐素河——史家院,在我的心里,的确是“美得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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