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在黑暗里突然的醒来,她并没有作梦,却突然在黑暗里惊醒,坐着发了会呆,咬着吸管细细的喝了瓶牛奶后,才摸索着开了盏淡黄色的床头灯。七月并不喜欢黄色,她觉得黄色过于耀眼,但七月买的灯具都是暖暖的鹅黄色,她说只有这一种黄,是温和懒散的感觉。
七月从枕头下摸出暖暖寄来的信,在灯下慢慢的阅读起来。自高中毕业后.就再也没收到过用钢笔一横一撇写出的信件,摸上去很有质感的纸张,下笔时深浅不一的痕迹,可以很容易分辨写信时的情绪变化。
看着信纸上那些缓慢而细致的语言,七月有片刻的恍惚。想起高中即将毕业时,几个要好的朋友约定如果不能考取到同一个城市的大学。那么一定不要断了联系,一定要记得在自己年少的时候遇到过这样真挚的情感。
暖暖在信上说。“在漫长的路途上,我听莫文蔚,即使我并不喜欢她。因为大多数的时候,她看起来太热闹了”。七月仿佛看到暖暖在写这句话时,困惑的轻摆头,露出一种无辜而又浅显的笑容,然后突然停止下来。
七月想起曾经也是在这样黑的夜里,她和暖暖缩在沙发里整夜整夜的看很多文艺片。那些随着光影镜头流逝的时光与美好让她们深深动容。想起那时候,生活的很模糊混乱,没有方向感,没有安全感,如同关了灯了月台一般,漆黑一片。
暖暖接着写到西藏。用平和的笔触写到:“在到达西藏的那天,我毫无意识的哭了起来,眼睛没有酸涩感,似乎流下的不是眼泪而是一种带着咸涩味道的液体而已,我想这无关悲伤,甚至无关双眼,大概只是终于抵达终点的倦怠感罢了”。
七月有时候会想,是不是西藏真的那样纯净。纯净到可以填补每个人的灵魂空缺。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为什么那么多的人将西藏定为自己的梦想。或者大片大片的蓝天,翠绿翠绿的草地是可以与希望自由这些人人渴望的东西划上等号的。然而自己却丧失了追寻梦想的勇气,宁可困在钢筋水泥构建的城市中苟延残喘。
之后暖暖写的东西都是片段性的,或者凌乱丧失条理。文字中间时常会间隔着有大段大段的空白。那是暖暖表达自己内心的沉默的方式,还在高中时,暖暖就说过,真正的寂寞并不是无可诉说,而是你根本没有表达的欲望。
七月看的出,暖暖还保留着当年的文字习惯,她总是写写停停,不急于完成些什么。她像是记录自己的生活一般,有时写一个短短的句子。有时写一小段话,她像是一个游吟诗人一样,一直行走在路途上,无法停止也不愿停止。
七月难得安宁的在灯下读完这封似是而非的信件。掏出许久不用的钢笔,在信的背面写回信,内容只有一句话:“流浪够了。就回来吧,我一直在这里”。
七月没有继续睡过去,拉开窗帘看着外面微光一片,偶尔划过一两辆带着尖锐摩擦声的车子,听起来充满了离别的味道。
或者人生总是在离别,我们艰难疼痛的成长起来,告别了儿时的玩伴,也和曾经无邪天真的自己离别。只是我们很多时候都忘记说再见。在漫漫人生路上,我们都以为会有以后,却在回头时发现那些自以为会有的以后,都散落的一地,再也找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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