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我们行色匆匆,在熙来攘去的人群中,在车水马龙的长龙里。或神色严肃,或紧张锁眉,很难看到一丝欢快轻松地表情。我们活在压抑的空气里,被高节奏的旋律追赶着,稍不加快步伐,就由落下掉队的危险,很快被后来者赶超,被同路人遗忘,消失在无情的时光和流失的岁月里。
那都是叫阿鼻物的东西惹的祸。高速运转的经济强大无比,甚而超越了文化传统的缓慢。经济如暴发户叼根雪茄驾驶风中狂飙的奔驰宝马,时速直逼超音速。蠢蠢蠕动的文化精神则犹如农夫赶着一架马拉的破车,在农夫扬鞭奋力挥舞下,也看不见农夫破毡帽下有一丝笑意。世界是一个圆,工厂、圈地造屋越来越多,把从前青葱绿草的自然之地在举手之间用挖掘机瞬间夷为平地,变成了可爱源源不断滚出来的花花绿绿的钞票。轰轰嘈杂的声音铺天盖地,无所不在,把传统的文化精髓挤进了高屋下的旮旯里,只有在万幢高耸的现代标志下也许可以看见一丝自然的生机。
夜晚灯红酒绿,霓虹闪烁像情人的眼睛。朦胧的夜色合着漂浮摇曳生姿跳艳舞的女郎,霎时绚烂温柔了多情从背后揽搂的手。有光的白日下还是衣冠楚楚的一表人才,也许庄严肃穆一派道貌岸然,在温柔如水的橘红色壁灯下已经卸下沉重的外衣。有了萨克斯低沉悠扬的婉转,这个也就有趣善解风情得多。殷红的唇、娇羞的脸,挺拔傲人的双峰耸立摇摇欲坠,在芊芊玉手绯红的指甲搭上了你的肩时,那双眼含泪欲滴的楚楚可人让你瞬间醉倒在这无言的眩晕里,冰凉玉脂的肌肤如清晨树枝几欲掉下的凝露,就是从此死去也心甘。
都是这样,笑贫不笑娼。用了大把大把的东西,堵塞住了想要说话的口。习惯了灯红酒绿杀人夜,觥筹交错杯中琼浆惹人醉。这真的是一个力比多到来的时代,还有人记得的叫情感的灵魂的东西早给囚禁去了精神的奥斯维辛集中营。大家都习惯了世俗抛出的媚眼,为迎合繁重劳动下的舒缓释放,都以马路相逢半道相遇的艳遇而乐此不疲。有时也津津乐道相互比较一下谁更风情万种惹人怜爱。娱乐会所,酒吧包间是时常聚会的有利平台,那门口停放的豪华轿车在寒冷中静待主人意兴阑珊,翩翩归来。蓦回首,在灯火阑珊处的人早已不见了踪影。
在一踏入这个圈子,都身不由己。想要抽身返回几乎没有可能,按部就班学会从容也就有了风度翩翩。吃尽人间美味,享尽人间绝色,在万民狂欢的和谐时代都尽情跳舞。这本是一场轮番永不停歇的舞会,在你的梦里都是华丽的缠绵悱恻叫人欲罢不能。想要从梦中醒来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有等到在临终弥留之际,再也无力齐享艳福时刻,方才看穿世间的恩怨情仇,那从前的死去活来痴迷爱情也成了残枝败柳,昨日黄花已去,终于可以阖上双眼,万般无奈从繁华世间的梦中醒来。这时候才灵魂出窍,终于逃离了爱恨交加的人世间,去天堂把人间的恩怨隔断,从此得以解脱,万事皆休。
人世间,我们无以复加炮制爱情的欲念,无所不尽其极复制恩爱的聚散离合。我们终于,在人世间无处可逃,无路可走。我们在世俗的功利之中缠缠绵绵,那些流连忘返的让人眩晕的幸福早就把心遗落在哪个爪哇国里。如果找到了心,是不是我们就用不着再四处穿梭,可以突破奥斯维辛集中营,走在蓝天白云下。拯救自己,从心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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