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曾经送你玫瑰的那个男人,因为在他心中:你就像玫瑰一样美丽!
——题记
女人拎着涂满鲜艳口红的嘴,在清晨的街道上旋转。高跟鞋哐当哐当地打在地上,就像孩子捶打父亲的胸膛。伴随着高跟鞋的电乐,街上的积水兴奋地飞向四方。清晨的街道异常拥挤、浑浊的空气蒸发着女人清秀的面容。
男人挤上公交,靠在窗户旁,就像缺氧的小鱼,大口大口的呼吸窗外的空气。工地还有一段距离,男人盯着路边的鲜花,久久不肯离去。路边的花虽然不艳,却开得如此热烈。男人突然想到家里的女人,不禁笑出了声。此时的女人,在他心中就像花一样美丽……
女人走在菜市场狭窄的过道,一家一家商贩的还价。菜市场充斥着刺耳的叫骂声,空气也弥漫着商贩的口水和女人们的刺耳杂音。女人紧紧拽着粉红色的包,时不时低头看看包里零碎的钱。高跟鞋滴答滴答的从这里走到另一端,没有停留的意思。
男人在公交停下的刹那,冲向了工地;嘴张着,就像龙王庙前的石狮子。周围依然逗留着工友的嘲讽,以及包工头的打趣。留言捆绑着男人和女人,但是永远是女人在上方,男人在下方。男人没有理会那些只言片语,只有听到包工头的调侃“昨晚是不是又和女人快活了?今天这么高兴”,才明白家里还有一个女人在等自己。
女人提着同样的一篮菜,快速用她的高跟击打着地面。
男人拿起同样的工具,爬山建筑,开始又一天的工作。
女人在家里忙前忙后,将简陋而又破旧的房子收拾的干干净净。拿起男人换下的衣服,停在手里、久久不肯放入盆里。带着清香的衣服,就像刚出笼的汤包,在女人踮着的脚上晾好。女人吞下刚才的辛苦,回到厨房,开始忙活、随着清脆的歌声飘出。
男人在工地任劳任怨,将辛苦而又枯燥的工作打理的绘声绘色。拿起带着的锤子,在天空划出一道道优美的弧线。钢筋混凝土就像没了头领的皇军,在男人的击打下,溃不成军、四分五散的逃走。男人忘记了工作的辛苦,在脚手架上继续爬上爬下、如同一只巨大的蟑螂。
女人端出一盘盘美味的饭菜,摆在桌上;给男人盛好饭菜,坐在桌前,等着男人回家。周围一切都静悄悄的,女人屏息听着窗外的脚步;如同侦探一样,只是每个走过的脚步都不是男人的。
男人收工回家,公交在半路卡壳,男人只好下车。周围是路过的摩的,招呼着男人,男人没有搭理。路过一家花店,男人想到了早上路边的鲜花和等在家里的女人;男人买了一支玫瑰,如同宝贝一样拽在手里。
女人盯着楼下的脚步,期盼着男人的归来。
男人加快了步伐,拽着玫瑰的手更紧了。
一瞬间,男人和女人的目光相遇。女人招呼男人快到桌前吃饭;男人从背后拿出那支玫瑰,送到女人面前。女人没有接,一把推开、跑回房间;梗咽到“你就知道买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有给我买过一条裙子一双鞋吗?就连隔壁老李家丢掉的东西都比你工资高。”
一瞬间,玫瑰停留在空中。
女人躲在房间里,站在镜子前,穿着隔壁老李老婆送的裙子;口红依然拎在嘴上,只是高跟鞋已经换下。想到隔壁的老李老婆、不禁流出了的眼泪。
男人愣在饭桌前,捡起掉在地上的玫瑰,将他插在桌上的花瓶里;前天的玫瑰已经枯萎,只是没有舍得仍。突然想到路边的鲜花和躲在房间的女人,鼻子一酸也流下了眼泪。
有时候,一支玫瑰胜过无数的华衣;只是在那些艰苦的日子里,你想到的永远是那些穿在身上的东西,而不是拿在手里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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