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天气在日子静静流去中渐渐变凉,黄昏来得早了,临近黄昏时天空的云厚了低了,风柔了。十月了,该转凉了。以往的秋天,我多有莫名其妙的心绪闪现,忽明,忽暗,忽近,忽…
天气在日子静静流去中渐渐变凉,黄昏来得早了,临近黄昏时天空的云厚了低了,风柔了。
十月了,该转凉了。
以往的秋天,我多有莫名其妙的心绪闪现,忽明,忽暗,忽近,忽远,思维在秋天中跳跃着,惬意着,今年似乎找不到旧时感觉了。工作依然忙碌,日子按部就班,人没有变懒,心却懒了。原本在这个季节里,该去那个咖啡屋坐上两个钟点,品上两杯咖啡的,可是秋季的咖啡心情,不知道是尚未到来还是完全消失了。是啊,风渐凉时,几个清一色女人在一起品咖啡说心事的场景,那是过往中的事情了。
有一种感觉从来没懒过。J又出差在外了,每到一地都会有消息发送过来。惦记与牵挂,像一条纤细却柔韧的绳,两头在远隔千里的彼此手上握着,不忙碌了,想起了,便轻轻一收,彼此都能感觉到,如此,友情经历数年,一路沿着岁月走来。一份在人们身边存在着的友情,倘若没有了惦记和牵挂,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当然,再坚强执着的友情也会经历不平静,也会有一些日子是罩着阴霾的。所幸的是,友情的执着和坚强总能将那些不愉快的经历删除掉。
二、
与沙子的联系倒是少了。长假前彼此联系过,长假中,他来过电话,当时我在婆家的厨房里忙碌,故没及时接上。后来回复信息过去,他却半天才回复。他说之前也给曾经给过他问候短信的M打电话了,和她聊了一会。POPO,基本上我和他都不上去了。有时候我会有一种亏欠的感觉,毕竟,他对我太好太好,那种好,是综合性的,关怀+周到+细腻+稳重+呵护,便是沙子为人的全部。有他这样的朋友,是网络世界赐予我人生很大的荣幸。现实中的他,经历过的一定是很多的,也许如他自己所言,他是个坏人,有的时候有人对他用黑道解决问题,而他从来都没有害怕过,那些人也许不知道,这个“酷爷”什么道都玩过。
现实中的沙子我想我是没有完全了解他的,我只知道他有十分温柔的一面,有一份只要认定了就铁定了心去追随的那种义气;有一副热心肠;有很多很多的幽默感,这种幽默感使他在遭遇坎坷的时候,也不曾丢失过。现实中的他有过几个喜欢他或他喜欢的女人,喜欢上升为爱,定格在他的妻身上。那是比他大了两岁的女人,文静,温柔,善良,体贴,有一颗包容和宽容的心,她从不会在他面前追问为什么,从不在他忙碌的时候去骚扰他,从不会在他不开心的时候去烦他,就是这样一个女人,却像一块磁铁,让他牢牢地吸在妻儿的身边。想来,这样的女人才是高明的女人。他说,妻在他的感情世界里,不是他的唯一,却是他的永远,他用永远来定位他对她的感情。
这次在金陵,很想见见这位让沙这样一个坏人死心塌地的将感情留在身边的女人,沙子说,等明年和女儿一起过去的时候再拜见干娘吧。毛见过那个叫“珊”的女人的,那次他带着她去了毛家里的农场,那女人很安静,脸上有了些岁月的痕迹。那是个自从与沙子认识就给我留下好印象的女人。
人的感情,是说不清楚的。因了此,我对沙子多了一份敬意。和他交往,是最没有负担和压力的。可以大声说话,可以对他发牢骚,可以骂他几句,可以爱理不理他的电话,甚至可以好多天都不用搭理他,他却不会生气,他永远都是微笑着与你对话。这是他的可爱之处。网络上我所认识并对之印象深而有好感的三个男人,也是为他们写过生日文字的人,J、沙子、Y。人生中,我们不停地向前走,随处可遇见许多的人,他们只是这许多人之中的个别人。为什么有的人永远不能走进你的生活里,而有的人,却偏偏让你记住了他们,人到中年了,我也说不出什么道理来。
三、
昨夜一场雨,让我凌晨方才入睡的思维得到了滋润,懵懂中已经醒了,然后又睡了过去。等到再次醒来,已是上班时间。急忙洗漱后赶去参加碰头会,之前已经找个很好的迟到理由给上司打了招呼。会后,一连串的事情便逐一理顺完成,回到办公室坐下时,抬头看墙上的挂钟,11∶24。想喝杯茶,才感到肚子里空空的,原来早餐没吃。家里那位这几日都在为新选项目做试验,今天休息在家,于是饭菜他负责搞定。这已经让我省心省力了。他年休假那段日子,也刚好是我很忙的时候,所以,家里的事情,我没有太多操心,他为了做了不少。父母膝下宝贝儿子的他,结婚多年,这几年在生活上进步不少,家务上帮了我一些忙。这点,还是很感激的。
今年的热带风暴似乎比往年来的频繁,间隔时间短。前不久才送走一个,现在又来一个,而且风暴会经过我居住的这个小地方。只是这样的感觉,我们已经很平淡了,因习惯而平淡,接受的心情没有太大起伏。此时雨在风里东西南北地斜着下,打进没有窗户的阳台,细细的纱网上粘挂着许多水珠,晶莹剔透着。门前早已高过二楼的芒果树,树枝在摇晃着。因台风影响,前不久我已将这树的枝桠砍去一些,这样一来,这树就能较好地承受风雨的侵袭。
记不起这树经历几年的岁月,只记得,它种下的时候,那份曾经的情感还未离去,它长大了,天堂里的灵魂却越来越独孤和遥远。七月里,记起了许多。身边的,远方未谋面过的,那些记忆,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人生中,想来,这真的是一种缘分,只是,缘聚的同时也注定了缘散,缘灭。
人生真是个简单而复杂的东西。说简单,无非就是生与死两个字来概括。说复杂,每个人都在里面幻想过快乐过激情过,也绝望过挣扎过痛苦过。无论经历过什么样的感情,拥有过什么样的快乐与痛苦,每个人的人生终点都是一样的。从前,沙子曾经说,波去了天堂,总有一天,我会在天堂遇见他的。当时我曾阻止他说下去,我不喜欢听这些话。而他说,这有什么,本来就是啊。天堂是每个人都要去的地方,只是有的人去的早,有的人稍慢点去罢了。现在想想,还真是那样。其实,我们明明知道这些道理,但是却不愿意去触碰这些话题,其实,生与死不都是人生的命题吗?我们逃避这个命题,我们却逃避不了人生。
有风雨的日子,其实我喜欢。屋子里凉凉的风灌满了,心情在秋天的风里惬意着。我想收拾起那些美好的回忆,我不想让它们散落了一地。
四、
这次的台风带来的漫无止境的风雨,一直到现在风还在刮雨依然在下。
下午在外面办完事回到单位,坐下后,我的第一本能就是朝门外看,我看那棵瘦高的椰子树,可怜那树正在风雨中飘摇,它的背景,是白茫茫的雨帘。天是暗的,椰子树旁的楼房,是铁路职工宿舍,想是年久失修了,一些人家阳台上简单地搭建起来的雨篷,有的已经被风刮走了,雨毫不客气地侵入那些人家的窗台。这栋楼房在我看来,比那棵椰子树还难经得起风雨的考验。
我们搬来这个大院快一年了,那栋楼房就在我们的围墙外,那里似乎没有几个年轻人,只有几个老人进出那里,而且还不是经常出入,有一个似乎是中风后偏瘫的老人,每天早上被家里人搀扶出来,在楼道口坐着,倚着栏杆。那个地方,早上的阳光刚好可以照射到那里。老人的脸多是朝我们大院这边的,也许他是在看我们大院里人进人出。那户人家,我也没看见过有什么年轻人从那门里出来,想是他的孩子在外地工作吧?或许是只有女儿,嫁到很远的婆家去了。又或许是这家人原本就没有孩子。反正,几乎每次,我无意抬头刚好看到老人大院里看的时候,虽然看不见他的眼睛,但是能感觉到他内心的一份孤独。就如楼房边那棵没有同伴的椰子树。
毛毛的短信发过来我的手机上:台风要亲吻你了,你可要做淑女哈。要端庄稳重点,保持距离,保护好自己。
印象中,毛毛小姐也曾将类似问候发出去过的,诸如杭州地铁事故发生时问候过某位朋友,而海南的台风频繁出现,我还是第一次收到她的问候,我可以理解为“同性相斥”。我说,毛同学难得如此关心我呀,谢谢了。俺可是非常的“稳重”,吹不走滴。她又回复:要想吹不走就多抱几个称砣,准保管用。嘿嘿。她又不是没见过俺,一起吃喝玩乐,就差没睡一张床了(那次我在她的大床上睡到半夜,醒来却发现身边无人,早上一问,原来她怕吵醒我,所以到老公电脑房去睡了)。这台风俺可是习惯了,习惯了后感觉就平淡了,它还能将俺吹走咋滴?俺如此“稳重”它都能吹走,那就难保证有多少人要被吹到半空中了。
匆匆说两句调侃的话,我说在忙,不跟她说了。她的短信,让我真的想起她来了,尽管七月份的时候我们刚见过面。
那个娇小玲珑身材的老美女,从我的网络生活中走出来后,我和她交往的感觉,一点陌生没有,我们还可以随意而言,无需考虑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那是个同样具备许多幽默感的金陵女人,和沙子、酸儒一样,他们都有金陵人的大气豪放幽默感十足,我喜欢那座城市。因了他们这些朋友,谁能说茫茫人海中与他们相遇不是缘分呢?倘若不是,为什么我遇见的是他们,而不是别人。我想,许多事情其实冥冥中就是注定好的。
毛毛又让我想起了常德的开心,她们俩的个子差不多,肤色也是那么白,很奇怪,她们俩的老公肤色都比较黑,身材比较健壮,所不同的是,开心的老公王哥非常热情,我们在常德的那几天,他唯恐没照顾好我们;而毛的夫君则是比较内向,喜静,不善言谈,除非你问他话,不然他是不会说话的。但是,那次到了泗洪之后,湖冷不防问了一句:谁是毛,谁是C?现场的气氛一下子有些尴尬。湖之问不以为奇,因为当时我们几个都在那个论坛里过。当湖邀请我去泗洪,我对他说我将与毛一同过去时,也许对湖来说,好奇的心理即将得到满足,所以当看见毛的身边有一男人,便出现那句问话。我马上引开话题,因为我知道毛的夫君不喜欢有关网络上的任何事情。即使我们大家当时都是玩论坛的,纯粹的文字论坛,但是,因为他的不喜欢,毛也尽量不在他面前谈起。
在扬州的时候,毛很坦诚地向我叙述那些故事,这也是她不想在夫君面前提及的缘故。有的人,无论他们曾经拥有一种什么样的感情,终究是走不远的,也许从感情而言,他们已经走了很远很远,但是还是因为感情,他们最终不欢而散。这很容易让人伤感,之所谓天下无不散之筵席,对于友情尚可理解,对于爱情呢?有的时候想,其实我们大可不必拥有太多太深的爱,爱深了,也意味着爱的路不会太长。平淡才长久,想必是不仅仅是真理。每个人都会有过这样的经历吧?有的爱情一开始以为是爱情,其实不然,因为还未开始便宣告结束。有的爱情原本不屑一顾,但偏偏遭遇了坚强而执着。有的人,在情感的世界里始终是朝前行进的,他们无暇停留在身边的情感里。而有的人,思维里的顽固与偏执让其坚守唯一。其实,无论是哪一种人,他们都不过是彼此的过客。
我们都是彼此的匆匆过客。有的时候,远不及普通朋友的关怀来的早,来的具体,来得让人感到温馨。或许会找一些让自己感到舒服点的借口与理由,但是,借口毕竟是借口,即使美丽也不过是借口。我知道,我也是一样的,我也常常让别人感到无可奈何。只能对你说声晚安,愿你玩的快乐!外面的世界。
此时风越来越大了,风雨敲打在树梢上的声音越来越响。不知道这个夜晚,那个台风登陆的海边,有多少人又要失眠,因了要守候故园,因了要与台风抗争。真是矛盾。海南原本就是靠台风喝水的,但是台风同时又带来多少损失,无法说清。此刻的台风,也许是正在走向我居住的这个地方吧,据说要经过这里向其他地方走。虽然每次台风都不会给这里造成表面上的损失,但是,靠露天采矿吃饭的企业,台风意味着停产,防洪,意味着产量、销售的停滞。这些影响和损失,也许没有更多人能体会与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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