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来你不老”这好像是女儿文章里的一句话。
偶然的一个机会,我看了一篇女儿空间留言,她隐藏的一行行文字和放置私人感情的角落,都在第一时间中,让我浑身一热、大吃一惊,过完十八岁生日的女儿,长大了。
随后,我开始以正视的目光,仔细地浏览起她的空间。一篇篇地读下去,女儿留在空间里的文章,如同一地的阳光,照射在家里的客厅地面上,带来的感受,也真的让我有所不同。
在我的印象中,女儿一直是一个站在岁月的河沿边的小丫头,性格阳光、爱说爱笑、大大咧咧,甚至于有些“傻”气的那种女孩子。我觉得她“傻”是有根据的,在小时候,为了表达自己的欢迎态度,就曾经拿出自己全部零食送给串门来的小朋友吃;上了初中,由于学习上的竞争,被班级一位女生气得哭泣不已,却不会反击;高中时私下里拿着家里的东西,悄声送给班里住校的学生,因为这些学生的生活很清贫。还有,她从来不愿意搞个小阴谋,出个馊主意,相反,总是从他人的角度考虑,把人想的善良,把人当成朋友。在她所有的付出中,很少想到过要求回报,因此,上高中不到一个学期,就在班级里得到了“小傻妮”的光荣称号。尽管如此,女儿的阳光心态是很重要的,起码这样的心态在目前的社会和学校里,人数肯定不是很多的,这让我感到挺欣慰。
女儿爱看书,因而相信了书里的道理和真理,也让她养成了夜读的习惯。记得很多次,我半夜从书房里出来时,常能看到小卧室发出的灯光,她在偷偷地看书,她知道我不愿意看书影响学习,所以一听到我的脚步,立即熄灭了灯。看书让她隐约之间,看到了山外的大世界。她喜欢与我讨论《诗经》的一些篇章,如其中的《将仲子》就是她比较喜欢运用当代口语的一篇:“邻家的二小子呀,你不要再来敲我家的门了,我家的墙下种的树被你的脚踩乱了,我妈妈在村里很要面子的,如果你想娶我的话,就等我长大后,让你的家人来提亲吧”。还有《硕鼠》、《伐檀》等,她都能在理解文章之后,用当代人戏谑的口气表演出来,如“看着这些肥大的家伙们,摆来摆去地走过来”、“我一斧头一斧头地砍下去”。带着快乐口吻、摸仿着古代诗人摇头晃脑的样子,引得我开心大笑,她成了我家中最大的一枚“开心果”。
慢慢地,她就开始写文章了,记得第一首是《雪花》的诗歌,用铅笔在算术本上写的,一笔一画很认真:“雪花笑着追着我玩,我问妈妈,我们能成朋友们吗?妈妈也笑着,我就在窗外的院子中,和一群群的雪花成了最好的朋友……”后来,慢慢地她开始在当地报纸上,女儿开始发表作文了,而且获得过几次奖励。后来,她出版的第一本书,也用的是反映她个性的《阳光少年》书名。
女儿的阳光性格,多反映在她很多的文字间,她的搏客里曾经写道:“你不来,我不老;我不来,你不老。”我知道,她有了一个自己的感情世界,这些话和这些文字,一定是说给内心的那个世界,或是给那一个梦想中的人留下的,当然,绝对不是说给我们家长们听的。
随着她考入外地大学,她的空间里也渐渐地多了一些记录心情的文字。我知道,女儿在大学过18岁生日的那一天,是从大学的学长那里,以意外的方式得到一份快乐的祝愿。因为,在第二天的一大早,她首页上的话变了:我的18岁意味着什么?她开始向自己的生命进行询问了。还有,从为数不多的文字里,我知道了她的学院、她喜欢的舍友,她的教授老师、她的课本专业,以及她生活中遇到的年轻活力的同学。远离了家乡,远离了父母,虽然带着些隐隐约约的忧伤,但她的文字,依旧阳光。
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梦想,女儿也一样,就像我也曾经有过的一样。
女儿的感情世界变得丰富起来,一看就知道,随着年龄的增加,女儿一定有了一个自己的情感世界,自己的一个独立的感情王国。然而,孩子,你可能并不知道,等你长大了,你就会跟随了别人,你就会成为别人的妻子和孩子的母亲。而我们,你的父母,却在年迈的道路上,满脸皱折,啰里啰索,步履蹒跚,越走越老。
等待,是一种委婉的态度。也许就在这种怯生生的试探里,她善良的性格里,仍旧流露着她对朋友、对岁月、对感情、对生命充满欣赏的心情。在美丽的心情里,等待永远是一道风景,一屏透露着淡雅和清香的秀丽。
妻子以成熟女性的口吻,告诉我,爱情是女人永远的圣经,是女性的一份终身职业。因此,女儿是以自己的方式,在茫茫人海里,以羞涩的心怀,悄悄地等待一个人出现。
孩子,你就等待吧,希望那是一位值得让你追寻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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