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的时候、爱一个人胜于爱自己!
注:别了,我的风之絮语 - 小说 - 红袖添香
送给那段青涩的年华。
送给风祝他生日快乐。
送给傻傻等待的柳絮。
送给类似经历的孩子。
{一}
那年的柳絮只有8岁,认识风的时候才5岁,8岁的女孩喜欢上明媚阳光下背着书包系着红领巾的男孩。
每天坐在教室里,她总是时不时回头看着他,下课了,她凑上去:今天放学陪我一起玩好吗?他总是望望她说:不行,家里不允许他放学不回家的,你自己去吧。
柳絮从来都不曾有失落的眼神流露,她兴高采烈地跑回家,开心地自己玩。
“泉眼无声惜细流,树阴着水爱晴柔。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她在渐渐落去的阳光里用稚嫩的声音大声朗读着这些词句。
心上的憧憬就如同每一棵初生待长的花朵一样,从此铺满了柳絮的童年。那个叫风的男子从此在柳絮的心里扎下根,长出叶。她的渴望从那时侯起,没有再停止过。而柳絮想恐怕再也没有第二个女孩了吧,会如同她一样的盼望长大,盼望着能够与男孩其肩,盼望着能够和男孩在一起,盼望着成为风美丽的妻子。
她不止一次地穿起妈妈的高跟鞋,像无数的小女孩一样,柳絮用妈妈的口红,学着妈妈那样把浴巾披在身上,当作披肩,~~~不是过家家,不是柳絮的虚荣。那些稚嫩的年龄里,她不断地站在大衣镜前,看着自己青涩的身体,和窗外年复一年的花开花落,心里充满了悲伤。
然而成长,无法跨越。
{二}
柳絮记得自己 第一次和风打电话,在南方唯一一个漫天飞雪的冬季,不知道说了多少,只是一个8岁的女孩能想到的,柳絮应该都说完了。
她从来没有向风表白过,风站在操场上,柳絮就远远地远离他的视线。同是老师心中的好孩子,成绩好到无可挑剔。柳絮真的是倔强,从小到大,一直都是这样,没有变过。永远不肯承认自己已经输掉比赛。她宁愿自动放弃,也不愿意看见自己狼狈不堪。惟独在她那一场荒唐的感情中,她却一直坚持跑完全程,即便事实上,谁都知道,她不知不觉已经在路程中输了。
年少的她拼命地学习,天真的认为只要有好成绩,有好前途,以后就一定能配的上风。
{三}
在升上初中的半年后,她又在一个早上在班上见到了他。
不再是那个无能为力充满渴望的小女孩了。
柳絮已经是班里出名的女孩了,无论是成绩亦或是任何,想着三年前,柳絮一直倔强地坚持,她爱风。那场爱恋,在她懵懂的季节里,就一直绵延将近十年,疼痛和甜蜜地扎根于柳絮生命的很多年轮,可是注定,那是一场无望之恋。
黄色丝巾在思念,在高高的梧桐树上,日日夜夜被风吹,摇摇欲坠,可是却不曾落下。
风在这个班级里只和柳絮比较熟悉,曾经的柳絮学习优异,骄傲如公主。所有的孩子都畏惧柳絮,可是现在在这个初中班级里,柳絮异常的温和,风的双眼,洞悉了柳絮的内心。
柳絮一直想起:小时侯总是喜欢跑到他家去找他玩,那时侯才5、6岁吧,喜欢和他一起嘻嘻哈哈的,他总是很调皮的,总是被记名字,但是他也好聪明的,总是有办法让柳絮帮他把名字檫掉。他们一起去上奥林匹克班的情景,他总是说她笨,这么简单的题目都做不出来。现在上初中了,风又到柳絮所在的班上来了,柳絮莫名地奇怪的感觉……
后来、柳絮和白水{当时絮最好的朋友}还有风座位在一起了,好快乐,他们还合伙欺负柳絮呢,那时侯的一切都是好开心的。后来风爱上了别的女孩……柳絮和风好象很长一段时间没有说话。
风毕竟是风,初三那年,风长成瘦高的孩子,眼神清澈,有一百度的轻微近视,从不戴眼镜。风也许从不知柳絮的心思,风成为那种大众女孩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只是不记得年华之内的柳絮这只丑小鸭了。
风和另一个美丽的女子周在一起了,那时起柳絮的世界,柳絮纷纷飘落的季节,她的世界突然开满层层叠叠的紫藤花,繁盛地将柳絮覆盖,从此柳絮不再是柳絮,柳絮疯狂地喜欢上紫色……
风安静地对柳絮说:不管以后我在哪里,你在哪里,永远是我的妹妹。
妹妹,柳絮喃喃着,我的世界,柳絮纷纷飘落,瞬间冰天雪地。
{四}
既然是妹妹,就应该断了一切的念头,突然心好痛的感觉,柳絮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只是好想哭,想起了他们曾经的幼稚与天真,想起了他们亦孤独亦梦幻亦拼搏;青春无价,流水年华,我们都在对岁月作着默默的诠释。我总相信伤痛是可以结痂乃至于愈合到没有痕迹的。柳絮也一直相信忘却是一付济心良药加上时间的辅佐会泯灭所有的伤痛而回归原始的宁静。但她毕竟知道结痂的永远有裂痕有深深浅浅的纹理总会触痛在某些经意或不经意的时候;没有谁可以完全忘却,生活的某些页码是怎么也翻不过去的。
风,他可知,柳絮送给他的水晶心,一直安静地躺在那里,日日夜夜凝听柳絮想念的每一次心跳,可是柳絮却不愿意放下自尊去说我爱你。
{五}
一直这样到柳絮升上重点高中,风也同样在这所高中,柳絮看向风的身后,那样语笑嫣然的女孩子,白皙的皮肤美到透明。
很多年的现在,柳絮依然会想,如果自己主动和风说自己喜欢他,会不会那个他身边的女子是柳絮?可是爱情真的没有那么多的如果,也没有那么多的重新来过。
柳絮不再叫自己柳絮,而是取各式的名字,疯狂地写文字,交无数的男朋友,无论是怎么样热情的男孩,都融化不了柳絮心头的坚冰。柳絮只是坚持着自己的坚持,她开始接近周,开始爱乌及乌,给风打无数的电话,只是都是默默听着风说自己的感情,说自己如何地爱着周,说自己的衷情,说自己的无奈,柳絮听着,心里痛着,还佯装开朗地笑着说:会好的,一切都会好的,你要这样做,不应该那样做,等~~
柳絮从不曾和风说自己的故事,自己的悲哀,从来都是明媚如花的女子。
柳絮的爱让风飞翔,枫起风随,让他忘记降落。
爱一个人便会被他插上翅膀,在爱的天国自由地飞翔,只是,风随着他的天使而去了,却忘记了告诉柳絮该如何降落。风不爱柳絮。柳絮一直孤独地飞翔着,找不到降落的方向,疲惫不堪。
{六}
直到风和周分开了,风异常地痛苦,柳絮还是无法对风说我爱你,因为她知道风是那样地爱着周,爱他就是要让他幸福,风要是幸福着,柳絮就会流着眼泪为他微笑祝福。“风,我愿意做你一生一世的妹妹”柳絮说。
那是夏天,风第一次拥抱了柳絮,他们亲吻,他们暧昧,只是他们谁都不曾想过要越过道德的界限,也许是他们怕伤害了彼此。
只是风依然不爱柳絮。
柳絮开始放弃风,开始狠狠恋爱,身边的人开始侧目,只是风一直都不交女友。偶尔还和柳絮打电话,彼此寒暄……
高三那年,他们都去杭州习画,只是彼此从来不曾见过。
高三毕业那天,他们不曾有任何的留恋,甚至不知道彼此的去向……
{七}
大一那年的暑假柳絮回家,听说风复读了一年考上了中国美术学院雕塑系,他们见面,他们依旧寒暄,谈起他们认识的13年,谈起曾经的一切,已经有淡淡讽刺的意味,风说:柳絮,你做我女朋友吧?柳絮无言,只是觉得这句话让柳絮等了太长时间,不经怀疑它的可信度,此时的柳絮,已经是风华正茂,当然不是儿戏之人,风也瞬时说:你不会是当真了吧?
柳絮在别的男子眼里是妖精,可是在风的面前,她总是卑微,在那样的季节里风对着别的女子微笑的时候,在风肆意亲吻柳絮的嘴唇时,在他忧郁着做出天长地久的承诺时,甚至他一个不文雅的词语,一句无心的话语,都会让柳絮感到失望。
柳絮是个坏女子,透支着自己的爱情,交过无数的男朋友,但是风在柳絮的心里是高高至上的,遥不可及的。
于是柳絮要做一个华丽转身的女子,即使日后再次见到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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