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是没人能够了解的东西,爱是永恒的旋律;爱是欢笑泪珠飘落的过程,爱曾经是我也是你……”
如果真的有爱——我是指不同于性爱,也不同于如同给猪配种般的以组成家庭为目的的男女间的爱——那么它究竟是不是像童话故事里那样呢?如果果真有人没有另一个人就永远不会快乐,那么当他们分开的时候,爱去了哪里呢?
甚至不用很留心地去观察,你就能看见身边的很多分分合合:我就经常在夜晚回家的路上看见打工仔打工妹面对面站在寒风中,妹妹流着泪,哥哥铁着脸。哥哥没有钱,妹妹也不漂亮——你可以(甚至很容易)觉得他们的爱情是卑微的,毫无美好可言,但妹妹脸上的泪水和富家小姐沾在枕头上的那些并没有什么不同,而他们对快乐日子的回忆也一样走的是王子公主的套路。然而美好的日子一旦结束,他们的表现与动物也没什么区别——难道不是吗,你把视角调到鸟瞰模式,他们纵使哭哭闹闹(距离太远你又听不见),最终还不是各自睡在了另一张双人床上?当然啦,也有不那么乐观的,甚至还有自杀的——但别忘了动物中也有。
我并不是要说,不自杀就不是真爱。恰恰相反,我有点怀疑这值得人为之自杀的真爱的存在。
爱如果真的存在,它到底在哪里呢?就连爱情故事里也不外乎两种套路:要么两个人爱得轰轰烈烈,落得悲惨结局以赢得他人羡慕的同情的歌颂;要么成功结合,后只冠以“live happily ever after...”而决口不再提在家长里短中的爱变成了什么样子。爱难道只能带来毁灭,或是自我毁灭?
也许,爱就像上帝:它存在于每个人心中,却太过于美好、强大,以至于人不能真正地去面对它;可是爱又显得那么弱小,甚至一堆钞票、几句人们说的话、一份工作、几百公里的距离……就能让它消失得无影无踪。罗大佑的歌词写得真好,爱是没有人能了解的东西。
很多时候,我都急切地想要摆脱一种对自己的远远大于对别人的同情——假如我能够像看待愚俗的青年的卑微的爱一样地看待自己的爱情,像看待他的卑微的情感一样地看自己的伤心难过,我还会觉得整个世界全无美好,做什么事情都毫无意义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而这,就是这种可恶的对自己的巨大同情的作用——它让人因为原本微不足道的东西失去理智,只知道陷入虚幻的痛苦中去……
爱不答应了:“你怎能把难过仅仅归结于对自己的同情,那我呢?”
“好吧,我承认,前面的假设本身就不成立。那你来帮我吧!”
“…… ……”
我等啊等,它不吭声。爱又不见了。
后来它说,“我一直在你身边……”把我从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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