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伊始,天气已经入秋。她掰着手指细细数过,那些说爱她的人还剩下谁。犹豫了许久,眼泪落下来的时候大拇指还没有找到适合的理由抬起。她怔怔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皮肤有些干燥起皮,眉心因为快要生理期冒出了几个痘痘,眼睛红肿呆滞,她咧开嘴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夸张的笑。原来自己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她爱的不爱她,爱她的她残忍推开,落到现今这般对着电脑屏幕只能看些无聊的肥皂剧,直到天黑屁股坐的发麻,起身时膝盖疼的摔在地上。
她时常幻想这样一个场景,一个穿着素白色裙子的女子,四周是大片大片的太阳花海,她在花海里漫步或奔跑,眼角的明媚足够蔓延至心底最阴凉的地方。那个女子面容姣好,她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有一个或两个闺蜜,她的衣橱里全是暖色系的衣服,她笑起来定会像太阳花那般明艳,她会有一个好听的名字,他们唤她阿暖。她是懂得的,她成不了幻境里的女子,一切关于温暖的,不过是自己在无望里的奢望,终不过是梦一场。
放大的瞳孔,不肯轻易眨一下,她说她要看清楚,记清楚,那些人是怎样来的又是怎样离开的。应是要跟他们说谢谢,他们所做的一切她只当是一出喜剧,看的有滋有味。他说他想要温暖她指尖的冰凉,他说他想要走进她的世界住进她的心里,他说他爱她只爱她爱一辈子,他说着她听着。然后她又听到他说,你真自私真无情,是不是不论我等多久你都不会喜欢我。她看着他,那些欲说的词句卡住了声带,轻轻颌首,冷清的女声自唇齿间倾泻出,嗯,不会。不论等多久都不会喜欢你。以后对别人别太残忍,他如是说。她自嘲的笑出了声,蜷缩在墙角,背抵着冰冷的墙壁,一直笑一直笑,笑的流出了眼泪。
削了只铅笔,尖细的笔尖在印着横格的笔记本上勾勒出一个模糊的人形,审视了许久也没有分清那是谁或者是男是女,她在空白处写下了“现世安稳”四个字。是的,她只想现世安稳,不再奢求如泡沫般一碰即碎的幸福。她想她是该知足了,至少她还活着,至少她还会笑,不管是以什么样的形式,她该珍惜现状了。那些荡动不安的情绪,想要逃离的想法随之一起埋葬,不悲不喜,不骄不躁,做个安静的女子。她说,封心锁忆是她对自己的仁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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