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李清照是赌神,最爱打麻将,专门写书,介绍赌博,逃亡途中,不忘带上赌具;是酒鬼,爱喝烈酒,常常不省人事;是色女,她的词曾被人大骂“不知羞耻”。——中南大学教授杨雨
我为李清照喊冤
杜子美诗云:“为人性僻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近来,诸多学者纷纷效仿。佳句虽然未必,“语不惊人死不休”却是当之无愧。
继“赵云疑为女性”“大禹疑有外遇”等惊人之论相继抛出之后,中南大学教授杨雨再次拿死人做起了文章。在其新作《莫道不销魂——杨雨解秘李清照》中,杨雨声称李清照虽然长得漂亮又有才,但也有很多“劣行”,比如好赌、好酒、好色。
初阅其文,人家说得有鼻子有眼的,不由得人不信。然而仔细分析不难发现,杨雨尽管旁征博引,但是这个所谓的“解秘”,根本毫无历史记载可查,不过只是作者主观臆测而已。而且,这主观臆测的根据,不过是从李清照的诗文中断章取义而来。
首先,杨雨称李清照好赌。
其根据为李清照的作品《打马图序》以及一些传说。
笔者浅薄,未拜读过易安此作。不过从杨雨教授介绍中也可略知一二。《打马图序》大致是用来纪录一些博彩娱乐玩法的。
在此,杨雨教授玩了一个偷天换日的游戏。她把博彩换长了赌博,一字之差,但高下立见。古人聚会,尤其是文人,向来爱玩一些游戏,例如射覆之类,不过娱乐而已,即使博个彩头,也不过一行诗,半杯酒,三角碎银罢了。然而杨雨教授将其称之为赌博,这样一来,性质大变。当然,可读性倒是大大加强了。
倒是杨雨教授文中一些话让笔者费解。“有人考证出,‘打马’就是麻将的前身。”“就像《古今女史》所说”。史家一大忌就是一引再引,何况引的是无名无姓之辈的“有人”,又有几分真实性可言?
当然,杨雨教授并非史家,但是,立论毕竟不同于东家长西家短的拉家常,还是要为自己的嘴巴负点责任的。
其次,杨雨称李清照好酒。
这次杨教授的根据是李清照的诗词。
例如根据李清照包括存疑之作的58首作品中有26首提到了酒,例如李清照自己承认“沉醉不知归路”、“昨夜雨疏风鄹,浓睡不消残酒”、“险韵诗成,扶头酒醒”等等。
作品多次提到了酒,证明此人是个酒鬼,杨教授此论当属空前。若按此推论,太白、东坡曾多次吟月,想来二人是天文学家了,甚至二人曾经登月也未可知。显然,谬论。
至于“沉醉不知归路”等词句,不过是杨教授断章取义。联系上下文,可知,易安当时并未烂醉如泥,否则焉知“误入藕花深处”?此其一。其二,文学作品中,夸张手法甚是常见,中南大学教授不会不知这点常识吧?
倒是按照杨教授的推论,我们不妨也断章取义,认为“扶头酒醒”应意为“扶着头,酒劲渐渐消了”。这更说明易安未醉。即使偶尔一醉,亦不足以说明易安好酒。
最后,杨雨称李清照好色。
这次杨教授想必担心单凭词句说服力不强,又引用了当时词人王灼“荒淫之语,肆意落笔”之语,极力批判李清照好色,不知羞耻。
确实,李清照的《点绛唇》、《丑奴儿》中不乏少女怀春之意,少妇挑逗之情。然而,这本人之常情,又岂能与好色混为一谈?豪放如东坡尚且写出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梦随千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唤起”、“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的缠绵悱恻词句,莫非杨教授要求婉约派的代表人物只发“生当作人杰”之语?
再者,杨教授引用古人对李清照的评价来证明自己观点,实在可笑之极。封建社会注重男女之大防,王灼自然认为李清照的做法过头,这怎能说明问题?须知,大脚的杨教授到了“志同道合”的王灼面前,一样是挨轰的主儿!
当今社会,某些所谓“学者”借炒作出风头,借名人出名,甚至主意打到了死人的头上,笔者且痛亦恨。此次为易安居士喊冤,虽知于事无补,却也要用尽浑身最大之力,尽管相对于这个世界而言,声音很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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