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我记得一个女子,她总是入我的梦,梦里总是叫我烟,然后讲她的传奇给我。她就是萼绿华,一个女仙人。她说她有永恒的生命,她说她用永恒的生命去讲述传说。。。第一季,明…
我记得一个女子,她总是入我的梦,梦里总是叫我烟,然后讲她的传奇给我。她就是萼绿华,一个女仙人。她说她有永恒的生命,她说她用永恒的生命去讲述传说。。。
第一季,明镜亦非台
佛祖座前一只荷,色白,味清。本是一颗遗落的莲子,色浊,味苦。百花仙子的不小心遗落,让它生根,侍花童子的水壶每次清浅的洒过,让它发芽。一个偶然间,得以存活。也许出生就是个错误,侍花童子每次将水撒过它的时候,心里都是这样讲一遍,可仍旧不忍心扼杀,直到错误开了花。
那是我第一次睁开眼睛,看见一个粉雕玉琢的人,在离我咫尺的地方,惊愕的看着我,惊讶转而是欣喜。细微的有些波动的喘息,直觉里是那个每日为我洒水的人,每次怜悯的几滴水露,加上清浅的呢喃:出生就是个错误。那么看见你就是错误的开始吧!一瞬间,我感激这个给我生命的人,虽然我成长的有些艰难,但起码我还活着。他说我不该出生,因为这是一片红莲,仙子一不小心的遗落,让白荷开在了红莲里。妖媚诡异的红色魅惑里,我孤独的绽放,纤弱的身影淹没在一片火海里。周围的红莲肆意的向我骄傲的炫耀,可我并没有因此而萎靡,反而是更加努力的盛放,因为我喜欢看见侍花童子惊异的神情,让他折服在我顽强的生命力下。
每日里,我努力的伸展身姿,摆好虔诚的笑脸,等着远处的一抹淡白色,在初阳的掩映下提壶而至。月牙白色的道袍,几点氤氲的水渍,提着一柄花洒,认真的灌溉着每一株红莲,他看向它们的眼神是暧昧的,他会对它们说温暖的话,告诉它们哪个苦行者来朝圣了,哪个仙子犯了错误。。。我只喜欢静静的聆听,喜欢看他因为滔滔不绝而有些潮红的面颊,喜欢看见他说起紫英仙子时,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里的流光溢彩。还有突然忆起忘记为我洒水时歉然的微笑,以及看见我时丹凤眼里闪过的惊诧。
喜欢,在漫长的岁月里渐渐变得深刻,尽管我知道这是一个错误。他开始黯然,不在和红莲们暧昧,也不在开心的讲苦行者和仙子们的故事,也没有提那个紫英仙子,每天忧伤的看着远方,狭长的丹凤眼里闪过的是一丝丝的落寞。我不知道他发生了什么,很想像红莲们一样娇笑着关心,可是我从未和他讲过话,一直以来都是微笑着注视与聆听。他提着壶向我走来,很奇怪,今天他居然没有忘记我,背对阳光的身影,有些高大,依旧是月牙白色的道袍几点氤氲的水渍,玉琢的面容有些憔悴,终于在他靠近时,我幽幽的问,你,还好么?他明显的一愕,或许是没有想到我会开口说话吧。转而淡淡的应,还好,谢谢关心!突然丹凤眼里闪着欣喜,目光灼灼的看着我,良久,悠然的说道,你真美!我要让你更美!
接下来的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时光了。他为我寻觅了一个最靠近阳光的地方,每日里早早的前来洒水,我必是第一个,精心的为我修剪残败的枯叶和周围的杂草,在那些红莲们嫉妒的眼神里,我确定这不是梦,我被他重视着,呵护着,赞扬着,疼爱着。对于这些突然而至的宠幸,我不止一次的问过他,为什么?他只是淡笑不语。久了,便不在问了,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陶醉着,每天现予他最美的身姿,看着他陶醉的笑,我也笑着陶醉。直到那天他问我,可以帮个忙么?我欣喜的答,当然。他为我做了那么多,终于到我回报的时候了。他羞赧的说,紫英仙子喜欢白莲,但是百花仙子的白莲不准我碰,所以。。。我笑着打断,把我送给她吧。他的意思我懂,我不在百花仙子的名册内,而我的生命是他给的。那双狭长的丹凤眼,静静的看着我,欣喜渐渐变成激动。
我被送给了那个有着明媚笑容的仙子,从他苍劲有力的手里到她纤细修长的手里。明媚的仙子说,谢谢你,侍花童子,其实我更喜欢白莲花瓣。说完是银铃般咯咯的笑声,他为难的看着我。我微笑着点头,只要你开心,我愿意!感觉着自己曾经肆意伸展的身躯正一瓣一瓣剥落,我努力的看着他的脸,那双眼睛里似乎有着疼惜,嘴角在微笑,又像是在说对不起!
第二季,仗剑天涯
我苦苦的哀求佛祖,那是我自愿将自己奉献给侍花童子。佛祖哀凉的看着我,侍花童子本为侍花,定当爱花,却为讨好紫英仙子而残花,不守职道,贬下凡尘历劫夺心之痛。紫英仙子,已为仙子,不守仙道,一同贬下凡尘,历劫残心之苦。你本不该出生,既已来之,就随百花仙子去清修吧,善缘孽缘自己把握。我低着头,低低的哀求,我本不该存在的,就不要随百花仙子去了,扰了仙界的规矩,贬我下凡吧,自生自灭可好?佛祖叹息,孽缘,无奈的摇了摇头,闭上了眼睛。
当紫英的血,染红了剑身上劫火红莲这四个字时,我木然惊醒了,前世我是佛前一朵白莲,苦苦哀求佛祖让我下凡,只为追随侍花童子,也就是现在紧紧握着劫火红莲的白衣男子,悲愤的眼睛里是浓浓的恨与不舍,那个叫紫英的紫衣女子,软软的倒地,明媚的笑容,璀璨得让我心悸。此刻的我能感到她心脏的跳动,在慢慢的变缓。从没想过,我会离她的心,如此之近,当我被推着缓缓走进她的心里的时候,我好想知道,她爱过在我身后推我前进的男子么?
我是一柄剑,名劫火红莲。我的主人是一个杀手,一个用剑的杀手,名十三。他总是在十三号杀人,每个月的十三号,一年只杀12个人。剩下的时间,他只喝酒,赏花。他是个怪男子,也是个坏男子。他用别人的生命,换自己的酒钱,不论那个人是好是坏,他不会行侠仗义,没有侠肝义胆。在没有离开铸剑炉的时候,我就幻想和一个剑客行走江湖,他着白衣,可以嗜酒,但必须带着我,劫富济贫,可以洒脱的不问功名利禄,可以悠哉的风花雪月,可以浪子无家满心博爱,但绝不是这样一个杀手。
看见他那天,是一个不温暖的午后,一袭月牙白衣,几点氤氲的酒渍,指着刚刚出炉的我说,像红莲。一旁的剑师,将我放入苏湖,在湛清的湖水里,我第一次看见了自己的影子,通体如火,红的灿烂,若泣血夕阳。他说劫火红莲,从此我便离开了苏湖畔的剑师,跟着十三浪迹天涯。
十三唯一让我满意的是无论何时都带着我,即使是睡觉,也要把我放在身侧,但是作为一名杀手,他一向是浅眠的。常常是很深很深的夜里,抱着我,对着月,一口接着一口的灌着女儿红。慢慢的我知道了一个女子,名紫英,那个他说要亲手杀掉的女子。我不懂他为何如此的恨她,只知道他恨她,很深的。
他总是沉稳的把我送进别人的心里,我甚至可以听见,心破裂的声音,很美妙的感觉,至少我喜欢,心头的血是甜的,我喜欢那味道。那些心在我接近时,狂乱的跳着,疯狂的拒绝我,可我还是微笑着来了,满身火一样的红光,照亮了心恐怖的面容,有哀求,有悲愤,有颤栗,有狰狞,有太多太多的变化,我喜欢欣赏那些生命最终的演绎,总是带给我惊喜,让我兴奋。只有她的,平静的让我胆怯。似乎没有任何起伏,也似乎是等待了很久,甚至有些厌烦了,接近她的瞬间,我问,你不怕么?她答,我想你了,白莲。随后我被十三颤栗的手推进紫英的心里。
你还是来了。我在十三的怀里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着紫衣,握短笛。我知道那笛是她的武器,在她手里呜呜的低鸣,似在向我炫耀曾经的丰功伟绩。跟着十三的若干年里,我太熟悉这种兵器间的暗斗,无声无息的释放自己的威力。其实江湖上的胜败,并非全部取决于人,也有兵器的功劳,在主人尚未开战之前,我们早已在暗暗较量,只是人类不知道而已。那短笛独自低鸣,可是它的主人,没有丝毫的杀意,不像十三是满身的萧杀之气和从未有过的愤怒。我不禁好奇起来,是何种因果让十三如此失态。
当然,我说过要杀你的。一阵风过,十三握着剑低低的说。
你一直认为是我出卖了你?离开组织是我们每个人都想的,但我不会为了自己出卖你,何况你在我心里不仅仅是十三。女子喘息着讲出这一大段话,此刻的我在她的心里,她的心血是苦的。
哈哈哈,你认为我还会在相信你么?你可以牺牲你的孩子,去维护那个男人,还不会牺牲一个旁人去维护自己么?十三有些激动,推着我又走进些。我问,为什么不反抗?她答,累了,这些年,我不停的和十三解释我和七的关系,他甚至不相信那个孩子是他的,他扼杀了自己的骨肉,只为了嫁祸给七,只为了要七死,如今他又怀疑我出卖了他,让他被组织追杀,也许我死了,一切就结束了吧!我有些犹豫,要不要继续进入,破坏她的心脉,她真的就死了。
呵呵,你终究是不信的,那个孩子是你的,其实我不爱你,一直都不爱你!紫英幽幽的说,我突然被猛力送入,锋利的剑刃轻巧的转动,我在紫英的心里转了半个圈,她嘤咛一声,便不在出气了。我难以想象十三为何如此之狠,我已经入了紫英的心,她也已必死无疑,为何还要搅乱心脉。紫英的心无奈的说,白莲,这是我欠你的,前生,我夺了你的魂,今生,我还你的命。我黯然,这又是何苦?悠然地,我被大力抽出,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度,再度插入一个胸膛,白色衣襟,是十三,十三握着我反手将我插入他的胸膛,我的身上沾染着紫英苦涩的心血。就在接触他心的霎那,我蓦然的折断自己。不是他的胸骨有多坚硬,我是太脆弱了,不堪重负。
半截断剑仍旧硬生生的闯进了他的心。你为什么这样?我问,有些生气。白莲,是你,我早该想到的。十三虚弱的说。是我,我也刚刚知道,在紫英的血染红我的时候,我才知道我是白莲,你为什么如此恨她?我问。因为她夺了我的心。我爱她!十三说。在最后一刻,十三终于承认,那是爱了!
第三季,彼岸花开
我是一个灰暗的影子,终日飘荡在开满红色曼珠沙华的冥路上,那一片片的火红,比红莲要妖异,是我从没见过的,起码天上人间没有过。独独在这忘川河畔,如此夸张的美丽,浓烈,妖异,张扬。繁复的花瓣纠结在一起,缠绕着的是一段段的过往。和很多孤魂一样,我每日里游走在忘川左右,和孟婆下下棋,和船夫对对诗。日子在漫长的永恒中匆匆而过,我不知道我会这样飘荡多久,也不知道我为何会一直这样飘荡,直到我看见那块立在冥路上的三生石,影像里我的前世今生,飘忽得虚无。
那是一块立在奈何桥头的石头,一人高,表面光洁。过了奈何桥的人,在喝了孟婆那碗汤后都忘记了尘世的过往,而经过三生石时,又会驻足,企图从那块石头上寻觅曾经的自己。那些个错过的,得到了,在此时来看,不过是云烟浮尘而已,但内心里纠结的,往往是不甘,这些个无奈便化作一声声的叹息。这叹息经久不衰,也就有了奈何桥,奈何桥畔无可奈何!我曾经仔细的看过那块三生石,可是石头上并没有我的前世今生。我问孟婆,为什么我不在三生石上?孟婆慈祥的看着我,眼波清澈,我喜欢孟婆的眼睛,永远干净得如凡尘的天空,轻灵,空透,没有杂质。孟婆告诉我,我是一粒莲子。被遗落,一直寻找这自己的主人。那么我又是谁的莲心呢?我还记得紫英,侍花童子。冥冥中我寻找的其实一直是他们,我知道孟婆肯定知道他们在哪里,只是她不肯说与我听,最终耐不住我的哀求,只告诉我,他们与我同在。
我开始不在空洞的漫无目的的飘荡,我开始思考,开始有意识的寻找,我在望乡台上等着一船接着一船的灵魂,企图从中感应到熟悉,没有船来的时候,我就在长长的冥路上徘徊,去观察这忘川河畔唯一的鲜亮----那曼妙的红,曼珠沙华。早上会有船送来灵魂,当船到岸的时候,就是曼珠沙华花开的时候,远远望去,长长的冥路上是妖红铺就的地毯。灵魂们就踏着这些红色,跳跃出此生的最后一支舞。但日落的时候,那红色也悄无声息的落败,变成一片绿色。曼珠沙华朝开暮落,只为迎接灵魂而存在。
终于我开始注意那一丛孤独的曼珠沙华,他是独只的,孤独地开放,孑然地凋零,叶子和花朵不曾与共,这让独只的花朵更加显得落寞。我注意他的时间越来越久,看着他的时候会不自觉的想起从前。一个灵魂呆呆的望着一朵独只的曼珠沙华,这似乎成为了忘川河畔的一道风景,就如同孟婆和奈何桥。时间久了会习惯的寻找他,他似乎也习惯了我的凝望,我依旧在寻觅侍花童子和紫英,也依旧没有等到他们,惶惶数千年。
孟婆问我为何不肯放弃?我说放弃了,我就没有了存在的理由。
如果他们一直不出现呢?
我就一直等!
如果他们已经离开了呢?
那我就等他们的下一世!
你很执着!
我很无奈!
烟,你说他们会出现么?梦里萼绿华突然问我。我想了想答,会出现的!
其实已经出现了!
就是那株曼珠沙华?
嗯,就是那独只的曼珠沙华。花是侍花童子,叶子是紫英,而那个灵魂就是不肯归位的莲子,曼珠沙华的精魄,她顽皮的逃离了主人,历劫三世,却仍旧不肯回去。他们本是一体,她是心,紫英是灵,心与灵纠结在本体上,便为人。
我不明白!那后来呢?他们怎么样了?我问。
还在那里,还在纠结!
原来,纠结的只是人而已,心与灵在每个时刻,都不习惯安宁,叫嚣着,呼喊着,按自己的心思前进,如果能合二为一便为神,如果一方战胜另一方便为魔,而平等的时候,就是人,平凡的,纠结于世的人,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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