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十月是个收获的季节,经过冬天的酝酿,春天的萌发,夏天的劳作,直到秋天的累累果实——收获。
而对曼来说,秋天更是个思念的季节,是个写文字的季节,字字句句,都是无穷的思念。
曼坐在电脑旁,漫不经心地用她那仍旧灵巧的手指飞快地敲打着键盘,说不再想他了,特别是3年前那次车站离别后她对自己说,忘记忘记!然而此刻敲出来的字都是他,曼删了写写了删,刚说不想他,可脑海里又冒出了他,曼一气之下关了电脑站起身,走到窗前,迎面飘来一阵清新的风,顿时一种说不出的惬意,浑浑噩噩的大脑似乎清醒了许多,或许是关在屋里太久了吧,该出去走走了。
曼打开了门。
穿过繁华的街道,漫步来到了江边,放眼望去,桥还是那座桥,上面的车辆熙熙攘攘,那么的有秩有序,江还是那江,江面平静无息,偶尔飘过一两支船只,对岸依旧是高楼耸立,只是,脚下站立的地方——那座堆如山的砂墩没了,变成了平坦的沙地,曼坐了下来,“你是我最苦涩的等待,让我欢喜又害怕未来......”曼唱了起来,自从她和他分别后她就喜欢这首歌,她觉得这首歌唱的就是她,还有他,她心里唱嘴里也爱唱,经常情不自禁地唱出声来,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尤其是现在,曼双手捧起砂,仿佛握住了他,然后看着砂从指缝中泄落,缓缓地泄落,直到空空如也。“你最爱说你是一颗尘埃,偶尔会恶作剧地飘进我眼里......风吹来的砂,落在悲伤的眼里,谁都知道我在等你......”她继续唱,唱着唱着眼睛开始发涩,唱着唱着喉咙开始哽咽,唱着唱着手中的砂变成了他,唱着唱着眼前回到了十多年前
曼和军认识的时候军刚离婚,曼和男友刚分手,不经意间的期遇,平淡的相识,直到轰轰烈烈地相爱,爱得那么不顾一切一发不可收拾,于是,他俩同居了,象所有幸福的男女那样除了工作外他们形影不离,曼把屋里彻底换了装,将乳白色的卧室全部变成了粉红色,她喜欢粉红色,她说粉红色代表爱情,浪漫的那种,他说这是他俩的家,她说这是他俩爱的小窝。
军经常忙里偷闲开着车带曼来到江边,(就是这个地方)他们尽情地疯,躲在砂墩里缠绵,累了军就四脚朝天地躺在砂滩上,曼倒在他身上,边享受着这天然的阳光浴边听着他讲他在部队的离奇经历,然后曼给他唱《哭砂》,唱着唱着,他打起了呼噜,曼娇怒地撅起嘴,尔后一阵坏笑,手伸向了他的腋窝里,军笑得踹不过气,一骨碌爬起来追曼,捉到怀里用他那修得整整齐齐的桩子胡扎她,曼又疼又痒地大笑大喊拼命挣扎,军仍不放手直到她求饶。
曼说:“原来浪漫是这么简单。”
军说:“你个傻丫头。”
军每天忙忙碌碌早起晚归,曼每天早早地下班回到他俩“爱的小屋”做好饭,然后静静地坐在那里等钥匙扭动的声音。
就这样日复一日,一晃几年。
于是,曼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习惯了有军的日子,习惯了等待,习惯了在他怀里撒娇,习惯了每晚爬在他坚厚的胸脯上看那没完没了的肥皂剧,习惯了枕着他结实又温暖的臂膀入睡,习惯了他的呼噜,习惯了他身上浓浓的烟草味,习惯了被他胡子扎后的疼,习惯了被他叫“傻丫头”。
曼以为这就是她的归宿,至少是她想要的,她爱这个男人,爱这个浑身充满男人味的成熟男人,这是她和前男友从没有过的感觉,她在等,等那一句话,终于有一天,他把她拉到了照像馆,他俩照了登记像,接下来商议结婚的日子。
剩下的日子,曼象所有的沉浸于爱河中的幸福小女人一样,筹备婚礼,盘算着做怎样的一个新娘,曼每天板着手指头按纳不住激动的心情等着那神圣的一天的到来。
直到有一天晴空霹雳,把曼炸晕了方向,军的前妻找上门来以死威胁,使尽了泼妇惯用的伎俩,军的11岁的儿子离家出走,年迈重病的父母苦苦哀求......军坐在墙角紧邹眉头,抓着头发狠命地抽着烟,曼心疼至极,将他的头揽入怀里,军哭了,抱着曼哽咽,七年来,这是曼第一次看他哭,从来没见过哭得这么伤心欲绝的男人,曼心如刀割。
婚礼没有按预期进行,曼走了,曼在心里说,爱他就放开他。
于是,曼那没来得及的婚姻成了孩子们吹到空中的五彩缤纷的美丽泡泡。
想到这里,曼的心一阵揪疼,鼻子不住地发酸,这么多年过去了,然而一切仿佛发生在昨天,似乎是一场梦,可这梦太长太久,又那么的真切,切切实实地让人感到了疼,疼到骨髓里,又象舞台上的故事,舞台上的她太累了,曼无力地叹了口气。
天不知什么时候暗了下来,对岸闪起了霓红灯,桥上的车越来越多,或许是人们急切地为了回家吧,而她呢?她该回到哪里去?她的“爱的小屋”已不复存在,曼站起身,拍打沾在衣裤上的沙,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繁华
“你是我最痛苦的决择,让我欢喜又害怕未来......”曼边走边唱,然而,这谁也听不懂的旋律融进了滚滚车流
编后语:曼就是我,我就是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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