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产房门外焦急地等待,神经质一样地踱来踱去。并非死心塌地的想男,亦非一厢情愿地盼女,而是在一种责任和义务的驱遣下煎熬和受罪。人各有志,若非父母之命,若非众口铄金的危言耸听,我宁可把这个生育指标让给“超生游击队”。
两天两夜的陪床,待产的妻子疼痛难忍的呻吟,咬破嘴唇的无奈——我的心都要碎了,心烦伴随着心疼,一夜间我双唇长满了水泡。能不心疼吗?婚后妻子温柔的体贴、悉心的疼爱,使我对家庭和事业充满了无限的信心和勇气,而今,妻子却忍受着这样的折磨,我能不心疼吗?妻子够累的了,她能顺产吗?既然已“子”到临头,能不操劳母子的复杂事情吗?直到此时,一种初为人父的深深的责任感才油然而生。但同时,“如果不要孩子该多好”的念头还不住地在脑海里打转。
然而,产房内一声婴儿的啼哭,已实实在在地将我这个自私的“家伙”正式推上了父亲的“宝座”。护士已将一个顶着厚厚的白色棉被的人推了出来,慢慢移进病房。我不敢相信那里边躺着的就是我的娇妻,我微微掀开被子,太想道一声:“叶,你受累了。”然而一张我既熟悉,又陌生苍白的脸叫我目不忍睹,往日红润的面容、笑容可掬的神采此时是那样惨淡。
接下来便是照顾婴儿。但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刚生下来的婴儿因能量不足哭闹不上止,大夫们经过会诊认为,继续下去,愈后不良。恰巧医院当时又无相应药物,得赶快去外面去买药。此时已近午夜,街市行人稀少,星光惨淡,对于一个从末经过如此打击的人,我无异于当头一棍。当时,我真想撒手不管了,然而想到妻子再也不能接受如此打击,便没有了更多的想法和杂念。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医院的,骑着自行车在空旷的大街上漫无边际地闯着。夜已经很深了,身上感到有些凉意,药店几乎全部关门,找不到一家开门的,跑进很多家开门的医院急症,敲开药房小窗,也没有这种药。我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在午夜里乱闯,苍天不负有心人,终于,我找到了一家有这种药的医院。当时的心情无以复加,感激,澎湃,庆幸,千恩万谢。好像这药是人家专门给我预备在那儿等我去取的,只是我没有记住准确的地方而已。
终于,当我把药小心翼翼地送到医生手里的时候,我从他们的眼神中,看出了他们对我的信赖和钦佩,但我的心里,却始终搅和着一种含混不清的东西,是对当初内心杂念的愧疚?还是对此时此刻能够承担起一点儿准爸爸的微薄的责任,而受到尊重和信赖的自豪?我说不清。
儿子没事儿了。看着妻子舒心地望着她的宝贝露出的笑靥,我心里轻松了许多,温暖了许多,也更加坚强了许多。
几天后,母子正常出院回了家。接下来的一摊子事情也不少,买奶,做饭,洗褯子。看见我整天忙里忙外的样子,妻子打趣说:“你比以前更能干、更像个男子汉了。”听了妻的话,我的脸上感觉热辣辣的,直往外烧,我想肯定是红透了。
就是在这种日复一日的忙乱与承担之中,慢慢地,我对儿子的感情也越来越深,妻子对我的感情也与日俱增。曾经在父母跟前的时候,我几乎什么家务都不用做,但现在,我自愿承包了许多家务,毕竟自己也是有了儿子的人了,再不担当一些责任,我怕儿子以后小瞧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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