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对月当空,暗影几何?相思无用,世间儿女情长恩怨情仇,又有几人逃脱?恍惚间支离破碎,无法回到最初美好,为何情字难缘?引言 ——凌宛凝春情只道梨花薄,片片催零落…
对月当空,暗影几何?相思无用,世间儿女情长恩怨情仇,又有几人逃脱?恍惚间支离破碎,无法回到最初美好,为何情字难缘?
引言 ——凌宛凝
春情只道梨花薄,片片催零落。
斜阳何事近黄昏,不道人间犹有未招魂。
别记当时句,密绾同心苣。
为伊判作梦中人,索向画图影里唤真真。
【壹】寄锦书,遥望无期
片片梨花飞落,采一片韵致的梨花,放入手心怜惜,放眼欲穿抵不住的思念,倚楼阁,转未眠,知否,知否。我独自依靠庭廊深处,渐渐清晰的脚步打乱了我的思绪。“小姐,吃点吧,老爷吩咐了一定要吃的,你看你都几天没吃东西了,在这样下去怎么行。会熬倒的,你看你都消瘦了好多,要叫钟离看到不心疼才怪?”
“小荷你这死丫头,书信是不是送到钟离手里了。这都过了几日了,怎么还没有收到回信啊?是不是他出什么事情了。要不怎会这样?今天是最后的期限了,明天就要上花轿了我怎么办?”我焦急的问我的丫鬟小荷。
小荷是我一次在兰府门外救起的一个小乞丐,遭受天灾逃荒至此,流落街头,多日饥饿在加上染病成疾,晕倒在兰府门外,被我救到兰府,看她无家可归收留与此,经过一番调养,小荷渐渐恢复健康,我看他落落大方,渐渐的她做了我的贴身丫鬟,小荷的名字也是我起的,我喜欢小荷,和她有说不尽的话,也许是我从小没有姐妹的缘故,自幼母亲早亡,在母亲去世一年后一个叫欣宜的女人进了我的家门,家父告诉我 “兰陵儿那是你娘,从今往后他就是你娘”看那粉黛厚重的女人,我没有管他叫娘,我娘死了你不是我娘,我哭着跑出父亲书房。那年我才6岁,家父是三代官宦现居朝廷四品通政使司副使,终日锦衣玉食,我却郁郁寡欢,在兰府中我却感觉始终快乐不起来。唯有诗书才能慰籍脆弱心灵,自此小荷来了我才有了童年那久违的欢笑,有事没事小荷会给我讲一些江湖故事,人间市井,这都是我深闺兰府所未耳闻的,对我来说是一种新鲜。
【贰】求灵签,相识结缘
月19是观音出道的日子,也是最重要的庙会。在汴梁的郁青山有座百年禅寺小南海观音寺更是香火鼎盛,方圆百里的痴情怨女摩肩接踵络绎不绝竞相朝拜,那日在小荷的陪伴下和父亲请安后早早从后门溜出兰府。要知道我16年来很少出兰府。家父严厉家规甚严,今天兴奋的我像一只脱离牢笼的小鸟,欢呼雀跃般。
“小荷我们要多久到啊,今天人好多啊,外面真好,就连呼吸都感觉到自由,为什么我在兰府感觉不到?”
“小姐,你过的是锦衣玉食的生活,哪像我们百姓啊,这在我们百姓眼里看惯了没有什么司空见惯的。”
汴梁的街道就是不一样,不愧是天子脚下,两旁林立的店铺一家挨一家,叫卖声,时不时进入耳轮,“小荷你看这荷包好看吗?”
“呵呵小姐这是定情用的荷包,,没看到上面还有鸳鸯戏水吗?” “死丫头你敢取笑我。”“小姐你要是喜欢就买个早晚也弄用上,我看这做工还算精致,这荷包我们要了。”
都说郁青山的景致极佳。今日一见真是不枉此行,玉树环抱,青翠碧眼,鸟鸣声不绝于耳,雾气笼罩的山坳里钟声回绕。颇有余音绕梁之势,置身与此,心境无比清静,如雨后洗刷般恬静。
“小姐到了,我们是不是休息会在朝拜。”
“我看我们还是先朝拜吧过了时辰就不好了”
正殿门外一个铸铁做的香炉,上面插满了信徒的进香,青烟四起,呛的我直流泪。抬头看看大殿牌匾烫金的隶书,大雄宝殿底下还一立起的小匾观音阁。
提起纱幔轻盈迈进殿内,一尊和善的观音塑像跃入眼帘。手持净瓶,盘膝而坐。双垂二目,好像问心,更像为世人解脱无尽烦苦。
“阿弥陀佛施主进香还是礼佛,还是在菩萨面前求灵签?”
一个身披袈裟的和尚对我行李问讯。
“阿弥陀佛小女子礼佛求签。”
“背尘合觉接佛足,生佛交彻本一如
会面一笑众苦除,心开尽纳菩萨福”
我虔诚的在菩萨面前许了一个自己的愿望,签筒中寄托我的愿望,
当风点独空疏影,恍惚铺成杨柳花
累被儿童求暮时,怎知只是自浮蹉
“施主是中签,自己好好参悟吧阿弥陀佛。”
带着迷惑我和小荷离开寺庙
“小荷你看到我那荷包没,就是刚才买的那个?”“小姐丢了就不要了我们在买个好了。”小荷顽皮的说。
“那不行我刚才许愿了这荷包不能丢我们原路返回找吧!”
“请问二位找寻什么?”
说话的是一个白净书生打扮的年轻人,头带蓝色软巾,淡蓝色书生袍,虽然有些破旧依然挡不住潇洒俊秀,不失风度翩翩。
“管你什么事?”小荷没好声的说。
“我们在找一个荷包,上面画的鸳鸯戏水,这荷包对我很重要”
“是这个吗?”“你在哪里拾到的?”
“拿来。”小荷没好气的夺了过来。
“谢谢你。受小女子一拜。”
“小姐,严重了,在下钟离,郁青山下一私塾先生,拾之钱物怎能独享,那岂不小人之举,在下不才,也是饱读圣贤书籍。”
“那你有我们家小姐有才气吗我们家小姐可是……”
“小荷不要妄自狂妄?小女子替小荷给先生道歉了”
“有时间要好好会会小姐的才华了哦怎么称呼小姐雅号?”
“小女不才兰陵儿城内兰府是我宅邸。如有事情到那找我。小女先行告退。”
【 叁】荷花溪,情定终生
小姐门外有一书生找你,给你流下书信一封。我迫不及待的拆开书信,是一首诗词
吾辈人间一凡尘
欲荣寡欢容颜瑾
浓情费景百时消
时下弄穿闰自闺
待首翘盼佳人回
陵波微染弄潮端
儿如弯月似静轩
后日巳时城门外荷花溪的小亭见面。
钟离上
“钟离是谁?居然是一首藏头诗。”“小姐你忘记了是那个捡到你荷包的那个啊!” 我暗自庆幸,那日在菩萨面前求的就是姻缘签。发愿持荷包有缘人就是如意郎君。这难道是天意?
今天是约定的日期早早的打理完毕和父亲谎称到外面散心。带着丫鬟小荷到城门外荷花溪赴约。
小亭内钟离面对湖水,闲然自得。湖面微波涟涟,娇艳的荷包吐露芳菲,娇滴滴的煞是好看。
“书呆子你来了。”
“抱歉要先生久等了找我何事啊!”
”兰陵儿,上次一别,小生我是挂念至今,提笔书信寄予小姐,表达爱意小生自知我没有权势,但求一日高中之时便是娶你之日。小生父母双亡。只是一介书生,自知狂妄,不敢高攀小姐,但相思之苦,斗胆书信一封,如有惊吓小姐请原谅在下的冒昧和唐突。”
以后的日子我们在小荷的帮助下悄悄来往,关系变得微妙起来。从此钟离在心中占据了很大的位置,不知不觉变的开朗,父亲以为是小荷的功劳。殊不知我陷进了爱情的情网,一个为自己编织的牢笼。
又是一年春来早,梨花渐入迷人眼。记得花荫微露处几扇白梨花,我和钟离的爱情火样的升温,如火如荼。
一天我正在后院给荷包秀名字。小荷慌慌张张跑来。“小姐大事不好了。严府的严大人带他加公子来提亲了。都下聘礼 了老爷和严大人在书房议论你和他家公子的婚期呢?”“那个严大人啊?”“就是老爷上峰光禄寺卿的严大人,我家老爷在他手下做事这可的罪不起啊。”
小荷你马上给我研墨。你给钟离带去。我提起笔写下今日三更城门外老地方见,大事商议,陵儿上书
“陵儿,为父最近疏于对你管护,你现在也到了待嫁年纪,为父给你找个如意郎君,你们是天造一对地上一双。他是光禄寺卿严大人的公子,虽然人长的丑点也无大碍。你爹还有指望严大人提携呢。为父已经收到聘礼,婚期就定在这月的十五。你那天和小荷出去买点喜欢的嫁妆吧。”
“爹爹,自从娘走后你何时关心过陵儿,你每天关心朝廷。处心积虑考虑怎么升迁,我不是你联姻的工具,不是你升职的诱饵,还有那带进家门的所谓的娘,你们给我舒适的生活何时感受女儿的感受,女儿早已经有了心仪之人,请父亲重新考虑定夺不要毁了女儿的幸福。”
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我的脸上。火烧火燎的疼。“混帐东西,哪有和父亲怎么说话,要知道女人就要遵守三重四德,遵守古训,你还教训我来了,告诉你这婚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你就等着花轿来迎娶吧。你这也不要出去了,给我在家里好生呆着。”我捂着发热的脸,眼里噙满了泪水,父亲在母亲走后从未动我一根手指头,今天居然为了婚事打了我有生第一个巴掌,这巴掌击碎了我对家仅有的一点依恋,我恨,为什么要我生在这个富贵家庭。为什么不能追求属于自己的归属。
咔嚓一声。我被父亲反锁在闺房。任凭我怎么哀求我都被困在死灰般牢笼中,心一想到严大人的公子我就作呕,他在京城是有名的无赖,依靠家里的权势欺男霸女。我那可怜的钟离啊,现在恐怕还在苦苦的等我,床榻上有一把剪刀,我想到了死亡来解脱,就在剪刀离胸口进去之即,小荷在外面边跑边喊,“小姐。小姐。”我意识到我那还有钟离在等我,我怎么能善罢甘休。
“小荷救救我,你求老爷把我放出来。小荷。”“老爷大事不好了小姐自杀了?”“什么?”
当他们来时我故意在房梁上弄一白布威胁他们说。“要我和那无赖结婚我就死给你们看,女儿的命是娘给的,我去找我那地下的娘亲。”“闺女啊,你先下来。事情好商量。”
我顺势下来,这回我被软禁了,我和小荷分开了,吴妈妈和柳妈妈,是看我从小长大的,,“陵儿啊,你就听我们下人劝吧,不要我们为难,老爷也是为你好。”“为我好。”呵呵,我仰天长笑,“他是为了他的官阶,我算什么?”
就要到了三更时分了怎么办想必钟离还在苦苦等候我。吴妈妈我心慌麻烦你给我找郎中,吴妈妈被我支走。剩下柳妈妈好办了。我故意用剪刀划破手腕,“啊,”鲜血滴滴掉落地上,柳妈妈看我这样马上跑了出去。
我穿上准备好的下人衣服,是小荷给我找的,急匆匆从后门奔城外荷花溪,顾不及手上的血是否在滴躺,这一切好像都不重要了,我迫不及待的就像飞到钟离的怀中,抱着他用远不分离。永远的那种。
今夜注定是一个无眠的夜,就连老天爷都在为我愤愤不公,哗哗的大雨淋湿了我,将近3公里的路我深一脚浅一脚竟然跑的如此神速。
“钟离。”我飞奔过去紧紧的抱住他,“你答应我。我们永远不分开好不好。今天我就做你的新娘好不好?”我泪水混合雨水一股脑的在自己心爱的人面前毫无保留的倾注下来。
“怎么了陵儿发生什么事情了?告诉我。”“钟离你是真心爱我吗。你愿意和我结发吗?”“我愿意,我愿意。苍天在上,我钟离发誓今生只爱陵儿一人,如若欺瞒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够了。”
没有红烛相伴,没有鸾凤盖头,没有鼓乐,没有亲人祝福,我们双双跪在荷花溪的小亭中,对着湖面我们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相公,”“娘子,”“我们现在是夫妻了,你答应我有一天无论发生什么事情你都要坚强。我生是你钟离的人,死是你钟离的鬼,”
破庙外,风吹得凄厉之极,雨滂沱而下淹没了天色。庙中凌乱不堪,乱草丛生,在角落处,钟离找到一颗残烛欣喜的捡起。
烛影暗摇,庙内春室旖旎,映照墙上两个相拥的身影,缠绵不休。
“兰陵儿……”他转过身,深情的目光仿佛要将我吞食。轻解罗衫,脱落肩头,晶莹白皙的肌肤尽显。钟离喘息着,从我的额头吻起,然后是我的眼,我的鼻,最后滑落的是我的唇。身体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升起,我拱起身子迎合着他的需要。
在他进入的那一刻,我痛得失声,他却用吻含住了我的舌头,不停地旋转。这一瞬间,我忘记了疼痛,只知道要把我完整的交付给眼前这个男人。
【肆】挡婚轿,在劫难逃
“小姐你到哪了老爷找了你一晚上。”“嘘。就说我到观音寺了。”“小姐你快像法子啊,在过四天就是十五了,你就要嫁到严府做夫人了。”“小荷你把这信交与钟离。”
我在信中交代我于四日后被父亲嫁到严府,要他想办法解救我。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整个兰府张灯结彩,唯独我伤怀,我不知道我那相公能不能来救我,小姐把这凤袍穿上。吴妈妈给我梳头,“陵儿不要哭了,这是命啊,造化啊。”
嗜血的红盖头蒙在我那华丽凤冠上。严府迎亲的来了,噼噼啪啪的鞭炮声震的我几乎昏厥。钟离你在那呢啊。我那郎君啊,你怎么还不出现,怎耐我身单力薄如何逃脱啊。
绝望中花轿在喜乐和爆竹声中起轿了。我的相公啊,你为何收到信不来啊?难道你真的畏惧严府的权势。难道你舍得你的妻子送入虎口,苍天啊,为何我兰陵儿命这般悲苦,谁才是我怜惜之人啊,要是到了严府还不出现我也只有了此一生了,袖口中藏着事先准备好的剪刀。
落轿。是钟离的声音。“哎呦哪来的傻小子敢扰了本大爷的婚礼,活腻歪了不是,来啊给我拿下狠狠给我打。”“住手。”
我从花轿里也顾不上自己新娘身份,忽的窜出,“都给我住手,钟离你怎么才来你晓得吗在过一会也许就看不到我了。”“陵儿,我来迟了,我这就像岳父大人求婚。”
“啊哟,小情郎哥哥啊,来人给我死劲打,往死里打,竟然要老子颜面扫地。”
可怜我那相公啊,一介书生怎敌过受过训练的家丁,一会功夫就打个遍体鳞伤,完无体肤,俨然就剩下最后一口气,末了那无赖还在钟离身上踹了一脚。才不可罢休的离开。我被严府的迎娶队伍押上了花轿,心如刀割般疼痛。
【五】嫁豪府,心若冰霜
严府的势力在京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婚礼也是颇有实力。尽管我有一百个不喜欢,也无可奈何,小荷陪我一同随嫁到严府,在威逼下我同严府的公子严禄拜了堂,我被送到了新房,大红的喜字告诉我已经是严禄娘子了,可怜我那钟离还不知何样?
红烛对点,照的满卧房如血般要我感觉眩晕,哭的几乎崩溃的我被捆绑在床榻上,小荷早没了踪影,我嘴里塞着布,他们害怕我咬舌自尽,门口站了严府的丫鬟和家丁。
“你们都出去把这是给你们的银子是少爷我今天赏你们的。”“谢谢少爷贺喜少爷大喜。”“小娘子...我来了…等着急了吧 !”
盖头缝隙间我看到严禄踉踉跄跄的奔我扑来。醉醺醺的满身酒气,“谁胆子这大还敢绑我娘子,小娘子你是我严禄的妻子了,还有什么委屈啊!”说话间他掀掉了头上的红盖头。你还哭了你怎么心疼你那小情郎了,就那小子他也配。告诉你我一句话就要那小子命归西,就我岳父老泰山都要看我父亲脸色,你跟我拜堂是你的荣幸,别给老子哭泣泣的,说着他那酒气熏天的嘴就要侵犯我。
我捆绑着扭捏着挣脱着,严禄就是一个禽兽,他没有顾及我的反抗,相反他对我更加肆虐,粗暴的拔光我所有的衣服,那双脏手在我身上游离,臭嘴在我脸上乱啃。我就像一个案板上被人宰杀的绵羊一样被眼前的混账东西蹂躏着,没有丝毫快感,眼角流出绝望的泪水,感觉痛,更是一种来自心底的惨痛,不知过了多久,他好像累了,把我捆绑是手松开了,抱起我看看身下。没有落红,他像疯子一样啪的一个巴掌打过来。“臭婊子,给老子装,竟然给我带绿帽子……”我赤裸裸的躺在红鸾被上,犹如一个死人般没有表情任凭他怎么谩骂都听不见了,那一夜,他强暴了我整晚。
什么是心死,就是感觉痛都不知道痛,想哭都没有泪水,多一句话都不想在说,在严府外表光鲜的我虽然是少奶奶的身份,可是过的确实猪狗都不如的生活,严禄每天都如出一辙的百般折磨我。我就是他发泄兽欲的工具,不管我是否同意他都强行的占有我。和他的苟合我想已死来解脱。慢慢的甚至害怕夜,心里更是想念钟离。
小荷一如既往的关心我,我要小荷打听钟离的消息,回来得知那天兰府拦婚挡轿,被严府的家丁一顿暴打,被好心的邻里相救,经过数日的调养,恢复健康,他到兰府为了找寻我,被我父亲一顿数落和暴打,说是影响了他的声誉,利用手中权势,罢免了他教书的职位,还给他安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打进了监狱,现在也许被严刑拷打中,还不知多久才出来……
【陆】为骨肉,忍辱负重
天涯流落思无穷。既相逢,却匆匆。携手佳人,和泪折残红。为问东风余如许?春纵在,与谁同?
严府行尸走肉的日子过了半月,一日小荷端来我最爱莲子粥,我拿到嘴边感觉胃翻江倒海阵阵作呕,浑身乏力倦怠,难不成自己怀孕了,我心里暗自猜测,那这生命岂不是钟离的,老天有眼,要我有了和心爱之人有了骨肉,为了这骨肉我要好好活下去。
“小姐听说老爷要纳房了,是一个财主的千金,这才几天啊就纳妾,你怎么办啊?“随他去好了。”
我希望严禄不来烦我,没有激情的床上只是应付他的需要,没有属于自己的快乐,现在唯一要我活下去的就是腹中的生命。
严禄又成亲了,满府上下顿时欢腾,这就是有权势的高官,胡作非为都是理所当然。
恍惚间过了3月,严禄忘记了我的存在,天天在新过门那过夜,其实我希望他永久不来,这样对我腹中的生命是一个保护。
严府上下都知道了我有了严家的后代,我又一次被保护起来,而我时不时叫小荷利用出去买东西空隙找寻关于钟离的一切消息,每一次都石沉大海,杳无音信。
十月怀胎一朝分娩。转眼间到了来年三月,又是梨花开放时节。
片片思绪谁人晓。往事知多少?红笺小字写相思,晓镜惊看鬓如丝,叹!叹!叹!
“小荷,啊,小荷。我是不是要临盆了,快马上找接生婆。”
肚子一阵一阵的阵痛。豆大的汗珠从苍白的脸上滴落下来。经过了9个小时的折磨,等接生婆来时,都已经将近三更时分。严府上下忙碌着,而严禄还在醉红楼花天酒地。
我手里紧紧攥着那定情的荷包,上面秀这离字,小荷在旁边不停的给我擦拭额头的汗珠,“小姐,你在忍忍一会就好了。”
“小荷。小 ……”我示意小荷过来。“假如我要是不在了你要好好带我的孩子,这孩子是我和钟离的血脉。不要说穿,待孩子大了你找到钟离告诉他我没有负他,他永远是我的相公,今生我无颜做他的妻子,假如有来世,我做个平凡百姓,和他…共赴前缘,这定情的荷包交个我的孩子,做认父凭证…小荷你答应我……”我贴这小荷的耳朵交代。
“小姐不要瞎说会好的,没事你放心。”“这几年你跟我受苦了。”“小姐,小姐”小荷哭着说“我的命是小姐给的,小姐这样岂不折杀我了,小姐没事的,没事的。”
“用力,用力,大口呼吸。”“怎么回事怎么是脚从下,不好了羊水没了,在生不出来就…..”
“啊婆救救我家小姐。”“夫人大出血了,现在恐怕要,就是神仙来也无能为力……”
“啊婆求求你我给你跪下救救我家小姐”“用力,用力。怎么没劲了啊。拿剪刀,快热水。”“小姐小姐,你醒醒,小姐不要睡啊,小姐。小姐。”
我恍惚间听到小荷呼唤,依稀间看到钟离在轻轻的抚摸我的头发。钟离,钟离,我伸出手想抓住,用力,用力,马上出来了。
哇哇哇哇,一声清脆的叫声从卧房里传出来,“恭喜夫人是千金,”“小姐小姐,是千金。”
我用力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满身都是血啼哭的孩子,那模样像极了钟离,我那可怜的孩子啊一出生就要隐瞒的身世。
“小荷。我无力的呻吟着,小荷,答应我刚才所说的话,你要记住,我…我…恐怕真的要走了,这孩子就叫…就叫…浮萍吧,以后你就费心了,好好照顾我女儿……”
“不好了这血止不住了,里面的胎盘还没出来。夫人你醒醒啊,不要睡啊。夫人。”“小姐,小姐,小…小,…”
我渐渐的在也听不到他们呼唤了。感觉身体好轻,腾云驾雾般,被一种神奇的力量招引着,仿佛看到了一抹五彩霞光照的我好轻盈。终于解脱了梦魇般生活……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苏轼江城子
后记:待小荷安顿好后事,苦苦寻觅钟离,钟离被新来的县令释放。得知妻子兰陵儿一命归西,伤心之余看破红尘。剃度皈依佛门,取法号——了尘,从此云游四方。留下一女浮萍,在严府由小荷看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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