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读:------记象牙塔的日子一个梦,凄迷的境地。烟雾缭绕中矗立着一座楼,不新,不旧,有二十几层。夕阳中。那楼恍恍惚惚,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街上空无一人,它…
------记象牙塔的日子
一个梦,凄迷的境地。烟雾缭绕中矗立着一座楼,不新,不旧,有二十几层。夕阳中。那楼恍恍惚惚,竟有一种似曾相识的熟悉感。街上空无一人,它就那样孤独的立着,静静的,似乎在等待。
‘来了!不上去吗?’一个空灵的声音自四面八方海涌来,带着笑意,竟也那样熟悉。我四下张望,除了满天的迷雾,和那雾中的楼,再就是我了。
上去吗?我在犹豫,手却推开那楼厚重的木门,像打开一道远古记忆的闸门,那些随空气飞扬的尘土就是时光的灵魂吧!它们在此守候多久了呢?蹋着这些灵魂的尸体我步入大楼。
这是个简单的房子,窗子透进来的是暖暖的红光,似火,如霞。有婴儿的啼哭声,似乎在喧告着:这个世界从此有了他的气息,同时也照亮了一个女人鲜活的一生,这个希翼出现的同时也带给一个男人奋斗的动力。这里有希望,我不忍打破这静密的空气。
缓步上了二楼,这些随着我的脚落下而飞起的尘,浓浓的似乎要添满整个空间,是时代太久远了吗?二楼整个空间充斥暖暖的温黄,也有些许淡淡的红雾,薄如轻纱,阳光懒洋洋的洒在柔软的床上,似乎在对床上的婴儿微笑,他安静的沉睡在一双温柔的手里,这厚厚的尘似乎也在诉说着温馨,显得不那么干涩。
来到三楼,阳光明亮,把满室的温黄照得灼热,房间里回荡着婴儿无助的哭泣,和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还有焦急的喘息声,另我害怕得想逃避,匆匆扫过一室菊黄,向楼梯奔去,尘土肆虐的张扬,朦胧间‘咔’的一声,梯板断了,让我险些栽下去。
惊魂未定的站在四楼,尘土在喘息如我起浮的胸口,阳光渐渐隐起笑脸,似乎不再眷顾这栋楼,房间不再灼热,却也温暖如春,空气中隐隐浮动针孔的味道,窗边轻纱舞动如孩子单薄的倒影,窗外有淡淡的绿闪过。
到了五楼,阳光不再明艳,有薄云浮过,一室的嫩绿,娇柔,脆弱。那双温柔的手轻轻呵护,为其阻挡窗边的风沙,渐渐不若从前般光滑,嫩绿骄傲的挺立着,不让风压低自己的头。我笑了,为它的坚强。
孩子的笑闹声引我至六楼,艳阳因为浮云遮住了半张脸,而笑得更加肆无忌惮,使一室的嫩绿沐在阳光里,盈盈的闪着幸福的白光,像孩子无邪的眼睛,浸淫在一室如母亲般的温黄里,怱然窗边的缝隙里灌涌进一阵风,凛冽的寒风,扰乱了一室温黄,另嫩绿颤栗。送我上了七楼。
一本书在孩子的笑颜里,单纯的房间有了七彩的虹,浪漫的雪野里划过开心的曲线,男人平滑的额头有珍珠闪烁,为单薄的嫩绿,雪人的童话,蝌蚪的家,嘻笑怒骂里孩子笑颜如花。
八楼的天空有乌云飘过,房间里晦暗得没有一丝色彩,小小的嫩绿在哭泣,孩子第一次明白了离开,不再回来,是对永远的祭拜,男人没有流泪,至少在孩子面前,又让嫩绿懂得了坚强,这一间房让嫩绿加深了色彩,似乎在学会坚强和勇敢。
楼梯上很静,只有尘土纷纷飘落,在诉说无尽的眷恋,九楼是安静的,如平整的湖面,温黄的房间里有丝亮蓝闪过,女人温柔的嘴角开始流淌岁月的尘沙,男人闪着珍珠的额头也在不经意间紧凑,让空气在刹那间窒密。
浮云流淌间,十楼象孩子的麦牙糖,丝丝缕缕的甜,沁人心脾,那艳阳下傲然挺立的参天大树,轰然倒地的刹那,栓释着人类坚忍的意志,倔强的固执,让那嫩绿不停的蜕变,青青翠翠的桀傲。
十一楼的天空格外的蓝,湛蓝湛蓝像孩子澄明的眼,没有一点杂晦,也没有一丝污尘。当信仰被抛弃,整个房间都变得晦暗。像一面破碎的镜子,永远无法像新的一样简单,没的间隙。房间里温黄被那忧郁的蓝斩半。那样鲜明,不容忘记。
抽丝拨茧的思念,游走在十二楼。满室的想念,是长长的紫,透肤蚀骨,小小的翠绿需要风吹雨打的磨砺,在靠近阳光的窗边,却是冰蓝的疏离,那层透明的玻璃,阻隔了不信任的辐射,是一张自我保护的面具。
我开始害怕,缭绕的尘土中我在瑟瑟发抖,似乎可以想象十三层是落没的疏离和晦暗的孤寂。窗子内外一色的幽蓝,映得单薄的翠绿,流着蓝色的泪滴。我开始自我封闭,从前笑颜如花的孩子,开始与人保持一米的距离。女人曾经乌亮的鬓角开始有了雪白的痕迹。男人额上的珍珠在叹息中滴落,曾经平滑的额头也开始有了岁月的沟壑。
十四层的角落里,翠绿学会了回忆,忆起那曾经的温黄,那似火如霞的暖红,那柔和的温黄,那条闪闪发亮的乳白,那思念的淡紫和忧郁的蓝。忆起女人曾温柔的手如何在光阴的尘沙中变得粗糙,男人额头的发髻为何一天天的后移。
十五层的墙壁七彩斑斓,室内流淌着轻快的音乐。晶莹的翠绿优美的摇摆着。她是快乐的,那快乐渲染着每一抹细小的尘屑,似乎可以使每一个细胞都活跃起来。青春张扬的,连窗外的云也快乐的欢笑着。
踏入十六层,芳香扑鼻,这是我的花季。阳光明媚,让这一室的花儿争相怒放。悠然地吸允着朝露、晨辉、暖阳。似乎这周遭的一切都为我的肆意舒展而存在。为我一刹那得美丽而永恒。那抹翠绿中簇拥着一点点柔柔地白。柔柔的白,娇嫩、脆弱,在万紫千红中简单得忘记了存在,悲悯而固执地生长。这就是我的花季,刚刚初绽,不及开放。我摇头离开,为他的怯懦或是平凡。
十七层,花儿依旧绽放,却迎着雨水的冲击,一室的色彩斑斓也被清冷的雨水冲淡,那小小的一点白,坚韧而执拗地站立着,似乎在对天空呐喊让雨水来得更猛烈些吧!只是一时的豪壮却险些夭折,忘记了自己的弱怜,心弱涛海,体弱发丝。窗外雨退去,只留忧伤的蓝色天空,无霞无虹,我望向窗外,那澄明、忧郁的蓝就在这一季留在了我的心低,挥散不去。
木然踏上十八层的隔板,那一室馨香如烟淡去,只留那翠绿中的一点白,孤独而倔强的傲然绽放。失去骄傲的理由,不能失去骄傲的念头。我仍旧忘我的骄傲着,顽强的生长着。不计较有多累。那一夜的天空有流星在忧郁的蓝里划落。它带走了美丽的骄傲,也让我木然惊醒,原来美丽的花儿凋谢的都早,那我还要绽放吗?像她一样美丽的绽放一次,永生难忘。还是默默的欣赏那些如烟花般绚烂、闪耀过的美丽。
站在十九层的阳台上,阳光赤裸的照射,让那晶莹的白有些委靡,却好过那一室令人窒息的铅色。我不禁回头瞟过那暗暗的房间,却惊讶于那一抹游若发丝的温黄,原来那是母亲的颜色。从不曾消失过。只是过去或宁重、或鲜亮、或淡然、或绚烂的过程中忽略了它的存在,令我触目惊心。
站在二十层的阳台上望岀去,多姿多彩的天空向我炫耀着美丽,与我近在咫尺,却又摇不可及。沐浴在这样的美丽天空下,我那抹骄傲的翠绿却显得那样土气,如霓虹般闪耀的星子把夜空装扮得高贵、华丽,令二十层的房间显得更加萧瑟与颓然,那一室苍凉的白被忧郁的蓝斩半,却依然有丝丝温黄划过,心向往之。阳台色彩虽然绚丽,却独独缺少那温暖的黄。
二十一层的房门是打开的,微风吹过,把阳光的绚烂送进房间,赶走晦暗,一切又似乎变得明亮起来,因为那温黄也在多姿多彩的阳台上摇曳,新鲜的空气灌涌着房间,有海的气息和幸福的味道。就连夜空也因烟花的绽放而绚烂如霞。
二十一层楼的风景,是我年轻的历史,二十一年的烟雨凋配岀这人生的第一杯酒,醇香而略带苦涩,回味中却有一丝甘甜的味道。
人的一生都有一栋或几栋这样的大楼,每一栋都镌刻着不同的人生色彩,或明亮、或晦暗,这才勾勒岀不同的人生。如果已过去,记得要回忆,如果还不及,记得添几笔。
离开那栋大楼,我心潮澎湃,回眸间,才发现,原来这座大楼,叫象牙春秋。我笑着,披着暖黄在迷雾中走向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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