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亲爱的,请记住,一定要温暖地生活!爱自己,然后爱我!————引子日本海啸那一刻,她手里握着一瓶蒸馏水,正对着那顶面目全非的红色头盔发呆;之后网络上铺天盖地的…
亲爱的,请记住,一定要温暖地生活!爱自己,然后爱我!
————引子
日本海啸那一刻,她手里握着一瓶蒸馏水,正对着那顶面目全非的红色头盔发呆;之后网络上铺天盖地的都是关于2012的种种猜测,人人自危;唯有她安之若素。或许,这个世界每时每刻都有人被伤害,但,只要那伤害与自己无关,我们就能够不以为然,继续行走于自己的生活之中。甚至,即便那伤害与我们攸关,只要伤及的不是我们的皮肉,我们也能够背叛自己的善良扭过头避开远处的那一片血淋淋的鲜红逃到另一个地方。
那瓶蒸馏水,已经被她握出了温度,那是他留下的。他说,如果有一天他死在车上,绝不会让她看到那具横陈的尸首。他最终还是没有恪守自己的诺言,他死在公路上。当她赶到事故现场的时候,他的身体严重扭曲变形如一滩血泥。奇怪的是,现场没有发现他的头,只有一顶被撞得已经面目全非的头盔。他终究还是和那部红色的机车一起命丧黄泉;和他一起支离破碎的,还有一个不知名的年轻女子;他终究还是惧怕寂寞,连死都要找个年轻的生命一起上路。
她曾以为,和他一起灰飞烟灭的那个人,会是自己。曾以为他就是自己的世界,失去他,就是世界末日;悲伤应该如海啸般席卷而至,慢慢窒息。当他只剩一个面目全非的红色头盔时,她以摇摇欲坠的姿态,在他的墓碑前痴痴地留下温热的泪水。她以沉默的方式祭奠逝去的恋人,如当初她走进他世界那般义无反顾,不留一丝退路。
那年,她刚满十八岁,仰着青春无敌的脸庞,敲响那扇厚重的门。她用自己圣洁如莲的身体向他表白;他的吻如盛开的玫瑰,落满她的全身。凌乱的发丝如海藻般从床边蔓延开来;下身的刺痛从大腿直冲头顶,那双从未摸过男人身体的手,死死抓住他的背,指尖深深陷进肉里。她用一抹鲜红的处子血,向他宣告:从今往后,她是他的女人。他把头埋进她的怀里,沉沉睡去,如婴儿般。
他一脸干净的微笑,温暖地说要带她走。她跳上那辆红色机车,私奔,流离失所。她把脸贴在他的后背上,耳畔是呼啸而过的风,夹杂着细微的尘土,长发在风中招展,像是一场革命树立的旗帜。他说,亲爱的,请温暖地生活,好好爱自己,然后爱我。她以人间四月天的温暖姿态,在他的身上长成一束束鸢尾,在每个漆黑的夜里和他的身体契合,摇摆至荼靡。
他说她的身体是他灵感的源泉,他不停地要她,生离死别一般;他说,写作有时候是一场场不择手段的谋杀。他故事里的人物,是他用沾着血的笔尖,难以拼凑完整的支离破碎的灵魂;他说,从荷马开始,诗人便注定了落拓;从屈原开始,诗人便注定了以各种方式自杀,抑或人未死,心已亡;所以,当年父亲选择了与最喜欢的诗人海子一样,卧了轨,那是一种悲壮。
杜拉斯说:饮酒使孤独发出声响,最后就让人除了酗酒之外别无所好。他如杜拉斯15岁就爱上的那个中国情人一般苍白羸弱。他有一帮可以豪饮的朋友,在推杯换盏中,独孤饱和,沉默不语。她问:什么时候,你的爱才能饱和?他用力地再次进入她的身体,他需要她,却没说过他爱她;他经常在黑夜里开着那辆红色的机车咆哮离去 ,留下她一人。
她在一片苍白的月光中醒来,床边是同样苍白的冰冷。她习惯在半夜大口大口的喝水,那种干渴来自骨髓;就像他不能缺少女人,亦是与生俱来。他曾会在临睡前为她倒一杯清水放在床头,触手可及。如今,她伸出一只手,一室的冰冷划过掌心。不知是谁说过,爱一个人是一件极其简单却又异常深刻的事情,就像是用杯子装满一杯水,清凉凉喝下,你的身体需要它,感觉自己健康和愉悦,一次认定它是个好习惯,所以愿意日日夜夜重复,并且,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她将那个面目全非的红色头盔打包成行李,一路拖着,沿着他当年离家的足迹,敲开了苏州河畔一扇斑驳古老的门。开门的女人有着和他极其相似的眉宇,那是他叫母亲的女人。一位年轻守寡,中年丧子的江南女子;花白相间的发丝,端端正正地盘成发髻,用翠绿的发夹别在脑后;衣着素净,不带任何装饰物,迈着小家碧玉的碎步,给她沏一壶春茶;她说:孩子,喝吧!
她把行李箱靠着墙角放着,在木质的地板上,留下一道暗黑的痕迹,怎么擦都擦不掉。那是他的房间,收拾的干净整洁;不似多年无人居住般清冷;蓝色碎花窗帘,同色的床单,皮肤轻轻贴上,被温暖灼伤,清凉的液体顺着眼角滚落,瞬间消散。窗外是苏州三月,一派俗世烟火。
她们并肩安静地躺着;窗外有烟火绽放;母亲说:不知是哪家的女儿出嫁了?嫁得这般璀璨安好。年儿出生的那年,烟花特别多。生他时,难产,痛了一天一夜,差点死掉。他固执地随新年的烟花降临人世,不哭,任凭医生怎么拍打他紫黑的屁股,就是不哭。漆黑的瞳孔,望向漫天的烟花。他的孤独和刚毅与生俱来,像一只出生在新旧交替间的年兽,他拥有了兽之身,人之灵,一只孤独的异兽;他们说:这孩子命硬;不久后,我就守了寡。
我曾为年儿求年老的师傅卜了一卦,那是一道下下签;签上就两个字“空蝉”;年老的师傅说:人在人世间的存在是一连串的轮回,拥有形体之物为中空透明的容器,而包含其中的则是眼睛所看不见的灵魂,经过轮回,不断转世;观十二因缘,而出生死流转,破执而离苦。最后,师傅在纸上写下了十五个字:笑,即是破涕;静,即是寂寞;爱,即是分合。
母亲最后说,所以,他和他的父亲一样,在俗世迂回,最后不期而遇,灵魂依附于孤独,轮回于宿命。而她们爱上这两个男人亦是一种宿命的轮回,温暖彼此,冷眼世界。而失去了爱,唯一舍不得的也就是只有用很长的时间来习惯。
她侧过身,拥抱这个流转于宿命掌心的女人,心脏膨胀欲裂。母亲的身上有熟悉的味道,那是深爱的男人最后的气息,决绝而知晓疏离,隐忍且冷暖自知。那夜,她在母亲的怀里安睡,梦里是他张扬的青春,干净的脸。
那是一座古老的庙宇,隐藏在参天古树中,不似某些古刹那般香火鼎盛。木鱼寥落,庙堂空旷,这个地方太肃穆了;穿透岁月积起来的尘埃,拜下去,心事便无处落脚。可挣扎的心,徘徊的爱和怨,总需要一个出口。年老的师傅,不停地念着佛经,从微闭的眼缝,洞明世事。
她拿着求来的签,虔诚奉上,她说,我想知道,我在他的心中究竟算什么?年老的师傅依旧闭着眼睛,嘴里念念有词:已经死去的人,又怎能开口回答你?活着如你 ,岂知他在你心中的位置?人间烟火,终归是人间;花落了,就落了,记得它曾经开过,学会原谅,温暖地活着;他给你留下微笑的种子。
他的书出版了,一摞摞整齐码放在书架上,散发着油墨的清香。青色的墓碑上,一张干净的笑脸,一如当初;怀里的婴孩甜甜地睡着,生于三月,人说,春来,欢喜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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