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燃最后一支烟,望着地上燃尽的19个烟头,他突然有一种反胃的感觉,他知道他有很严重的咽炎,抽了这么多烟,一定会这样的。
第一次抽烟,还是在很多同学的怂恿下,也是在这间KTV,就在唱歌的期间,有同学发烟,他说他不会抽,竟然被陪唱的女子用一种耻笑的眼光看着。于是那一刻,他点燃了人生的第一支烟。KTV里的喧闹声掩盖了他的咳嗽声,那个女子又笑了。在这灯光摇曳下,在歌声缠绵悱恻中,他就这么落入了她的手中,她有一种得意的表情溢于言表。
她走过来,坐在他身边,她微笑地盯着他,盯了许久才说:你真不会抽烟啊!他没有想到风月场上的女子,竟然会有如此动人切真诚的话语。
以前不会,现在会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的说,这样的场合他很少来,他不知道怎么应付。
呵呵!以前不抽烟,不像个男人。
抽烟对身体不好,会得肺癌的。你不担心吗?
得癌症怕什么,人生就是过程,这么怕死干嘛。
你不怕死吗?一天这么辛苦,身体会吃不消的吧?
有什么办法呢?不赚钱,你养活我啊?
好啊!我这辈子都养活你,你不这么辛苦好吗?
她笑了,也许是见惯了这样的对话,她只是不屑一顾。他的心里却有种疼,一份怜惜。
就这样,他会经常来这里,陪她一起抽烟,他知道了她的名字,知道了她的家境。他不知为何,竟然喜欢上了她抽烟的样子,很优雅,很妩媚。他经常就那么靠在沙发上,很悠闲地看着那袅袅青烟包裹着她。他陷入了无限的想象之中,也许会是一种臆想吧。
他只会在和她一起的时候才会买烟,给她发烟时他才会抽,他抽烟也许只是为了向她证明什么吧。女人也喜欢他们在一起时,他那么痴迷地看着她抽烟,她很享受那时他的眼神。
有时,他也会心疼她,故意不给她抽,说为了她的身体。
他会对她说:别这么辛苦了,我养你一辈子。
她会很开心的笑,这次与第一次的笑不同,笑容里有了一种叫做幸福的感觉。
他本以为她会给他机会,让他养她一辈子。可是,她却和一个富商的儿子走了,就那么分手,没有留恋,临走的时候,他对她说:祝福你,会有幸福的生活。最后再叮嘱你,烟还是戒掉的好。
那晚回到家,他第一次有了想独自品尝那烟草苦涩滋味的欲望。这么久了,他第一为了自己而去买烟,第一次在没有她的面前抽烟。他把她的名字写在烟上,吸进肺里,希望把她留在离我心脏更近的地方。地上19个烟头已燃尽,静静地躺在地上,手里那支也快燃尽。
望着地上已然熄灭的,看着手上明亮的,一明一暗的对比,他的泪滑过了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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